也是这个时候,池玉和比其尔之间隐约有了若隐若现的矛盾。
也不能算矛盾吧,只能说是比其尔过不了心理这关。
他无法控制的有点埋怨池玉。
池尧刚刚去世,作为池尧妹妹的她就迫不及待的接手了少军主的位置。
之后的训练改制更是尽显威风。
如果不是她执意回了华夏,还在那边发展副业,以她的强势手段,恐怕现在a区就听不到池尧这两个字了吧。
尽管有点埋怨,但比其尔也在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
她是池尧的妹妹,是池尧宠爱至极,用心教导的妹妹,是a区新一任的少军主,是实力超强的夜神。
当初投票的时候,比其尔没有投反对票,其实他知道,a区折了少军主意味着信仰的崩塌。
如果说区主是基石,那军主就是信仰,军事实力,是全体a区人民的骄傲。
从古至今,a区从来没有一任少军主中途牺牲,当时的他们急切的需要一个新的“神”来稳定人心。
即便是对池玉手段和理念不认同的一些高层也投了支持票。
虽然他可能永远都未必会在和池玉心平气和的好好说话,但他也会永远支持池玉,就像当初辅佐池尧一样辅佐她。
可是,池尧啊!
怎么偏偏牺牲的是池尧呢?
怎么偏偏就是池尧呢?
…
“啊啊啊,柏得温你不是人!”
所有人都被绑住手腕脚尖点地吊了一晚上了。
虽然难受,但还是尽量让自己眯一下,要不然接下来几天更不好熬。
栾恒也是这样,迷迷糊糊好不容易适应了一点难受,一棍子打在肚子上,瞬间将他打的格外清醒。
他这一骂,所有人都清醒了。
柏得温依旧是一脸严肃的模样,退后两步,抬手,挥挥两根手指:“打。”
二十二个卫兵拿着棍子,开始了“惨无人道”的凌虐,男女不论。
不知道打了多久,等所有人都半晕不晕后,然后两个人带一个,就每个人的弱点,拖去进行不同的针对性刑罚。
最难熬的抗刑训练正式开始。
…
池玉带着辛巴找到了迪贝。
她现在颇为狼狈,一看就是经过一场大战之后跑出来的。
见到池玉后,迪贝先是摸了摸辛巴的脑袋,然后从缴获的背包里拿出医疗包:“我看看伤口。”
显而易见,就是为了这些物资才这么狼狈的。
池玉将左手递过去。
伤口虽然开裂了,但毕竟也养了这么多天,并不算特别严重。
一道那么长的伤口暴露在迪贝眼前。
迪贝微微蹙眉,语气不算很好:“池玉,你每次都伤这么重。”
偏偏每次还都说不重。
那要怎样才算重。
旁边的辛巴也嗷了一声,仿佛是在应和迪贝的话。
池玉:“……”
池玉低头撞了撞迪贝,声音微软:“贝贝,我以后注意。”
迪贝还能说什么,“嗯”了一声,专心处理伤口。
处理完毕后,池玉刚扣上袖子,辛巴就叫了一声,面向东南方,表示有人靠近。
和迪贝对视一眼,迅速带着辛巴往相反方向撤离。
林子里的监控几乎毁的差不多了,所以他们行动也就更自如了一点。
但是…
比其尔亲自进场抓捕,不过几个小时,又被抓了三个人。
其中就有云思玮。
倒霉的他正好碰上了比其尔亲自带领的搜寻小队。
撂倒他后被枪抵着脑袋,然后被抓了。
没被抓的还有八个人,一班四个二班四个。
“嘭嘭嘭,嘭嘭嘭嘭!”
池玉和迪贝迅速戒备。
十一点钟方向传来枪声。
枪声久久不断,听着应该是双方打起来了,就是不知道是谁了。
“走。”
池玉往后摆摆手,他们往后迅速撤离。
这是训练不是演习。
考验的就是单兵躲避追捕能力,如果没有办法躲避,那就接受抗刑训练。
真的到了战场上,牺牲和被抓都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也最可怕的是背叛。
凡背叛者,天涯海角,必杀。
至于假装做卧底?笑话,你不说些什么谁信你啊。
趁着枪声吸引了不少人过去,池玉和迪贝去了悬崖边。
搜捕队员身上没有水源和食物,但防守队员身上有啊。
就是人有点多。
正值中午,食物都摆在明面上了。
“辛巴,接下来就靠你了。”
池玉摸着辛巴的毛,开口道。
辛巴轻声呜咽一声,表示明白。
池玉通过手令给他传达了搜捕食物然后带回的命令,然后取掉牵引绳将他放了出去。
监控里,一只失去定位器的军犬飞速奔袭,朝着守卫人员而去。
“三号方位注意,有军犬靠近,三号方位注意,有军犬靠近,完毕。”
“收到,完毕。”
一名守卫向辛巴招手,示意他过来坐下。
辛巴朝着他飞奔而来,然后…
然后将脑袋挂在水壶的水绳上,叼起旁边的两块压缩饼干就跑。
守卫一愣,然后连忙开口:“军犬叛变了。”
另一边的军官抽了抽嘴角,说:“二班,追击。”
一个班十几个人朝着军犬追了过去。
此时,监控室的教官无语的拍了拍脑袋。
然后通知了比其尔和柏得温。
二人:“……”
绝!
半个小时后,十条专人专训的军犬在他们饲养员的带领下进入了林子。
池玉和迪贝拿到水和饼干并摆脱追兵后就分开了。
毕竟是单兵训练,就和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一个道理,训时多流血,战时也能少流血。
分开躲避才能最大限度的提升能力。
一块压缩饼干几口水,足够撑完这两天半了。
池玉带着辛巴朝西方走,迪贝将医疗包留给池玉后,朝北方离开。
追捕还在继续,四处跑着躲避追兵和军犬,时不时直接开枪打上一打。
时间匆匆而过,下午五点左右,池玉将辛巴送到了海边附近,说:“去吧,吃饭去。”
也不能一直跟着她,她现在手上可没有狗粮。
辛巴用脑袋顶了顶他,然后一步三回头离开了。
“叛变”的军犬回去了,然后被好吃好喝喂养了一顿,然后被严格看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