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都。
“太太,三爷回来了。”
雍容华贵的女人回头:“他去哪儿了?让他来见我。”
“三爷去了帝都,还带了一个孩子。”
“什么!”女人声音尖锐起来:“孩子,他哪来的孩子?”
说完,问道:“他去帝都干嘛了?”
“不知道,我们的人不敢靠近三爷。”
“废物,滚。”女人厉声斥道。
等人离开,拿出手机给云思玮打电话。
快挂断的时候对方才接起来。
“云思玮,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妈。”
女人正是港都云家家主的继任夫人。
对面语气清静:“找我干什么。”
“我是你妈,我怎么就不能找你了,我知道你回国了,明天我要见到你,要不然我就去a区闹。”
云思玮语气烦躁几分:“别总是说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说完,不等对方开口,道:“我知道了。”
说完,快速挂断电话。
…
晚上八点,老爷子的女儿陆暖,女婿孟轩,外孙女孟歆,外孙孟诺,还有急匆匆赶过来的原儿媳樊以茜齐聚一堂。
看着围在中心的孩子不知所措,面面相觑!
陆临康刚刚吃饱睡足,现在正好奇的打量周围。
孟暖开口:“爸,你确定吗,这真的是小颢的儿子?”
老爷子没好气的瞥她一眼:“不然呢,谁会和我开这个玩笑?”
孟轩抿了抿唇:“爸,不是我们不信,是小颢他不是这样的孩子呀!”
这爹当的也太不负责任了。
孟歆想了想,说:“陆颢确实不是这样的人,但池玉瞒着他也不是难事。”
“据我分析。这孩子应该是他们刚分手后才发现的,池玉没舍得打掉,但也没告诉陆颢。”
孟诺淡淡开口:“那池玉为什么把他送回来?”
一旁逗弄孩子的樊以茜抬头:“必然是希望他能和a区彻底割裂开,这样他的未来选择性才能更大。”
说完,看了看大家,说:“给陆颢打视频吧,孩子回家了,当爹的总得知道不是。”
这大半年,两部电视加一部电影,陆颢在内娱火的一塌糊涂。
而他本人,在d区深耕建设发展,两耳不闻窗外事,颇有一副受了情伤封闭自己的模样。
其实不然,他很强大,纵使心痛,该有的理智也不会少。
还有两年他就要调回来了,这最后的两年,自然想把自己一手拿下的d区建设的更好,忙碌占据了时间,关注点就变少了。
不过最近暗处闹得有点大他还是知道的,隐隐有猜测,但并没有插手去证实。
他想知道的东西已经知道了,也该把目光收回来了。
接到爷爷的命令,他还以为家里发生什么大事了,专门调整时差,抽出时间来接视频。
结果…
他看到了什么?
一个孩子?
“池玉和你的孩子,九月五号出生,今天她让人送过来的。”
“你爷爷给他取了名字,陆临康。”
“我…”
啪嗒。
樊以茜知道他想干什么,帮他提前挂了电话。
陆颢愣了一下,然后猛的站起来:“准备一下,我要立刻出发去a区。”
“是。”
…
港都。
云思玮面对自己的母亲,问:“叫我回来干什么。”
“云思玮。”云夫人声音尖锐。
云思玮皱眉:“见也见到了,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站住。”云夫人气势汹汹:“我问你,你带的那个孩子是谁的?”
云思玮回头:“别在让人盯着我,要不然我不会再客气。”
“我是你妈。”
云思玮:“就是因为你是我妈,所以我才会回来。”
云夫人捂着胸口平复了一下情绪,说:“不管其它的了,你既然不愿意回来,那就生个孩子,之后你干什么我都不再管你。”
云思玮看向他,目光锐利,随即,冷笑一声:“生个孩子干什么?让他做你争权夺利的工具?”
云夫人指着他:“云思玮,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处处跟我对着干,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
云思玮直接了当的开口:“这么多年了,你何必还这么执着,好好的享受享受生活不好吗?”
“凭什么?”云夫人咆哮出声:“我好不容易才讲给你付钱,凭什么要让我眼睁睁看着别的女人的儿子继承他的家产?云思玮,你要是不能给我我想要的,那就弄个孩子除了,要不然我们没完。”
云思玮沉下脸:“你想都别想。”
说完,转身离开。
“云思玮,你给我站住。”
云思玮没有停下。
快速离开。
“三爷。”
是父亲身边的人。
云思玮停住脚步。
“先生请您过去。”
云思玮沉默良久,准备离开。
来人连忙开口:“先生说了,他可以让太太满足的同时不再去烦你。”
云思玮顿住,片刻后,转身往父亲那里去。
……
a区。
今天天气阴沉,凄凄沥沥,阴雨连绵。
左肩带动整条胳膊酸麻疼痛,仿佛要自内而外炸开。
腹部的伤口已经长好,此刻也如刀割一般。
身体前段时间用药过多,伤口经不住这么折腾,阴雨天格外折磨人。
但是相比药瘾发作,又不是难以忍受。
额头上的冷汗就没有消失过。
池玉忍着身体的不适,继续完成下一步的策划案。
“叮咚。”
拿起手机。
【少军,陆颢来了,正在去你那里的路上。】
池玉顿了一下,沉默许久,消息发给栾恒:【帮个忙…】
陆颢在别墅外被拦下。
栾恒撑着伞,带着浅笑看着他。
“陆区长擅自出镜是你自己的事情,倒是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进入a区,这就是我的事情了。”
陆颢浑身被雨水打湿,温和坚韧的青年小将难得出现了几分破碎感。
“我想见池玉,我想见她。”
栾恒眯了眯眼:“这次就算了,陆区长,不送。”
手指微动,开口:“我想见池玉。”
栾恒叹了口气,回头,看向二楼书房的窗户。
陆颢也看了过去。
池玉坐在书桌旁,空拳抵着额头,忍受着身体的难受,闭目养神。
看了许久,栾恒回头,道:“别见了,陆颢,洒脱一点,对你们,对那个孩子,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