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噻！看起来还抵不上我一家分厂的企业，竟有这么大能量？动辄就是几十亿上百亿过千亿地签合同？”众人简直不敢想象，若不是这些话是从三位大司长的嘴巴里说出来的，他们甚至会当众以“造谣”“胡说”加以斥责。
    “你们不信？我可不是瞎掰扯哟。”龙司长看见众人似信非信的模样，便说道：“你们如果得空，明儿可以让老徐送你们去那九莲山土匪连环寨瞧瞧，那里的九座土匪寨子最大的能容纳几百人，最让人炫目的是，那是他们福海集团用当地二十多万立方的采石废渣复建的。”
    “远吗？”有人动了心，开口问道。
    “不多远，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吧。”龙司长瞅了另两位司长一眼后说道：“你们这些大型企业应当有其他经营项目的附属企业，如果觉得还行，不妨试试和那些老外一样，拿下人家那些专利在本省的代理权，总不至于空手而归吧。”
    甄中伟俩终于明白了龙司长的意思，也跟着附和道：“对哇，失之东隅，得之桑榆。那些外国佬既然争着要福海集团的其他专利，证明那些专利必然有引人之处。你们倒是不妨试试，也不枉来仙照一行嘛。”
    仨司长异口同声，说得众人心动了，便结伴找到徐文强说:“徐总，您明儿派个车，送我们去九莲山寨逛逛呗。”
    “老徐，你有点不地道呀，有好东西干嘛藏着掖着，不让我们利益均沾啊！”
    这话说的徐文强一愣。待他晓得事情的原委后，便嘿嘿地笑道：“我以为你们和我一样，只管做药，其他百事不问呢。谁晓得你们还有多种经营的行当。行，这事儿由我跟董事长汇报，安排上山。”
    上山容易，可是谁来接待和招呼这些潜在的客户呢？罗莉、曹盈盈和赵紫薇这懂行的仨美女，正陪伴秦苏怡在琴岛潇洒呢，总不能为了这尚无定论的事儿让她们返回仙照吧。然而，把这些大爷们招呼得动了心，等于不花钱就在十几个省有了专利代理处哇。两头都要兼顾，禹若冰着实犯了难。
    他左思右想，只能出此下策：“徐总，签约和交接指导只有辛苦你了。赶明儿我陪那些老总们上九莲山，充当解说员去。”
    “这……这么大的签约场面，您不露个脸，甄司长他们会答应吗？”徐文强犹豫地问道。
    “嗬嗬，难道你看不出么，这个局就是仨卫生系统的大佬布的，为的是千方百计平衡没中标的那些人的心理，化解矛盾嘛。我亲自恭为，才能表达出咱们的诚意。他们不会有异议的。”禹若冰淡定地说道。
    随后，他给还在九莲山区伺弄那些异花奇卉的赵汇泉打了个电话，约好在红石寨寨门前汇合，并准备好宣传画册，安排好得力的导游讲解。放下电话，他心中暗想，等秦苏怡回来，该合计一下该怎么调整集团人事布局了。起码一条，九莲山这一大块儿，包括山寨维护、旅游开发和奇花异卉基地等，应当合并起来，让赵汇泉这个本地通总负责，这样就能把他那宝贝女儿和曹盈盈、罗莉都解脱出来，把新的一年工作重心转到琴岛去。
    一夜无话，到了天亮吃罢早餐，徐文强儍了眼：他安排了两辆公司的豪华商务车，拉上昨晚说去九莲的老总们足够了。然而，不晓得哪个大嘴巴走漏了风声，临时报名前往的竟有七十多家！即便是那些没有多种经营附属企业的药厂，也上竿子凑热闹，自家干不了，能为当地拉到赚钱的项目，也算是大功一件嘛。
    徐文强赶快从市旅游公司租来几辆旅游中巴，好在是冬天的非游热季，半小时后中巴就驶到鱼台村拉客了。
    甄中伟他们也改了主意，要中标的企业不急于签约，先跟着徐文强熟悉工艺流程，他们随车也一块儿去九莲山。于是又加上几辆小轿车，浩浩荡荡的车队朝九莲进发。
    游览，观赏，咨询。
    惊叹，动心，沟通。
    老总们一上山，禹若冰就把在山门前迎接的赵汇泉介绍给大家：“诸位，这位赵总的女儿赵紫薇小姐，就是你们下榻的鱼台村渔家院群落和这里九座山寨的总设计师，也是未来的琴岛翡翠广场和翡翠城的总设计师。你们可以与他多沟通交流一番。”
    有赵汇泉顶着，又有那两本宣传画册，禹若冰躲在一边又当起了甩手掌柜，踱步到寨子里的一家茶馆悠闲地喝起了茶。
    不过，这种憩息没有维持多一会儿，昨晚与司长们畅聊的那几家大药企老总便退出了参观的团队，悄咪咪地跟着下属找到禹若冰品茶的茶馆。
    “董事长，聊聊呗。”中原药业老总吴凌芝身高一米七一，性格爽朗却又不失职业女性的细腻。她仅在山寨里遛了半圈，举手敲了敲那大大小小的“人造石块”，心里便有了数，便再无睱游山玩水欣赏美景，而是让下属找到禹若冰落脚点，头一个进了茶馆，冲着对方用地道的河南口音直言不讳地问道。
    待她端起禹若冰递过来的普洱茶呷了一口，便迫不及待地询问：“贵集团复建这连环山寨的专利技术和设计，能够用于煤矸石与矾土提炼渣的无害化处理吗？”
    “吴总，请先品茶，这可是我珍藏的中茶一九九五年的绿印普洱呢。如今时兴的云南‘益’牌普洱，就是继承了它的衣钵……”禹若冰不急，吴凌芝可急，她要抢在那么多上山的老总们前面，拿下在河南的代理权。她直截了当地说：“品茗聊天，是文人雅客的喜好。恕我直言，我是个急性子的，耐不得这雅趣。嘿嘿，您就摊开底牌实打实地说说如何？”
    禹若冰去过煤矿，看见过那堆积如山的煤矸石。晓得那煤矸石是采煤过程和洗煤过程中排放的黑灰色固体废物，比煤还要坚硬。大量的煤矸石弃置不用，不但会占用大片土地，还会自燃发生火灾，或者淤塞河流造成灾害。
    他看到过一份资料，说是仅中国就积存了煤矸石达十亿吨以上，并且每年还会排出煤矸石一亿吨。河南紧靠山西，也是产煤大省，煤矸石自然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