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羽被刘大爷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如果我把黑子送给你，你要吗？”刘大爷话音一转问道。
    “送给我？”张羽摸了摸刘大爷的额头，问道：“黑子如今成精了，这么珍贵，您要把它送给我？”
    “嗯。”刘大爷点了点头道：“黑子如今每天最少两包华子，老头子我撑不住。”
    “我大概算了一下，一个月下来，只是吸烟就要花我不少钱呢，我一个月养老金才多少呀？”
    “那您养老金到底是多少呀？”张羽开玩笑道。
    “打听我养老金干嘛？你缺钱啦？”刘大爷没好气道。
    “没有没有，我就随口问问。”张羽笑道。
    “缺钱了就和刘大爷说，我每天少吃一顿饭也能勉强给你凑点。”
    张羽嘴角抽了抽，刘大爷都这么说了，就算他缺钱也不能和刘大爷要呀。
    “大爷，我不缺钱，我们还是聊一聊您养老金的事吧。”
    “还说自己不缺钱，这不还在打我养老金的主意的吗？”
    “大爷，您误会了，我是替黑子打听的。”
    刘大爷嘴角抽了抽，道：“没多少，差不多刚够黑子一个月吸烟。”
    “抽华子可不费钱嘛。”张羽看向黑子。
    这时，张羽就见黑子刚吸完嘴里那根烟，又给自己续了一根。
    张羽嘴角抽了抽，觉得自己应该也养不起，“要不您还是把它卖了吧，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一个月吸烟就三千多块钱，张羽肯定是养不起的。
    “如果真要卖的话，我也就不找你了，养了它这么多年，毕竟还是有感情的。”
    “本来是想把它送给你王阿姨的，可自从你王阿姨成了灌体者后，就一直躲着我，我大概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最后，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把黑子交到你手里，毕竟除了我，它就和你最亲近了。”
    “我就只有一个要求，无论多么困难都不能卖它。”刘大爷一脸认真的说道。
    “等等，我还没答应呢。”张羽急忙开口道，他如今养自己都有些困难，更别提黑子了。
    “怎么？你还不愿意？”刘大爷不悦道。
    “不是，我关键也养不起呀！”张羽尴尬的道。
    “你可要想清楚，我要是再年轻几年，肯定不会把黑子送给你，它虽然现在是有些费钱，但跟在你身边，肯定是利大于弊的，以后说不定还能给你带来机缘，或者成为坐骑什么的。”
    “大爷，您是电视剧看多了吧？”张羽心想。
    “你还别不信，网上现在很多灌体者不都流行骑坐骑吗，听说不比飞机慢多少。”刘大爷担心张羽拒绝又补充道。
    张羽想了想，觉得刘大爷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黑子如今的价值确实利大于弊，要知道一个成了精的动物，现在价格可是天文数字，最重要的是他和黑子确定有感情。
    于是，张羽开口道：“我要是就这样把黑子带走了，您是不是太吃亏了？”
    “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老头子我无儿无女，那天若是不行了，麻烦你把我送到火葬场就行了。”刘大爷有些落寞的道。
    听到刘大爷的话，张羽心里莫名的有点难受，他笑道：“您说什么呢，您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还是算了，人活的久了也没什么意思。”
    “活着多有趣啊，您看我爷爷，听说他最近又换女朋友了。”这个时候张羽只能拿他反面教材的爷爷来举例子。
    刘大爷听后，嘴角抽了抽道：“还是你爷爷会玩儿，不像我连你王阿姨都搞不定。”
    “我看王阿姨也没有要找老伴儿的意思，您惦记她还不如惦记其他老太太呢。”
    “我们巷子还有其他老太太吗？”刘大爷没好气道。
    “好像还真没有。”张羽想了想道。
    “对了，您之前说王阿姨成为灌体者了是什么时候的事？”张羽问道。
    “听她说，是阿花那天带回来了一个果子，她吃了之后就灌体成功了，不像黑子，就只知道抽烟喝酒。”刘大爷没好气的瞪了黑子一眼说道。
    “王阿姨吃的那颗果子应该就是网上说的可以灌体的灵果了。”张羽说道。
    刘大爷点了点头，也赞同张羽的说法。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王阿姨灌体后还返老返童了呢，现在那个美呀！”刘大爷感叹道。
    “您没开玩笑吧？”张羽不可置信的道。
    要知道返老还童可不是一般灌体灵果能办到的，看来那天黑子和阿花肯定是去万里林无疑了。
    “是因为那颗灵果的缘故吗？”张羽试探的问道。
    “不知道，我没问，她也没说。”刘大爷摇了摇头道。
    “我当时看到她返老还童的样子后，和你现在的表情一样，当时我还以为自己回到40多年前了呢。”
    “看来该天要去找王阿姨打听一下了。”张羽心想。
    “自从看见你王阿姨返老返童后，我就知道我和她更没可能了，所以你也不用为我操心了，大爷我放弃了。”刘大爷说的简单，但张羽还是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无奈。
    “对了，我那块石镜她拿去研究了，改天你帮我要回来。”刘大爷说道。
    张羽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刘大爷口中那个石镜是多年前在三堰山捡到的，当时单纯的就觉得好看，和其他石头不太一样，可拿回来发现也没什么用，最后就一直用来给黑子挠痒痒。
    “我现在也看开了，打算出去走走，明天就出发，回来时，再顺便去你爷爷那里取取经。”
    刘大爷把桌上一串钥匙丢给了张羽，说道：“这是我这里的钥匙，先丢在你那里，平时帮我留意一下，别让小偷把我棺材本儿偷走了。”
    张羽接过钥匙，点了点头问道：“您要去多久？”
    “可能是两三个月，也可能是半年，具体还不知道。”
    “现在还走得动，所以就想出去看一看，以后恐怕是没机会了。”
    看来刘大爷是彻底想开了，张羽也为刘大爷感到高兴，可如今外面不太平，张羽又有些为刘大爷担心。
    “屋里还有半条烟和一箱酒，你一起拿回去吧。”刘大爷指了指后面房间说道。
    “黑子对酒应该没什么要求吧？”张羽看了一眼黑子心里有些没底的问道。
    要是黑子喝的酒的价格和华子一样，那张羽当场就要能吐血了。
    刘大爷似是知道张羽在担心什么，他笑道：“放心，酒它倒是不挑，最便宜的二锅头就行。”
    “不过，它喝酒是有时间的，是每天早中晚各一瓶，别忘了。”刘大爷叮嘱道。
    “怎么和吃药一样。”
    “可能是阿花走了它有些难过，借着烟酒麻痹自己吧？”
    张羽打量了黑子一眼，并不太赞同刘大爷的话，他觉得黑子就是单纯的喜欢抽烟。
    “好了，你带黑子回去安顿吧。”说了这么多话，刘大爷也有些累了。
    张羽点了点头，告别了刘大爷后，就带着黑子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