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闻言,点头:“当然是越快恢复越好。”毕竟伤养不好,疼的,遭罪的还是自己。
谢薇拿着方子:“同志,诊费5毛,药粉2块,包扎费工具费2块,汤药费3天的8块。一共是12块5毛钱。”
女人听后诧异道:“怎么这么贵?”
谢薇道:“药好啊?便宜的方子也有,大不了就多遭十天半个月的罪。要不给你换便宜的方子?”
女人皱着眉,纠结了好一会咬咬牙:“就这么个吧。我是差那几块钱......”说到这儿,女人才想起来,自己可没带那么多钱。
谢薇看她摸向裤兜的手突然顿了下,便体贴的道:“要不,我让人去找一下你的家人来接你?”
女人点头,还真的让自己男人来接她,不然自己这受伤的腿可走不回去。
女人把家里的地址说了,付思楠骑上自行车去找人,当然最主要的是让家人送医药费。
“行了,思源,去给这位女同志把药抓了吧。”说着,谢薇把方子给了付思源。
付思源看着方子,嘴角勾起,心中暗忖:还好,我应该没得罪过小师叔。
患者还在,明朗也不好问什么......
大半个小时之后,付思楠带着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进来。
男人看到女人,上来第一句话就是:“你说说你,走个路都能摔跤,眼睛是长来出气儿的吗?”语气是相当的不好。
而面对医馆的人,就好多了:“那个,医药费是12块5毛钱吧,给谁啊?”说着,从上衣兜里拿出一卷钱。
“给我就行。”付思楠接过钱,数了下正好。
男人转头对女人,继续输出:“谁还没摔过跤啊?别人摔一下,两下的都没事儿,你摔一下就骨头裂开了?
我看你就是懒的,你要是像二弟妹似的,没事多干点儿活,身体结实了,还能摔一下就这样?
就你有功,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得来接你。你好好学学二弟妹,什么时候让二弟费心过?”
又是二弟妹,一个不能生蛋的鸡,就那么好?
女人气愤,双手成拳,可就是不敢反驳,只能生闷气。
付思源把之前包好的药递给男人:“这是那位女同志的药。”
男人接过药,抬步就要往外走。
“大明,你扶我一下,我自己走不了。”女人见男人直接往外走,忍不住提醒道。
“真是麻烦。”叫大明的男人不得不转身,去扶女人。
呃,扶都算不上,大明顶多充当了一个拐棍的作用。
自己男人不扶着自己,女人只能双手用力的挽着男人的一只胳膊,忍着疼痛,一步一步的往外挪动着走。
到底还是付明朗看不下去了:“同志,你媳妇的右小腿骨裂了,不能着力......”
男人皱眉:“那能怎么办,难不成还得找人把我媳妇给抬回去?”
说完,还瞪了女人一眼:“快点儿,好不容易能在家休息一天的,都因为你浪费了。”
谢薇:好吧,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两口子还真的都是奇葩。
不过也应了那句老话“口水沾跳蚤,一物降一物。”
看患者都走了,付明朗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个纸袋。
“师妹,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看见有卖草莓的。就买了点儿。小安,去给你师叔洗了去。”
这草莓,和后世比婴幼儿拳头还大的“九九草莓”根本没法比。
眼前的草莓,只比成年男子的大拇指大一点儿。
草莓的上半截倒是红的,而且越往尖儿上越是通红。下半段则是从粉红色一直过渡到淡粉,直至发白。
不过在这个吃啥,都得靠计划供给的时代,能买到计划外的吃食就已经很运气了。能买到计划外的水果,更是不容易。
来了快三年了,谢薇就有三年没吃到过草莓了。
把装着草莓的搪瓷缸,端到付明朗面前:“二师兄,你先吃。”
付明朗头都没抬:“我不喜欢。”
谢薇知道,这个时代水果可是好东西,哪儿有人不喜欢吃的?无非是看她现在怀着孕,照顾她,想让她多吃点儿。
“你好歹吃一个啊,你买的,你都不吃,我可不好意思吃。”说着就把搪瓷缸放到了付明朗的桌子上。
闻言,付明朗无奈的从中挑了个最小的:“我吃总行了吧,快拿走吧。”说着,嫌弃的把搪瓷缸又塞回谢薇的手里。
“真是搞不懂,酸酸甜甜的,有啥吃头?”付明朗吃着草莓,嘴里抱怨着,好似特意强调他不喜欢吃一样。
谢薇招呼另外三个一起过来吃,兄弟三人也都是象征性的吃了一两个。
谢薇吃了大半,也顺了两颗看起来熟的比较透的,进空间,让小签签种起来。
空间里的小签签,拿着草莓观察了下,又掰开草莓看了又看。这草莓也没种子啊。
问谢薇,谢薇也没种过草莓,前世,她只去采摘园里摘过。
想着,谢薇在神识里,把自己知道的那点关于草莓的特性,说给小签签听。
对于同样没种植过草莓的人,小签签没抱什么希望。
最后,还是小签签,凭着感觉,把两颗草莓切成二十几小块,丢进土里,任它们自由生长去了......
至于能不能活,那就全凭运气了。
谢薇吃着草莓,另一边付明朗跟付思楠了解了,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医馆里发生的事。
当得知刚才那个伤了腿的女人,说自己师妹是“狗”的时候,付明朗生气了。
“啪!”的一巴掌拍打在付思楠的后背上:“她居然骂你们小师叔,你怎么不早说?还有,你们三个大男人,就听着那女人骂你们师叔是‘狗’?”
付思楠不满的说道:“说了又能怎么样,您还能替小师叔骂回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