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清劝慰林大庆:“三哥,事情出来处理就行,你别太放在心里影响情绪,三嫂也并没有犯原则性错误,咱们家一路走过来不容易,国家在发展很多事物日新月异,人心在其中也容易受影响,是越来越好还是走歪路这个看我们自己,你们只要在羊城谨慎做事不给别人留把柄,要是有人带着别的心思打你们的主意,抹杀就是。”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羊城日后的发展是难以想象的,你们也会跟着水涨船高,难免有人会因为利益做出丧失理智的事,若钟家贪图的不是一条街那么简单,那我们必须要杀鸡儆猴,我会让钟家消失在羊城商圈,华国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这件事不急于一时,等过段时间自见分晓。”
张桂莲就是一个探路石。
林大庆眯了眯眼,淡淡点头。
小妹说的是。
钟家要真是有问题,还打着其他更黑的心思,那确实要让羊城商圈看看,打林家主意的下场。
“小妹,你的意思我懂了,羊城这边我会配合好,晚上回去我就让你三嫂收拾东西跟你一起走。”
五毛他娘一走,钟琴琴没了打听家里私事的途径,说不定会露出些马脚。
还有大哥的厂子,钟琴琴做了两年财务,要找更精通财务的人来看看厂里的账。
到年底了,也该心里有个数。
林清清看林大庆这么说,放心不少。
只要拎得清,脑子跟得上,林家就不会出事。
两人谈完,进入包厢。
许厂长正和宝宝坐在茶桌旁大眼瞪小眼。
见林清清来了,如蒙大赦。
“林元帅,您家闺女聪慧过人,日后成就不在您之下。”
这才两岁半刚会走路的孩子,方才说话的时候竟然在套他的话。
也太聪明了。
林清清笑着摸了摸宝宝的头。
此刻包厢里就他们四人。
林清清打开天窗说亮话。
“许厂长,听我三哥说,当初钟琴琴是你介绍给我大哥认识的,是奔着处对象去的,不知这是你的想法还是钟家人的意思。”
许厂长笑着听完这段话。
把话在心里绕了好几圈。
林元帅突然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
是对林宝军有别的安排不满意钟琴琴,来质问他擅自做主,还是很满意钟琴琴,想打探钟琴琴对林宝军有几分真心。
这可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想法。
他思量来思想去。
开口道:“钟家不知道您的身份。”
说完他看了看林清清的神色。
又笑着如实说道:“宝军兄弟三人来羊城做生意,之前逛了不少厂子,有几家就是钟家的,钟琴琴之前一直帮自家打理生意,恰好在厂里与宝军兄弟有过一面之缘,后来在一次饭局上我碰见钟琴琴,她跟我打听宝军兄弟,听说他已经把厂子盖起来了,就赞赏宝军兄弟有能力,想认识认识林宝军。”
“这做生意嘛,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况且钟家是羊城本地人,都是圈里的,有次我介绍人给宝军兄弟认识,正好那位老板也认识钟琴琴,我就把钟琴琴也喊上了,给宝军兄弟暗示了钟琴琴的想法,事后宝军兄弟说自己离过婚目前没有再婚的打算,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但钟琴琴性格外向吃得开,她毛遂自荐到宝军兄弟厂子里当财务,经过实习期考察钟琴琴工作能力很不错,宝军兄弟就留下她了,其他事我后来也没多问。”
他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
具体林清清心里怎么想,也不会牵连到他。
林清清和林大庆对视一眼。
看来这件事,钟琴琴主动的成分比较多。
林清清看向许厂长。
“许厂长,我们认识三年多了,我就不把你当外人,有些事你该知道一些。”
许厂长听到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
面上与有容焉的笑道:“元帅不把我当外人,这是我的荣幸。”
林清清摆摆手。
道:“我这几年收美人面的分红手上也有些钱,高第街是你推荐给我的,羊城这里我没有产业,觉得以后这里发展前景好就直接要了这块地。”
说到这里她笑容带着讽刺。
许厂长神色一紧。
难道是那条街有问题?
就听林清清笑了一声,道:“呵呵,今天早上我三哥刚过完户,中午我三嫂过来吃饭,就问了我一件好笑的事,说钟家看中了高第街,想加十万买过去,问我愿不愿意。”
一席话说完,林清清唇边挂着浅淡的笑容,靠进椅背里,看着许厂长。
许厂长久经商场,听了便是脸色一白,拿出帕子擦了擦额头。
完蛋,把狼引进林家了。
他尴尬一笑:“这才不过几小时的事,钟家怎么就知道是大庆兄弟接了高第街。”
收买林家媳妇想把高第街弄到手,无非是看中高第街以后的前景。
好东西谁不想要,可人家放在手上还没捂热,这就有些不地道了。
最最重要的是,高第街现在是林元帅的了,打这样一个上位者手里的东西主意,钟家真要死了。
林大庆也笑。
“是啊,钟家消息也真灵通,钟琴琴看我媳妇性格直,平常可没少打探我们家的私事,我媳妇什么都往外抖落,也不知道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这算是明牌了。
许厂长差点接不住。
钟琴琴当初可是他介绍的。
“是啊,这么明目张胆地打我们家东西的主意,还当我们都看不懂,这个有些过分了。”
林清清夹起茶杯在水里烫了烫,放到许厂长面前,林大庆拿起茶壶给杯子续满水。
许厂长大冬天的,额头上细汗一层层的往外冒。
心理防线崩塌了。
他又抹了把脸,一脸诚恳地说道:“林元帅,在钟家这件事上我绝对没过线,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是站在宝军兄弟这边的,钟家不地道又心思多,钟琴琴是我介绍给宝军兄弟认识的,如今这些事我也有责任,希望我还能尽一把力弥补弥补。”
林清清等的就是这句话。
林大庆端起茶杯,碰了下许厂长的杯子:“我们是自己人,一切好说。”
最后这四个字像锤子一般砸在许厂长的心上。
他扯着唇角僵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