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贵妃本来就被姜舒月的态度气的够呛,这话一出来,更是怒火中烧。
“你、你......”
“容我提醒母后,你儿子现在还指望着我呢,若是没了我,你那儿子能在父皇面前露脸?你能坐上这个贵妃的位子?”
这些话说的身边的嬷嬷心惊胆战。
赶紧吩咐屋内的人:“都下去。”
以往殿下就算与娘娘有争吵,但也不是今日这般剑拔弩张。
“哎呦,殿下,您少说两句吧。”
舒贵妃冷静下来,嗤笑一声:“怎么,现在觉得自己能与我抗衡了,便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姜舒月,你就是再能耐,也是我的女儿,也是元德的皇姐,你就应该为你弟弟当牛做马。”
若是以前,听到这话她肯定会伤心,会难过,但是现在,可去你的吧。
二丫说得对,恶心别人愉悦自己,如果连自己都不爱自己,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真正的爱你?
“贵妃娘娘,你今日来,就是为了与我说这些话的?”
嬷嬷在边上帮着说好话:“娘娘莫气,咱们还有正事呢。”
舒贵妃面色这才好一些,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听说,你自己开铺子了?”
“是。”
啪!
舒贵妃一巴掌拍在雕花檀木桌上,语气冷冽:“堂堂一国公主,竟效仿那些贱民抛头露面,成何体统?现在就去将那铺子给我关了。”
舒贵妃娘家人在朝中也算有势力,今日芳草轩的开业热闹极了,自然是瞒不过。
舒贵妃只想让姜舒月在背后默默无闻的做姜元德影子。
甚至外界知道姜舒月的人越少越好。
这样她才安心。
现在姜元德在陛下面前甚是受宠,离太子之位只有一步之遥。
只要她儿子当上太子,将来当上皇帝,她才能放下心。
在她儿子当上皇帝之前,姜舒月绝对不能出头。
若是被人发现姜元德的背后是姜舒月,就糟了。
姜舒月早就知道她这个母亲是个什么人,也不气,反倒是笑了:“开铺子做生意那是晋朝律法允许的,贵妃娘娘不同意,难不成,是想挑战晋朝律法,挑战父皇的权威吗?”
姜舒月既然要做这事,自然是下了决心的。
别说舒贵妃,就是天王老子下来也不可能改变她的决定。
舒贵妃一看硬的不行,当即换了一副样子,笑呵呵的,亲切的上前就要去拉姜舒月的手。
姜舒月侧身,躲开了。
“舒月啊,我知道,这么多年,我一颗心都放在你弟弟身上,忽略了你,但你毕竟是我生的,母后又怎会不念着你?将来若是你弟弟继承大统,你也能沾光不是?”
“这做生意都是平头百姓们干的,你是晋朝的公主,身份尊贵,怎能做这般掉价的事情作践自己呢?”
“这要是传出去,那不得让人笑话死?”
晋朝以前确实不允许宫中之人和有官身之人做生意。
但是晋朝也要往前看,当今陛下登基之后,便废了这条规矩。
现如今还提什么做生意丢脸的话,还以为她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呢?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做生意是我的事情,既然娘娘觉得让你丢脸了,那就去跟父皇说,与我断了母女关系便可。”
姜舒月现在可不会天真到以为她娘心里对她还有那么一丝的关心。
她小的时候,嫌弃她不是儿子,她从小就是宫里的嬷嬷带大的,后来有了儿子,又嫌弃她是个累赘。
如今发现她还有点用,就开始打她的主意。
这样的娘,有与没有都一样。
舒贵妃见姜舒月软硬不吃,收起刚才那副一切为了你好的样子,阴狠狠地看过来:“说吧,你究竟怎么样才不出去抛头露面?”
“贵妃娘娘还是回去吧,我的想法不会改变,若是你再敢来我府里找事,以后姜元德的事情,你就另请高明吧。”
姜元德是舒贵妃的心头肉,平日里最是重视,毕竟将来还要指望着儿子做太后果然。
一提姜元德,脸色立马变了。
舒贵妃气得攥紧手掌,她还就不信了,拿捏不了这么一个黄毛小丫头,走着瞧。
“走。”
刚走到门口,姜舒月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为了你儿子,以后还是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我这心情不定,说不定哪天就不好了。”
舒贵妃的牙都快咬碎了,目光如刀射向姜舒月。
出了公主府,嬷嬷赶紧安抚:“娘娘,您别气坏了身子您与殿下可是轻生的,万不可离了心啊。”
舒贵妃坐上车架,冷声吩咐:“去查查,她进来跟谁来往,突然要开铺子,定是被受了谁的蛊惑。”
“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差人去将尚书大人请来。”
“是。”
舒贵妃的父亲,现任户部尚书,那可是整个朝廷的钱袋子,在朝中地位超然。
现在三皇子又得陛下宠爱,秦家现在可没人敢惹。
舒贵妃来了一趟公主府,什么都没捞着不说,反而惹了一肚子气,怎么会甘心?
她儿子现在好不容易入了陛下的眼,可不能功亏一篑。
将来等她儿子当上皇帝,别说是姜舒月了,就是国公府都得在她面前低头。
姜舒月也了解自己的母亲,秦家人安得什么心思,整个京城的人都快知道了。
“给宫里传话,盯着贵妃娘娘,看看她接下来有什么动作,若是去找二丫的麻烦,赶紧回来报我。”
“是。”
以后她只会做自己想做的,什么母女情深?什么姐弟义重?都是假的。
只有利益才是真的。
只有自己更强大,别人才不会小看你。
这不,现在她娘和弟弟都得看她的脸色行事。
就算他们再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不服也得给她憋着。
外面很快有人来报,说是秦家人进宫了。
姜舒月嗤笑一声,也太沉不住气了吧。
芍药担心:“殿下,您说他们又在密谋什么?”
“还能密谋什么,不是算计着要将我嫁进秦家,就是盘算着拿我换祁王的支持。”
她母后的心思,她现在猜都能猜出个八九来。
反正她就是姜元德上位的垫脚石,什么地方利益最大,就将她放在什么地方。
可惜啊,她现在可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摆布的姜舒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