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公主懵了,拒绝了?
她儿子拒绝了?!
“殿下?”
嘉宁公主回过神来,瞬间不自信了。
拒绝了,竟然拒绝了?
“二丫啊,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瞒你说,临洲昨日回去之后奇奇怪怪的,今儿早上就病了,你们两人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生病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是啊,这孩子常年都不生病,昨日回去就不对劲,今日就起不来床了,大夫也查不出病症,我就想问问你,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
宋宁突然想起来昨日与谢临洲说话的时候,她说找了周令安做模特,谢临洲的脸色就不太好。
可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也不至于生病吧。
“没有啊,就是说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不过...昨日谢将军的脸色确实有些难看,是不是累着了?”
要真是被昨日的事情气着,也太离谱了。
找不到病症,嘉宁公主也担心,便问:“二丫,可否跟我回府瞧瞧他?你放心,就是去瞧瞧,没有旁的意思。”
宋宁自然不会拒绝,但是...总不能她看过之后就好了吧?
到了国公府,嘉宁公主的领着她进了谢临洲的院子,小声说道:“进去吧,就当是帮我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张平还在屋里,正站在床边一脸担忧。
见到宋宁一喜,刚要说话,宋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张平很识眼色的出了屋,她缓缓上前,床上的人面色苍白,紧闭双眼,眉头微锁。
轻轻叫了一声:“谢临洲?”
床上的人听到声音,眼睫微颤,慢慢睁开眼睛。
看到她的时候眼睛亮了一瞬,随即又暗淡下去,盯着她苦笑:“看来我是真的病糊涂了,你怎么会来看我...你都找别人了......”
嘉宁公主说的没错,确实有点问题。
神兽珠在他眼前晃了晃:“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谢临洲像是不相信一样,闭了闭眼,再次睁开,人还在。
这个比她大八岁的人,怎么越来越像个小孩子。
“公主殿下担心你,你有什么事就说,到底怎么了?”
谢临洲目光呆滞,直勾勾的盯着她,就是不说话。
宋宁上前探了探额头:“烧傻了?”
话音刚落,床上的人终于回了魂,猛地拉住她的手。
“你...你来看我了......”
谢临洲一个二十三岁的大将军,现在躺在被窝里,脸颊泛红,眼眶也红红的,就连声音都软软哑哑的。
别说,看着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衬的她真的像个负心汉。
谢临洲随即想到了什么,把脸撇过去不看她,声音沙哑:“骗子。”
“我怎么就是骗子了?”
“你自己心里没数?”
宋宁摇摇头,没有。
谢临洲气的胸口上下起伏,本来就发烧,现在脸气的更红了。
人家是病人,不能惹。
“好好好,我是骗子,我骗了你行了吧,那你倒是说说,我什么时候骗了你?”
谢临洲被气了一晚上一上午,现在也豁出去了,哑着声音控诉:“你、你明明说好要和我生孩子...可是、可是才多久...就变了心,你...你竟然要与那个姓周的生孩子...你...你始乱终弃,你没有心......”
谢临洲越说,宋宁的眉头就皱的越紧,这说的是她吗?
她什么时候要说给周令安生孩子了?
还说她始乱终弃,变了心,诽谤,绝对是诽谤。
始乱终弃都给她用上了。
“你这...说的是我吗?”
这么一问,谢临洲更来气,难道还有别人?宋宁分明就是想气死他!
他就喜欢了这么一个姑娘,明明已经答应他了,现在却又反悔了。
“谁跟你说的我要给周令安生孩子了,再说,你不是都拒绝了吗?我给谁生孩子管关你什么事?”
话音一落,谢临洲终于闭了嘴。
“不、不是你说的,选了周令安,不需要我了?还有,我什么时候拒绝了?”谢临洲委屈,他昨晚气了一晚上。
两人大眼瞪小眼,宋宁终于明白了。
“谢将军,你到底是误会了什么?”
“我昨日说的是我那铺子里的模特,准备让周令安来,也好在书院给我宣传宣传,和生孩子有什么关系?”
“上次在山里,我一说生孩子跟我姓的事情,你就不说话了,不是不愿意是什么?你不愿意,我还不能找别人了?”
“我什么时候不愿意了?!”谢临洲本来还病着,瞬间坐起来。
“我...我就是...我以为......”
当时他只是被惊到了,一时间忘了说话。
他本以为那日他俩就算是定了情,没想到昨日就听到宋宁说那等气人的话。
“所以你真的是因为昨日的那件事给气病了?”
谢临洲低下头不说话。
都说谢临洲是晋朝人人敬仰的大将军,在京城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
总之说起他,就是冷漠、果断甚至有些冷血。
可是现在这样子,宋宁都觉得他倒像被人夺舍了。
这可一点都不像传说中的谢临洲。
谢临洲伸手拉住她的衣角,问:“我没有不愿意,你......”
宋家只有宋宁一个孩子,不就是一个孩子姓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不管姓什么,也都是他的孩子。
“你真的愿意?”
“当然愿意,咳...只要...你不喜欢别人就行。”
宋宁叹了口气,笑问:“现在不气了?”
谢临洲抓着宋宁的手,有些尴尬:“不气了。”
“那...咱们现在是不是就算是......”
宋宁笑了笑:“算是吧。”
“那我什么时候能上门提亲?”
宋宁微愣,是不是有点早了?
但是一想,这个年代,十五岁确实也该操心这事了,要是到了十八岁还没有嫁出去,就会被戳脊梁骨,觉得你家的女儿没人要。
虽然她自己不在乎这些,但是也得顾及她爹娘。
也可以早点定下来,这样她爹娘心里也就安定了。
“你看着办吧,我都可以。”
反正嫁人下聘就是那么一回事,她不在乎这些虚礼。
只要以后两个人能好好过日子就成。
谢临洲一高兴,病都好了大半。
宋宁硬是陪着吃了饭,照顾喝了药,被谢临洲软磨硬泡了一阵,这才从房间里出来。
要不是现在两人还没有成亲,谢临洲估计都得拘着她不让走。
嘉宁公主听到屋里的笑声,就知道没事了,也没有打扰,带着人悄悄走了。
张平在院子里笑的嘴都快抽筋了,他家少爷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在国公府里一直待到晚上,宋宁本来准备要回去,但是谢临洲又开始装了。
嘴里一直喊着难受,让他看大夫又不肯,说什么都要让她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