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早朝格外热闹,本来一直以来弱势的东宫,今日扳回一局。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洪熙那些人应该不会再提。
姜舒月也没有穷追不舍,那些人在朝中的势力不小,如今还不是时候。
不过由此一事,那些人应该知道,她不是任人欺辱的人,或许她眼下还处于下风,但是终有一日,她会牢牢的站在那个位置上。
回到东宫,侍卫来报,那些人都安顿好了。
“派人伺候着,多派些丫鬟,就说让他们在东宫好好住着,以后这里就是他们的家。”
“是。”
虽说朝堂之上的事情解决了,但是这些人到底是留在了东宫。
虽说这都是为了对付洪熙,但是这些人终究是要个安排。
倒也不能一直养在东宫,可是若直接将人放出去,岂不是无法印证今日在朝堂之上说的话?
不过嘛,这些人都是别有用心之人,先晾一晾,总不能这么能沉得住气。
几日后,宋宁来了。
与姜舒月在殿内不知道说了什么,一直到太阳落山才出来,谢临洲一直等不到人回家,亲自来接,这才离开。
晚上,姜舒月吃饭的时候,外面有人进来禀报:“禀殿下,那十几个人里面,有三个与丫鬟有染。”
这么快?啧啧,不愧是世家公子,真是一日都不能闲着。
“将那三人给洪大人送去,将他们做的事情一字一句的说清楚,还有那三个丫鬟,给些钱,送出京城,再也不要回来。”
顿了一瞬继续道:“去叫两个人来,陪孤用膳。”
没一会,侍卫便带了两个人来,瞧着应当是读书人,白白净净,只是一脸的桀骜不驯。
姜舒月也不在乎,淡淡道:“坐吧。”
两人阴着脸,缓缓坐下来,一动不动。
姜舒月夹了块肉,疑惑问:“怎么不吃?我叫你们来是陪我吃饭的,你们是来给我甩脸子的?吃饭。”
姜舒月说的心平气和,但是两人就是觉得被威胁了。
没办法,只能拿起筷子,食不知味。
吃过饭,将东西撤了下去,姜舒月没发话,两人不敢走。
他们互相之间对了个眼神,那眼神很明显在问,怎么办?
这饭也吃了,茶也喝了,接下来是不是就该......
一想到这个可能,两人都攥紧了手掌。
就算是死,他们也不会从的。
其实姜舒月长得很好看,就算真的从了也不吃亏。
但是男子入宫为妃这样的事情,对男子来说实在是耻辱。
他们将来本应该是考取功名入朝为官,现如今却被姜舒月关在这里,还要出卖自己的色相,想想就憋屈。
姜舒月沉得住气,她对这两人半点兴趣都没有,但是,有些事情,总要开个头。
缓缓起身道:“来人,伺候他们沐浴更衣。”
两人登时面色大变,看向姜舒月的眼睛里都是恨意。
“怎么,不愿意?”
两人咬着唇不说话,警惕的看着姜舒月,就像姜舒月马上要扑过来一样。
还挺守身如玉。
但越是这样,姜舒月就越是不饶。
“来人,还不快将人带下去!”
两人就这么被拖了下去,半个时辰之后,被送到了姜舒月的寝殿。
姜舒月衣服还穿的好好的,两人皆松了口气,但是姜舒月接下来的话,让两人腿都软了。
“脱吧。”
单单两个字,就将两人吓了个半死。
其中一个立马跪下求饶,另一个则是怒目而视,不服气。
“殿下,我们也是有尊严的,就算你得到了我们的身子,也休想得到我们的心。”
“扑哧”姜舒月没忍住笑出声。
谁对他们的心感兴趣了?
“让你们脱便脱,哪来这么多废话?再者,我要你们的心做什么?”
两人还是不动,便吩咐身边的侍卫:“去,将他们两个人的衣服扒了。”
那求饶的男子瞬间软了腿,另一个则开始反抗,挣扎间,打翻了桌子上的一个首饰盒。
啪!
姜舒月当下便怒了:“孤能看上你们,是你们的福气,竟还敢这般对孤不敬,来人,将人给我拖出去,杖责二十!”
很快,外面便响起挨打的声音,姜舒月扫向另一个,不耐烦的挥挥手:“行了滚吧,看着心烦。”
见姜舒月愿意放他走,那人连滚带爬的赶紧跑了。
“殿下,今日之事,对您实无好处,您这又是何必呢?”
无好处?那可未必,过几日自然见分晓。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姜舒月想方设法的找茬,那些人对她恨得恨,怕的怕,总之,矛盾一触即发。
这一日,有那些脾气不好的,终于是忍不了了。
“姜舒月,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杀便杀,这样日日羞辱我等,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哎呦,这就忍不了了?当初家里将你们送来的时候,你们可就是我东宫的人了,杀不杀的,都是我一句话的事。”
“再说,你们是什么出身,心里应该有数才是,既进了我东宫,就要做好准备,怎么?你们家里人没跟你们说吗?”
他们当然知道,他们被中书令大人选上,不就是因为他们家中的关系吗?
他们想过怎么样对付姜舒月,但奈何姜舒月这人油盐不进,刀枪不入,他们根本摸不透她的路数。
“你们不过是家中弃子罢了,在我的地盘,还想与我叫板,谁给你们的胆子?”
“谁不服,杖责二十,将他送回去,另外告诉他家里,连男宠都做不好,将来还如何读书科考?还是回家别出门了。”
这话一出,那些人脸色煞白。
一旦有了姜舒月的这句话,他这辈子就完了。
姜舒月冷笑,想算计她?到底是要尝尝苦头才会知道她的好。
以为投靠了洪熙就能庇护他们,若是他们来了之后能安分一点,之后找个时间或者她会将人放出去。
但是,来了东宫才一个晚上,趁着她上朝的时间,便开始与外面联络。
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呢?
别说他们不无辜,就算是无辜,受家族牵连,以后还妄想当官?
就算他们敢考,她都不敢用。
“还有不服气的,今日一并说出来,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谁敢呐?
院内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不敢说话,生怕遭到连累。
将人都打发走,姜舒月回到殿内往矮榻上一瘫:“都说女子麻烦,这男人处理起来更麻烦。”
身边大的侍卫上前为她捶腿。
姜舒月看了他一眼问:“叶回,你跟在我身边,就没有不甘心?”
这些侍卫们,很多都喜欢跟在能做一番事业的人身边,跟在女子身边,在他们眼里,都是没出息。
叶回,也这么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