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浅也是这么想的。
“我让阿松去盯着,你先去休息吧。”
阿松之前被顾浅浅派去京城,倒是不如徐胜他们这般脸熟容易被认出来。
顾浅浅也告知了一声家里人,先留在房间休息,不要出门了。
她知道方嬷嬷不会安分,但是回到京城,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找大夫给程放看病,毕竟若是被侯府知道了,她就别想瞒住。
倒是没想到,在回京的路上,让她遇到了大夫。
两个姑娘……
这个时候,懂医术的姑娘可不是那么多。
她转身去了隔壁,轻轻叩门,里面人很快就开了门。
“顾姑娘,是叶夫人他们不舒服了吗?我过去看看。”
“不是。”顾浅浅打断他,随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走廊,直接进了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祯凡吓得差点没跳起来:“顾,顾姑娘,你怎么就进来了。”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是让他家主子知道,不得拆了他!
顾浅浅挑眉:“那你和我回房间?”
她娘在,就不算孤男寡女了。
祯凡觉得自己早晚得被顾浅浅吓死,走到门口,将门打开:“那倒也不用。”
开着门,好一点。
然而下一秒,顾浅浅直接将房门又砰的一声关上了。
祯凡:“……”
顾浅浅也是一直在遵守着这个时代的规则,但是事急从权。
“宋时砚之前给平昌侯府那些人下的毒,解药容易调配吗?”
祯凡瞬间被吸引走了注意力,也很惊讶顾浅浅问的这个问题:“当然不容易,我家主子亲自研制的药,怎么可能会轻易调配出解药。”
顾浅浅听到这话,顿时松了口气,不过下一秒就听祯凡又道:“当然,要是有解药的药方,也是能勉强调配出来的。”
顾浅浅眉心一跳:“药方难道不是只有宋时砚有?”
顶多就是祯凡这种他亲近信任的人也知晓。
祯凡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这个,主子当初离开家的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将所有东西都带走。”
顾浅浅:“……”
她深吸一口气,觉得宋时砚应该不会把自己重要的东西留在那里,随后将徐胜的说了一遍。
祯凡挑眉:“两个姑娘?叫什么名字?”
顾浅浅皱眉:“好像姓江。”
祯凡:“江?”
他仔细想了一会儿,之后尴尬的轻咳了两声:“我是少爷母族的人,对宋家的事虽说了解,但也没了解到每个人头都知道。”
但是这话的弦外之音,就是这姓江的,不是宋家的什么重要人物。
这样的话,应该是不可能解的开宋时砚的毒。
然而下一秒祯凡又开口了:“不过,宋家以医毒着称,虽说每个人专攻的方向不同,但宋家出来的,医术都不差。”
这是顾浅浅第一次知晓和宋家有关的事,不由诧异……
……
另一边,程放知道自己可能有救了,脸色都好了不少,就着方嬷嬷的手中的勺子,连喝了两碗粥。
何鸿才和阿忠在一旁站了许久,可方嬷嬷始终没有开口,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有些不安。
虽然方嬷嬷如今也答应了顾浅浅会为她所用,但到底是因为他们这些最先背叛的人,事态才会发展到如此,方嬷嬷心中说对他们没有怨恨,是不可能的。
方嬷嬷见儿子吃饱了,刚要放下碗,就见何鸿才非常有眼力见的快步上前,接过了碗,笑着说:“小的来就好。”
方嬷嬷冷笑一声,倒是给他们答疑解惑了。
“你们是想知道,那位江姑娘能不能解了你们身体里的毒?”
两人闻言,身子都僵住了,目光灼灼的看着方嬷嬷。
虽说顾浅浅答应他们,只要为她所用,就会定期给他们解药,但谁愿意身体里一直有着不定时的炸药。
更别说,如果被平昌侯府知道他们的背叛,到时候他们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若是能解开这毒,他们自然是付出什么都愿意。
何鸿才最是能屈能伸,手里还端着碗,扑通一声给方嬷嬷跪了下去。
“嬷嬷,我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当初是顾浅浅用我家人相要挟,我才无奈妥协,可如今有嬷嬷为我作证,保我家人不受牵连,我死不足惜,可若嬷嬷救我一命,日后我这条命就是嬷嬷的,我们一家,都愿给嬷嬷效犬马之劳。”
方嬷嬷听着,脸色好看了不少。
一旁的阿忠脸色却是难看的要命,他可没有家人在侯府,他完全是因为怕死,但他也不能坐以待毙,也砰的一声跪在何鸿才身边。
“嬷嬷,我当初是被鬼迷了心窍,得知何鸿才也背叛了侯府,我这才一时糊涂,嬷嬷若是救我一命,日后我定当赴汤蹈火,辅佐程放在侯府站稳脚跟。”
何鸿才:“……”这小子比他还会拍须溜马。
方嬷嬷被两人这表忠心哄得心情好了不少,最主要,两人这么大的把柄被她捏在手里,还愁日后不为她所用?
在侯府能有这样两个亲信,于她于她儿子,都是好事。
当即缓和了脸色,让两人起来:“我自是知道你们都是被顾浅浅那贱人蛊惑了,你们放心好了,你们体内这毒,那位江姑娘肯定是能给你们解开的。”
两人闻言,面上皆是浮上浓浓的喜色。
他们倒是不怀疑方嬷嬷说假话,毕竟程放和他们是同病相怜,方嬷嬷这般疼爱儿子,若不是那两个姑娘真的有神通,她也不会一直纠缠讨好那两人。
何鸿才心中激动,但到底还有些慌,不由问道:“嬷嬷,不知那两位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体内这种毒,一看就是某个势力为了控制底下的人调配出来的,可不是那么好解开的。
方嬷嬷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你们可听说过,无双城?”
这个名字一出,两人皆面色大变,震惊不已。
“那两位姑娘,是无双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