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琳看这小伙子面善,就说:“左不言是我朋友,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在这儿了,这儿只有他师父。”
小伙子说:“美女和左师兄很熟吗?我找左师兄有要事,不知美女能否引见一下?”
胡琳一心忙着赵星飞的事,正想推辞小伙子,和小伙子在一起的一个头上裹着藏青色头巾,身穿蓝色长袍的老头子说:“你这个女娃子,你去告诉左不言,让他十天内去华山脚下的正风楼找我。你对他说,如果到时不去,我让他风清堂的大大小小全部活不过今年中秋节。”
胡琳一听,这才知道对面这两个人并非善类,她怒极反笑,说:“你要有本事,就自己去风清堂找他,只怕你有命去没命回,我懒得给你传话。”
胡琳说完,扭头就走,却听得背后那老头子冷笑了一声,说:“女娃子倒是硬气,不过你要想保你朋友的命,就得按我的话去做。”
刚说完,胡琳就觉得眼前一花,一个好像小虫子似的东西从脸前飞过,直接飞到了赵星飞的耳朵里,瞬间就不见了。然后她就听到赵星飞突然痛苦地哼了一声,趴到了地下。
胡琳吃了一惊,赶紧把赵星飞扶了起来,看了看他的耳朵里面,一切正常,但人却醒不过来。
这时就听到那老头冷冷地说道:“你的朋友没事,最多一刻钟他就会醒来。不过,他中了我的情蛊,如果左不言十天之内不来正风楼找我,你这朋友就会死得痛苦不堪。”
胡琳知道这老头做了手脚,怒道:“我朋友和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为何下此毒手?”
老头说:“你是和我们无怨无仇,但左不言和我们有过节,你既然是左不言的朋友,那这事你只好去怪左不言。我不方便去城里找他,所以委托你找他来,要是办成这事,我包你的朋友无事。要是他不来,你就准备给你朋友收尸吧。”
胡琳此时无可奈何,动手吧,对方两个人,只怕自己不是对手。想了半天,忍气问道:“你们怎么称呼?和左不言有什么过节?这些总要告诉我,我也好去和左不言说吧。”
老头说:“天师府的钟慧是我干儿子的心上人,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现在却被左不言抢了我干儿子的心上人,如果他真有本事,我干儿子输给他,我们也认了,但如果他是徒有虚名,只是凭着一张小白脸骗了钟慧,我们就要让他知道骗色的下场。
“我找左不言,只是想让我徒弟和他比试一番,如果他赢了,我老头子认栽。如果他输了,就让他从钟慧身边滚开。只是我担心,我们找上门去他拒不接招,没办法只好拿你朋友当个人质了。”
两个人说完走了,胡琳没办法,等赵星飞醒来后,就带着他来了风清堂。
胡琳讲完,阿云“啧、啧”了几下,说:“师父,那个钟慧好漂亮噻?”
阿朵说:“姐姐你也傻了,肯定好漂亮啊,要不师娘这么漂亮,师父还去勾引她干啥子。”
我说:“我都记不得她长什么样子了,你们别胡说,快跟胡姐姐去看看赵星飞中的蛊能不能解了?”
胡琳说:“不用了,我打电话叫他过来吧。还有一个事,你们不能告诉他我的身份。”
胡琳打完电话,婉儿说:“胡姐姐你是不是喜欢上赵星飞了?明明杨天宇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不喜欢杨天宇?”
胡琳说:“我要喜欢杨天宇了,你还不得打死我啊。”
杨天宇一愣,“我什么时候救过胡姐姐的命了?”
婉儿瞪了杨天宇一眼,说:“你现在娶了胡姐姐,就是救了她的命了,免得她被那个赵星飞勾走。”
过了一会,赵星飞来了,阿云和阿朵问了问赵星飞中毒的情况。接着阿云拿出一根银针,在赵星飞手指上扎了一下,挤出一滴血来。小青一闻到血味,就窜了出来,围着血滴吐了吐信子,又缩了回去。
阿云说:“就是中了蛊毒,阿朵你来吧。”
阿朵打开蛊瓶,把小绿叫了出来。只见阿朵嘴里对着小绿念了几句,小绿翅膀一振,“嗡”地一声就飞到了赵星飞耳朵上,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小绿已经迅速钻进了赵星飞耳朵里。
胡琳没见过人用蛊,吃了一惊,急忙用手去抓,却哪里来得及,小绿早已经看不见了。
阿朵说:“胡姐姐不用担心,我这小绿不会伤到人的,它是看看里面是什么蛊。”
果然不一会,小绿从赵星飞耳朵里钻了出来,翅膀一振,飞到了阿朵手心,在手心里爬了几圈,钻进蛊瓶里去了。
阿朵说:“师父,这人中的真的是情蛊哎,这下子麻烦了。”
我说:“不对啊,阿朵,情蛊不是说能够迷惑人的心智,使被下蛊的人对下蛊者产生强烈的爱意,甚至不惜一切代价追求下蛊者吗?那人怎么可能给他下这种蛊?”
阿朵说:“师父你不晓得,你说的只是情蛊的一种,情蛊分好多种噻。这人中的也是一种情蛊,我们也叫它对对蛊。这种蛊都是一对的,是用蝴蝶、萤火虫、瓢虫这些一生只有一个伴侣的虫子养成的。但不管怎么养,只有雄虫可以成蛊。成蛊以后,就不能和雌虫分开。只要分开十天以上,雄虫就会发疯乱咬,最后会死去。
“对对蛊的蛊虫下到人身上以后,这个人就不能离开雌虫所在地,不然雄虫一发疯,到处乱咬,中蛊人的内脏大脑都会被它咬了,根本无药可救。”
我说:“意思是赵星飞如果十天到不了正风楼,这蛊虫就会吞噬他的内脏和大脑了?”
阿朵说:“没得十天了,他们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现在只有八天啰。”
许心妍说:“不言,胡姐姐不是说正风楼在华山脚下嘛,最多两天时间,咱们就能赶过去的,你也不用着急。”
婉儿说:“阿朵,你这小绿我看也是个萤火虫啊,你这个也是对对蛊吗?”
阿朵说:“我这个不是对对蛊,我只养了一只,不过我和姐姐还有好多其他的蛊虫,小师叔你想不想要?”
婉儿两眼发亮,说:“你给我一个对对蛊吧,我觉得这种蛊虫蛮好的。我以后要是不想让别人离开我,就给他下一个蛊。”
杨天宇在旁边听婉儿说话,脸都绿了。
阿朵说:“对对蛊太可怕了,我们苗寨莫得人养,要是有人敢偷偷养,我阿剖知道了要让他受百虫噬心之刑的。”
婉儿说:“我听你说的没什么可怕的啊。”
阿朵说:“对对蛊的雌虫虽然不能成蛊,但却能作为吸引雄虫的媒介,要是有人把雌虫下到别人身体里,那中蛊的人一辈子就只能和这个人在一起了。”
婉儿说:“这不很好嘛,能让某些花心男人老老实实的。”
说着,婉儿还斜着眼睛看我一眼。
和我有关系吗?我连女朋友都没有,上哪儿花心去?
阿朵说:“要是蛊虫和雌虫下到一男一女身上还好,可要是有坏人把蛊下到两个男的或者两个女的身上,这两个人岂不是好惨啰。”
阿云说:“这还是好的噻,万一有坏人把蛊下到一个人和一个动物身上,那个才叫要命了。”
我去,这对对蛊也太变态了,听得我都打了个哆嗦。
婉儿也打了个哆嗦,说:“那还是算了吧,这蛊我不要了。”
我说:“婉儿你是不想在风清堂待了吧,这次你跟我去华山,顺便就把你放师父那儿去。”
婉儿一吓,不说话了,装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许心妍。
我不理她,说:“阿朵,这个蛊你们有没有办法解?”
阿朵说:“这个解不了,除非你把雌虫给我。”
我说:“既然如此,那就不说别的了,收拾东西,明天咱们去正风楼吧。许心妍你跟我去,婉儿和杨天宇看店。”
许心妍笑着说:“带上婉儿吧,不是说要把她送回师父那儿嘛。”
婉儿一下子就叫了起来,“妍姐姐,你是哪头的?我不去。”
让胡琳和许心妍准备明天出发的东西,我要去找李老板,这次出去捞了不少东西回来,还没有出手呢。
拎上坛子,敲了敲李老板的门,兰兰眼睛红红地给我开了门,脸上却全是笑容,看来刚刚又给李老板哭了一场,被李老板哄好了。
李老板看了看我手上的东西,说:“小左你怎么老是找我不挑时候?”
我去,我还是第一次见李老板见了古董不动心的,我说:“我也觉得现在打扰你们两个的甜蜜时光不合适,可我明天一早要走,只好现在来捣乱你一下。”
兰兰说:“左大师你不要听老李胡说八道,我就是这段时间被吓着了,刚给老李说了说。”
我从身上掏出从三国将军墓中拿出的玉冠和珠子,摆到了桌子上,说:“老李,你看看这两个东西,还有地上的两个坛子值个什么价?”
李老板半天不说话,我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眼睛直勾勾地盯在桌子上的珠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