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外来者!”
“擅闯我定海宗重地,你可知罪!”
几位长老顿时反应过来,厉声呵斥,如临大敌。
数道凶悍的威压,瞬间将陆羽包围在其中,一道道目光如同鹰隼,将陆羽牢牢锁定住。
卫杰见状,连忙高声道:“诸位长老,这位陆兄方才还救了我的性命,他对我有恩,你们不能为难他!”
他毕竟是少宗主,在定海宗内,还是有一定威严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少宗主你不知道人心险恶,谁知道他进入到藏书阁要做什么?”一位长老沉声道,脸色很是凝重。
玄灵老祖摆摆手,周围几名长老顿时住口,可是看向陆羽的目光,还是充满了不善。
“阁下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玄灵老祖说道。
“我想问,你可知佛祖何在?”
陆羽开口询问,声音在空荡荡的藏书阁第九层回荡不绝。
那“佛祖”二字,便仿佛有种奇妙的魔力,陈列在第九层的许多古物都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如铜钟振鸣,振聋发聩。
道道佛光,从这些古物中散发出来,明媚如朝阳,冲破藏书阁的窗棂,朝着四面八方扩散。
这一个变化,别说是定海宗的众人,就连陆羽也是始料未及。
玄灵老祖深吸一口气,闭目沉思,过了很久才叹道:“阁下所谈的佛祖,应该是古时一个显赫的教门之主,只是这教门已经陨落许久,尘封于大地之下,不被外人所知。”
“难道真的没有一丝佛门的存在吗?”
陆羽还是不死心。
在进入到这片世界之前,陆羽确实听到了佛祖的声音。
大雷音寺内,佛像传法,给予陆羽一道佛经,此刻还融入到他的魂魄当中,不但加持助益着陆羽的魂魄力量。
这些并非是虚妄,而是真真切切发生的事情。
可偏偏,在这灵山大陆内,陆羽却根本找寻不到佛祖的下落。
玄灵老祖苦笑地摇摇头:“你也看出来了,事关佛门的东西,全部都是从地里挖出来的。我们也只是从这些被挖出来的古物中,推断出佛门的存在。”
陆羽以神魂力量散发出来,发现玄灵老祖并未说谎。
“佛祖将我召唤到了一片没有佛门的疆域……”陆羽内心困惑,可他的脸上,却依旧神色不改。
“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古佛门之物,我正是为了寻找佛门而来,能否允许我住在这第九层暂住一段时间?”陆羽道。
“可以!”玄灵老祖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下来。
“老祖,万万不可啊!”
“此人并非我宗门之人,偷偷进入到藏书阁,不知底细,不明目的,谁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
周围的众长老大惊失色,连忙出言劝阻。
玄灵老祖摆摆手:“不必说了,方才杰儿走火入魔,多亏这位道友出手相助,这才避免悲剧发生。他对老夫来说,便是天大的恩人,你们不必多言了!”m
在定海宗,玄灵老祖便拥有绝对的权威。
他一说话,其他长老虽然并不同意,可也无话可说。
毕竟,卫杰乃是他们定海宗的少宗主,是他们定海宗的未来。
走火入魔这种事情,相当严重,轻了会导致心魔丛生,修为倒退,重了甚至有可能因此而殒命。
历年来,都是不少修士,在藏书阁中深陷书籍之中,最终导致走火入魔,一命呜呼。
谁也不知道,陆羽怎么就碰巧之下,救了卫杰,但是所有人都清楚,这确实是一件天大的恩情,玄灵老祖说以此报答他,也无可厚非。
“多谢。”
陆羽也不客气,随便找了一本佛经,旁若无人地读了起来。
见到陆羽这幅模样,周围众人不由得嘴角一阵抽搐,你还真当这里是自己家了?
“都走吧,自今日起,没有老夫的允许,谁也不准来到第九层。”玄灵老祖沉声道。
定海宗众人糊里糊涂地被玄灵老祖赶走,就连卫杰也被抓走了,一群人好奇的看向玄灵老祖,颇感困惑。
“老祖,从来没有见过您如此对待一个人,还是和我们说说吧,到底是什么原因?”之前那位试图拿起禅杖的林松长老,出言询问道。
卫杰也看向自己的祖父,满脸困惑。
在他的印象里,老爷子向来的极为严厉,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物。
陆羽偷偷潜入到他们定海宗的藏书阁,甚至还触碰了定海宗放置在这里的古物,无论怎么看都像是触犯到了老祖的禁忌。
可老祖居然没有发火,反而对陆羽百般宽容,这便有些匪夷所思了。
“你们以为老夫在无的放矢吗?若非老夫阻拦,你们只怕会招惹这位强者,凶多吉少了!”
玄灵老祖捋着胡须,脸色凝重。
强者?
凶多吉少?
众长老一阵愣神,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将陆羽这些联系在一起。
玄灵老祖捋着胡须道:“其实,杰儿出现危险的时候,老夫便已经感应到了。”
“当时,老夫已经从修炼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正准备去救杰儿,恰好便发现了此人。我原本以为他心怀不轨,没想到此人仅仅是弹指之间的功夫,便让杰儿清醒过来了。”
玄灵老祖看向在场的众人:“若是你们在场,你们问问自己,能在弹指间便将人救出来吗?”
所有人心中一惊,有人更是直呼:“这不可能吧。”
走火入魔,乃是修士的大忌,想要从其中将人解救出来,相当困难。
如果擅自叫醒,很有可能让对方受到更为严重的伤害,甚至变为痴傻之人。
因此,在处理走火入魔之人的时候,往往需要慎之又慎,动用诸多手段,才能够将对方唤醒。
可谁能想到,陆羽居然能够眨眼间,便可以化解卫杰的心魔。
“爷爷说的不错,我当时心魔丛生,分不清幻境还是现实,险些沉沦。若非陆兄帮我,我只怕已经心魔附身,永坠深渊了。”
卫杰摇摇头,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显然还是十分后怕。
当时,他距离死亡,只剩下一步之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