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人合力才使出准虎遁层次的真气。
巫由也是自手心引出风再汇聚仙藤发出的风,真气和狂风撞在一起,轰隆一声震的在场众人耳朵刺痛。这次交锋双方算是平手。
冉鹏对上涤辰,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要报断臂之仇。冉鹏使出元素之火,跃向涤辰怒道:“苍狼部落,就剩你们二人了,还想负隅顽抗?”
冉鹏长刀附着元素之火斜斜砍向涤辰。
涤辰的头狼坐骑,俯在一旁,对着冉鹏大吼一声。冉鹏吃了一惊,动作一滞,涤辰见机重锤撞出。
巫由也不闲着,及时助了涤辰一股狂风,狂风推着涤辰,这一锤速度足足快了几倍。
“当”一声重锤荡开长刀,继续撞向冉鹏胸口。
眼见冉鹏就要被重锤撞到,力逾千斤,足以要他性命。
大首领冉融急速操控火焰,扑向涤辰,以求阻他攻势。涤辰并不闪避,宁愿被烧伤也要取了冉鹏性命。
正当这千军一发之际,冉雀软鞭已然挥出,缠住重锤,他用力一带,将涤辰的攻击带偏。
这致命一击只从冉鹏身旁擦过。
冉鹏暗道:“好险。”这时他才恢复了一些理智,单凭武力,他远非涤辰对手。
楚齐安站在一旁,没有出手。要是他真气尚在,一招风遁足以肃清全场。
“以多欺少,赤羽部落算什么英雄?”涤辰一招不能得手,脱口骂道。
反倒他自己被冉融使出的火焰包围了,巫由又卷起一阵风将火吹散,助涤辰脱困。
涤辰心绪万千,对军事道:“我们败了,败就是死。”
巫由依旧不慌,道:“我保你全身而退,他日卷土重来。”
接着巫由挥着仙藤转了一圈,卷起一股大风,除了涤辰与坐骑之外,将其他人都推的远远的。
楚齐安脚掌擦着地面,也被推后了几米。
涤辰道:“冉融老儿,老头我就问你一句,你的元素之火从何处得来。”
“这是我赤羽部落的传承,关你何事。”
“好,今日我老头子失算,我认栽了,改日再会。”
“你有元素之风,我有元素之火,谁怕谁!不过我倒好奇你的风元素是怎么来的,说不定对我也有裨益。”冉融道。
“无可奉告,后会有期!”巫由本想这一战击败赤羽部落,生擒冉融,然后再逼问这赤羽部落元素之火的由来。弄清究竟之后或可将这元素之火占为己有。
但他遇上了楚齐安,所以他失败了。
冉融不等楚齐安发话以大首领身份道:“众将士拿下这个妖人,莫使他逃了。”
巫由使出最大强度的元素之风,一股巨大的龙卷风拔地而起。
冉融惊叹道:“原来你也掌握了元素化形。”
巫由一拉涤辰,二人跨上头狼坐骑,跳入龙卷风之中。这飓风极速向苍山方向移动,将拦截的士兵掀起几丈高,重重摔在地上。
楚齐安对于元素之力尚很陌生,只能拿自己熟悉的真气之力与之相较,他发现元素之风的规模远大于风遁真气,但威力却是逊色的多。
这种元素之风顶多相当于自然界的狂风,而风遁真气产生的旋风,则有极强的杀伤力,摧筋碎骨不在话下。
若不是巫由备了这最后一招用作逃命,交战时被楚、冉二人拖延了小半天,这一招早用出来,也只有冉融全力使出的元素之火可以和他抗衡。
望着远去的龙卷风,冉融脸上露出久违的倨傲,仰天大笑一声道:“我就是这南荒的首领,你能耐我何?”
这一战,苍狼部落近乎全军覆没,冉融再无顾虑。
与那传的神乎其神的军师巫由交过手后,他觉得巫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日后再遇上他还是能够对付的了。
涤辰即使仍旧拥有侵吞散碎部落的能力和野心,但放眼整个南荒,大战过后人口锐减,再难拉拢一支强横的队伍跟赤羽部落对抗了。
楚齐安果然像他们的预言说的一样,解救了部落的危机……
接下来赤羽部落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重建神阙原大营,此时的大营只剩一片积满灰烬空地,连冉雀的后营也烧毁了。
没了营帐和荒草的遮挡,这一处平原显得更空旷了。
楚齐安极目远眺,隐隐可见后营之后立着几座高高的石碑。
楚齐安朝着石碑走去。之前在神阙原大营他多是在中军大帐和后营之间活动,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石碑。
现在的楚齐安冠有大将军、大英雄之名。所过之处,来往士兵频频行礼问好,楚齐安一扫先前抑郁,心情甚是舒畅。
这石碑共有五个,高度接近营帐的高度。
五块石碑围城一个半圆。从右往左第一个石碑刻着一些诡异的图案,这块石碑从质地上看显然比其他四块年代更为久远。
经年风雨侵蚀,这石碑上的图案已然无法详细辨别,楚齐安只能识得一个火焰形的标志,类似于冉融族长头上的装饰。
第二块石碑的图案,楚齐安只看一眼便识得,碑上刻画的是一个生者火焰的匕首的形象,那是早期的星火神芒。
第三快石碑则刻画着一个跪着的赤羽族人形象,他对着星火神芒平摊双手,手上可见簇簇火苗。
第四块石碑则是些铭文,记录着赤羽部落的变迁简史。
有文如下:部族之始,豺狼环伺,旦暮有祸,存亡危急。火神怜惜,天降圣器,元素之火,福荫子民……
第五块石碑,棱角完好,碑文清晰,当是年代最近。碑上只有四个大字:永失我爱。
这第五块碑和前四块相较之下格格不入,内容显得极为突兀。
楚齐安心间生疑:这是谁失去了所爱呢,他爱的又是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呢?
楚齐安觉得这第五块碑着实像一块墓碑,像是痴情人祷念亡亲。
疑惑间,一个娇气的声音响起,“楚大哥,原来你在这儿呢?找你老半天了。”
“有什么事吗?”
“没有啦!”冉雀头一扭,脸色泛红道,“就是我父亲找你商量点事。”
“大战都胜利了,这时候还会有什么要紧事呢?”
“我哪里说是要紧事,可能是父亲要给你赏赐吧。”冉雀侧着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