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少说几句吧!”龙宇梗着脖子,面红耳赤道。
见拗不过廖氏,他掉头就跑了。
胖婶眼底浮起嘲弄,起哄道,“廖姐,你的宝贝儿子都走了,你还不快追吗?”
廖氏一拍大腿,嘴里骂骂咧咧道,“这个龙宇,真是个扶不上墙的玩意。”
胖婶叉着腰,忍不住添一句嘴,“廖姐,我看你就是眼界太高,咱村里这么多小伙,都在油坊、窑里干,也没个说啥的,就你看不上这个工作。”
起身拍拍土,“算了,你家那事我们也管不了,你也别光麻烦人家良袖了,这事她也帮不了。”
怕她再缠着良袖,放狠话道,“廖姐,你可别在东想西想的,要是挡了良袖的路,我们可第一个不乐意。”
老孙慢悠悠地卷起报纸,眼神瞬间变得凛冽,“良袖可是咱村第一个走出去的人,谁敢在关键时候乱来,我一定让他在村里没有立足之地。”
廖氏高涨的气焰也被熄灭,整个人变得讪讪起来,眼神里透露着不自在,灰溜溜地跑走了。
胖婶嗤笑一声,直言不讳道,“良袖,你就是脸皮太薄。要是我,早把她打出去了。”
“什么人呀,谢辞小的时候,大冬天冷成那样,也没见她回来看看。连个棉袄也没给他做过,现在好不容易长大了,又舔着脸回来要这要哪了,”越说越气,气得她眼睛发红。
眼见她越说越多,魏大娘把拐杖往地下杵了几下,厉声道,“行了,都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少说点吧!”
“再说了,这么多人呢,你提这些,不是故意让谢辞难堪吗?”她的双眸有些浑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良袖赶紧插科打诨,“我知道大家是为了我们好,大家的心意我们都知道!”
胖婶顿时也觉得心里不得劲起来,说话也有些气势不足。
抿着嘴,吞吞吐吐道,“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被她气着了!”
谢辞目光清明,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婶子,您不用多说,您的心意我们心里都清楚!”
渐渐的,天暗了,烟囱里飘起袅袅炊烟。
人渐渐地散了,良袖便回到了家中。
刚进家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娘,真香呀,你做的啥饭呀?”她忍不住掀开锅盖,好奇道。
娘打开她的手,嫌弃道,“去去去,快洗手,洗完手再吃饭,这都是你定的规矩。”
良袖耸了耸肩,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去去去,这就去!”
时安正在玩小木棍,时远在旁边急得不得了,恨不得马上就抢过来!
良袖摸摸孩子的头发,掌心里传来的柔软,让她感到满足。
“娘,良玉呢?”都这个点了,还没见到那个丫头,她心里有些奇怪。
娘一边盛饭,一边嘟囔着,“在窑里呢,芝麻点的官,让她干得不亦乐乎,现在连家都不回了!”
良袖知道娘这是生气了,便劝道,“娘,你以前总嫌良玉在家,她现在有正事了,你又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