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上虽然依旧寒冷,但营房里却是温暖芬芳。
姑娘们沐浴归来,又往火坑里,添了几块薪柴。
屋里顿时变得更加火热。
“王爷就是聪明,在床底下挖火坑,亏他想得出来。”
事情虽然还没得到解决,但好歹有了解决的办法。
张秀云紧绷的神经,也轻松了不少。
听见冯氏姐妹调侃李代,张秀云也跟着起哄道:
“何止这些。王爷小是小了点,可该有的都有,长得全乎着呢。”
“尤其是那双小眼睛,整天介四处乱瞄,忙的很呢!”
三女听完咯咯一阵娇笑。
冯暧笑着说道:
“还有王爷的小手,也忙的很呐!是不是啊,张总管?”
“你身有体会,与我们姐妹说说呗,被王爷的小手……”
“死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四女都会武功,屋里的物件躲得了嘛?
一时之间,屋里虽无鸡飞狗跳,却有鬼哭狼嚎,乒乒乓乓。
一番折腾,四女刚清洁过的身子,又都被香汗打湿了。
“月英,和姐姐说说嘛,你到底是如何计划的。”
“就是就是,不知道答案,姐妹们会失眠的。”
四人横躺在火炕上,坑里的火依旧热烈。
火光温暖了屋舍,也照亮了黑暗。
“王爷临走时,将王爷印鉴留了下来。”
“我们只需手持印鉴,还怕那许敬宗不听?”
这?就这?这是什么鬼主意。
“月英,私动王爷印鉴,假传王爷旨意,后果你想过吗?”
“是啊!是啊!月英,我们犯错事小,给王爷招惹是非,那就不好了。”
梅月英觉得自己,若是不拿出证据来,根本就没法说服她们。
于是转身,从自己的随身物品里,抽出了那封信。
“说实话,即便没有王爷首肯,你们就不敢这样做吗?”
“王爷是什么性子,我们大家都清楚。”
“王爷绝不会袖手旁观的,你们说是不是?”
那还用说,王爷为了个婢女东梅。
都敢闯宫抢人,她们即便犯了错,想必王爷也会网开一面的。
殊不知,她们此刻的想法,有多么的可怕。
不经同意,借名借力的行为。
在任何权贵眼里。
那绝对是死路一条,没有任何情面可讲。
也就是李代,也就是有了那封信。
她们这么做,勉强说的过去。
几女看完信件,皆不可思议的看向梅月英。
“月英,我的就是你的,别跟小爷客气。么么哒!”
一句话,臊的梅月英小脸通红。
“你们要死了,早知道就不给你们看了。”
张秀云笑道:
“大家都是江湖儿女,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么么哒。”
“姐姐就数你最坏了。”
几女相互调笑,友谊的小船越行越稳。
“月英,明天就我们姐妹四人去吗?”
梅月英想了想。
“不,我打算把特战队都带上。”
“有他们在,我们行事会方便许多。”
“也更有把握。”
“明日一早,你们就去集合队伍。”
“从造好的马车里,挑选已经装配好的,装上物资,你们先行前往洛阳。”
“而我,则回王府去拿印鉴,然后就去追赶你们。”
“我们在路上汇合,你们觉得这样安排,可以吗?”
几女听完,皆点头同意。
梅月英之所以把特战队都带上。
是因为特战队,已经训练的差不多了。
结果如何,当然需要拉出来检验一番,才好判断。
再有就是,训练这些人,开销实在太大,而王府没钱了。
原来,李代前脚刚离开长安。
后脚长安就出现了仿制香水。
各种香味的香水,各种档次的香水,层出不穷,无穷无尽。
让福王府赖以生存的香水产业,几乎到了歇业停摆的地步。
梅月英把特战队带出来。
一是想着能帮忙解决张秀云的事。
二是自给自足,顺带剿灭点土匪啥的。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既能锻炼府兵,又能富裕自己。
何乐而不为呢!
要不说跟什么人,学什么戏,跟什么和尚,念什么经。
跟着李代,正经人,都得变坏了。
孟母三迁,画荻教子,陶母戒子,说的都是一个道理。
身边有个坏人做榜样,学不了个好!
李代就是梅月英身边那个坏人。
梅月英能不那啥吗?
磁州所在的位置,就在如今的河北省邯郸市磁县。
磁州汝窑闻名天下,这里不多做赘述。
磁州离长安说远不远,直线1100多里。
弯弯绕绕,少说1500里。
说近不近,反正在唐朝,去哪都不近。
怕是等梅月英她们回来时,李代早回长安了。
与骊山府兵,名义上的最高领导,安狐狸知会过后。
姐妹们兴高采烈地离开了骊山。
安狐狸用疑惑且羡慕的眼神,目送几人的离去。
心道。
这几位小娘子,可都是王爷身边的人。
尤其是那个梅月英。
俺可不敢管。
爱咋地咋地吧!
唉!俺也想下山,四处溜达溜达。
奈何实力不允许啊!
…………
朝会已经散了好久了。
李世民坐在长孙皇后的面前,依旧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还不时的发出‘哎呀哎呦’的哀怨。
“二郎,何事如此为难?”
长孙皇后的声音,对李世民来说,就是这世间最好的强心剂。
李世民只要一听见,瞬间就精神抖擞,一扫颓废。
“黄河凌汛,朕却无可奈何。唉!愁啊!”
长孙皇后听罢,瞬间变了脸色,娥眉紧锁,
也变得和李世民一样,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这可如何是好啊!”
“百姓的生活,才刚刚稳定,若再遇洪灾,岂能安生!”
李世民挺拔的身姿,斜靠在矮几上,显得毫无精神。
“今年的粮食产量,比起去年,虽有所增加,但依旧不够。”
“朕要是能变出粮食来,那就好了。”
长孙皇后被李世民的胡言乱语,给逗笑了。
“二郎,你是君王,莫说胡话。”
李世民也觉得自己说错了,不好意思的捋两把胡子。
“二郎,说起胡话,臣妾倒想起一个人来。”
李世民眼前一亮,笑着说道:
“李代。”
“呵呵~也不知道这臭小子,现在在干嘛。”
“朕听五娘子说,长安城的香水都烂大街了。”
“臭小子如果听到,不知道会不会哭。”
长孙皇后从‘套手’里,取出一个铜制手炉,放于案上。
复又把手插进‘套手’里,缓缓说道:
“二郎,臣妾提他,可不是要看他哭的。”
“二郎,可还记得,李代曾与你说过的那番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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