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m和atm的持枪安保在深夜敲响了唐木家的大门,将穿着睡衣的中年男人当场吓了个踉跄。
唐木和成捂着心脏看着自己的大侄子和某个犯罪分子闯进自己家里,笑意盈盈的询问自己度假山庄的钥匙在哪里,恨不得一口老血喷出来。
问他干什么?!
这些房产都在唐木清名下,他这是来询问的吗,这明明是带着琴酒来恐吓他的!
唐木和成抖着手将两个人迎进屋内,深吸一口气压下狂跳的心脏,“今年还没有过去,但是阿清,你去年去过的,前年也去过。”
“但是我忘记钥匙在哪里了。”唐木清温柔一笑,纵然年纪已经接近三十岁但依旧是一副挂着对长辈的尊敬与亲近的笑脸,“所以特意来问问和成叔叔,和成叔叔不会怪我深夜打扰吧?”
唐木和成:……
怪,确实怪!
这是凌晨四点钟啊!
他的大侄子这会儿应该在哪个美人床上刚刚胡闹结束进入梦乡,睡到明天中午十二点钟再起床继续和美人胡闹!
唐木和成打开茶几下面的抽屉,摸来摸去摸出一个小匣子,从中找出备用钥匙递过去,“这里。”
不敢说话,大侄子旁边还有个杀人不眨眼的琴酒。
而且……
他倒是知道大侄子同样加入了酒厂,他们叔侄二人一般都不会提起这种事情,算是心知肚明但不说透,今天怎么……
在唐木和成诡异谨慎的目光之中,唐木清收下了钥匙,离开之前顺手捞走了唐木和成家里的小药箱。
门板关合,保时捷停在屋外还没有熄火,黑色的车身在夜色之中反射出一点光芒。
“啧,老不正经。” 唐木清呢喃一声,推着琴酒上车,自己绕到驾驶室开车,将药箱丢在琴酒腿上,“屋子里有女孩子用的香水,这老不正经的肯定约了个小情人来家里。”
唐木家的家主和唐木家的实际掌权人都是大龄单身,但可惜,都不是很正经的样子,单身是单身,但是恋爱关系的单身似乎并不代表不能有个伴儿。
“大半夜过来就是为了吓他?”琴酒解开衬衫,垂眸按了按已经透出一点血色的伤口,声音冷淡语气平静,“我不觉得一个电子门禁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唐木清发动车辆,朝着记忆之中的地址将车开过去,懒散道:“为了伤药,我很久没有去过那边的房子,佣人不一定会更换过期的药品,而且……找个便利店去买处理外伤的药似乎不太对劲。”
谁知道某个身负主角光环的小学生会不会在哪个案件之中看到监控录像?
他倒是不在意什么行踪泄露,但是难免琴酒在意。
琴酒冷哼一声,任由唐木清开车,自己解开绷带将药换了一边。
半晌,琴酒捏着一个小小的瓶子,“看来你这几年已经让你的叔叔出现了心脏病的症状。”
速效救心丸。
看瓶子的重量和标签的磨损程度,显然不是买回来备用的。
唐木和成虽然辈分大,但是实际年龄比唐木清也大不了几岁,瞧瞧,这都被弄出心脏病了。
“拿着我的钱在我喜欢的人面前卖好……我能留他一条命已经算我心胸宽广了。”唐木清笑着看了琴酒一眼,伸手将空调温度调高,眯起眼睛观察路况,“不过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嗯?”琴酒发出疑惑的声音,目光盯着自己那一点的伤口将药涂好贴上纱布。
唐木清敲了敲方向盘,轻声询问,“他给组织的钱,算他的业绩还是我的业绩?算来算去好像都是我的钱?”
拿着他的钱去讨好组织,这不是借花献佛?
琴酒无力叹息,再一次将衬衫穿好,“那你回唐木家自己赚钱。”
“那我不。”唐木清果断拒绝,声音之中隐约带上一丝嫌弃,“我最讨厌家族产业了,做什么决定都要参考老人的意见,还是让他去吧。”
这钱不要也罢。
半小时之后,黑色的保时捷停在一幢别墅的车位之中。
唐木清拎着电脑包挎着衣服下车,侧头打了个哈欠,“困了,明天让厨子晚点送饭,不过……”
唐木清顿了顿,转头看着琴酒,“你吃什么?能喝酒吗?”
“打了破伤风,应该不能。”琴酒显然很看重自己的小命,上前两步熟练地输入密码开门,“开医院的时候注意一点,搞几个方便组织成员过去的小诊所,不过你要注意不要将自己扯进去。”
“嗯嗯。”唐木清点头,推着琴酒走进屋内,顺手打开空调,“医院某个医生中饱私囊私下里交易一点违禁药品和我这个大老板有什么关系呢?”
想要合法的去做不合法的事情或许有点难,但是他只是一个被哄骗着投资各种亏欠项目的大傻子,谁能查到他身上?
柯南?fbi?
查到了又能怎么样?
在日本境内对他下手绕不过警视厅,而警视厅现在对他的滤镜足足有十八层。
去国外?
去国外更方便了,fbi前脚动手,琴酒后脚扛着火箭筒营救atm。
琴酒瞥了一眼唐木清,扯下风衣朝着客厅走去,“谨慎一点。”
话音未落,一双手臂从身后环了过来,带着一点冷意的额头抵在自己脸颊侧边,声音之中不乏埋怨。
“为了琴酒前辈我可以特意忙了一段时间,甚至伤害到了我的眼睛诶……”唐木清沉重叹气,绕开琴酒的伤势环着对方的腰,鼻尖嗅着一股熟悉的带着冷调的木质香味,“不安慰我一下吗?”
画师绝对对犯罪分子有偏见,瞅瞅前面几个倒霉鬼都长成什么样子了?
闻言,琴酒闭了闭眼睛。
琴酒伸手推开唐木清的手臂,走到沙发旁边坐下,声音冷静至极,“去 美国追杀黑麦洗洗眼睛?”
不就是嫌弃人家长得丑吗?!
去杀黑麦啊!
又能杀人又能欣赏美人,绝对符合唐木清的要求!
“婉拒。”唐木清果断拒绝这个提议,绕到卫生间洗手洗脸再绕回来,将脸埋进琴酒肩上,“我和挂逼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