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大一点的,住的也比较多。
这里面倒是被整理的整整齐齐的,没有脏乱差了。
但是这个目前状态,范金没有想到自己的家真的被别人占了,还是和张岱说的是一模一样,他看起来真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来人,将这些人全都给我赶出去了。”范金看着自己的宅子变成这个样子,愤怒不已。
想要把这些人赶出去,既然遵化知县不给自己做主,那他只能够通过自己的力量夺回自己的财产。
不就是几个流民嘛,他可不怕这些人。
而家丁听到范金的话之后,就准备动手。
而住在这的流民也听到了范金的话,居然有人找他们的麻烦。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他们没有遇到的,但是他们好不容易有一个栖身之所,当然不会让别人去侵犯到自己了。
而且他们曾经都差点饿死,对于这一点来说,被别人赶出去饿死的话,他们当然不会想再去经历那样的事情。
所以很多人在家中能够拿木棍的拿木棍,能够拿别的东西的东西拿出来,然后一瞬间大家拿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武器走了出来,准备和这些过来赶他们的陌生人战斗。
“你们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们现在住的是我们范老爷家。现在我们范老爷回来了,让你们白住这一段时间已经不错了,现在赶紧离开。要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随从这个时候上前对着流民说道。
他的这些人拿着这么多的武器,而自己的家丁就几个人,如果真的打起来的话,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
但是这个时候就让他们非常的的气愤了,明明是自己家,现在被别人占了,而且还拿不回来。
所以他就想着通过他们的威望,把这些流民赶出去。如果这次失败了,他也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吧。
“原来是范老爷,我认识你,也知道这个宅子是你的。
但是现在是官府把我们安排在这里面的,让我们在这里面居住。如果你有任何的意见的话可以去和官府去说。
当官府让我们搬的时候,我们就搬离这里的。
但是你现在直接把我们赶走,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合情理。
还有就是我们这么多人想要搬走的话,那我们应该搬去哪里呢?是不是应该给我们找好一个住所以后再搬。
而不能够让我们直接是再一次成为流民吧。”一个流民代表这个时候站出来对范金说道。
他也知道占了人家宅子确实是不好,但是这又不是他们自己占的,更何况刚来的时候这个宅子也是没有一个人的。
而且是官府让他们住在这里的啊。就是说官府那其实是把他们安置在这里之后,他们其实心里对于遵化也是非常感激的。
他们没有对这有任何的抱怨。而给他们提供了住宿和粮食,让他们能够真正的稳定下来,这也是他们这段时间过得最幸福的一段时间。
没有想到突然之间范金又回来了。他们对于自己以后的生活有充分的担忧,不知道官府那边会不会认可这个宅子是范金的,然后到最后又会让他们成为流民。
不过在他们想来的话,李宇这样的大英雄,既然已经把他们安置在这里了,肯定会想办法解决他们的问题了。
所以他们不能够就这样被范金赶走了,要不然的话,官府是不是会安置他们不知道,范金范金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和官府去说。
等官府那边答应安置他们之后,真的让他们搬家的时候,他们搬走也无可厚非。
不就是一个宅子嘛,他们也不一定非要住在范金家。只要能够让他们家有地方住,有饭吃,其他的都无所谓。
这些是他们这些流民要求,这是最基本最简单的一个生存的要求。
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当然不会去答应范金的要求了,除非范金真有时机把他们赶出去。
“你们占了我家的宅子,还让我给你们找地方安排,你们想什么呢?
现在赶紧走,要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范金听了流民的话以后马上嘲讽了一番。
这些流民还真是可笑,占了便宜不说,还让自己给他安排住宿,这不是天大的玩笑。
“那不好意思了。既然你没有官府的同意的话呢,我们就能够在这里待着了。
如果你要用强的话,那也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流民也对范金回应道。
既然范金想用强了,他们为了自己的生存也准备拼搏一下。大不了是一个死,总比饿死的强吧。
这一下子让范金无可奈何了,他们带来的家丁想要和这些流民打的话,可能在武力稍微强一点,但是双拳难敌4手,到最后吃亏的可能还是他们。
这个时候可以镇住流民的只有真正的官方势力了。因为他们代表着更多的一个强悍的打手。
这一下子就让范金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这个时候巡城的士兵也看了过来,看到双方对这个局面,马上吹响了哨子,然后就聚集了一票人。
“干什么呢,你们?”巡城士兵对着双方说道。
看着范金他们双方的样子,好像要去打架。这个对他们来说可是非常严重的治安事件了,说不定还会闹出人命,这对自己来说可就麻烦了。
“这个士兵,你来的正好,我是这个宅子的主人。他们擅自住在我的家里,你给我评评理,是不是该把他们赶走。
正好你们过来了,你要为为我主持公道,把他们全部赶出去。
他们仗着的人多,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还想要反抗。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范金对着巡城士兵说道。
但是他的语气中还是高高在上的,好像所有人都为他服务的。
巡城士兵听了范金的话,感觉道理是在范金这一方。但是范金的话也让巡城士兵非常的不舒服。
“是这样吗?他说的是真的?”士兵对张明说道。
“大人,情况确实像他说的这样。但是我们到这的时候是没有一个人的。
而我们也没有抢房子住,这是府衙的意思。只是说当时我们在遵化是流民,官府把我们安置在这里,给我们工作,给我们吃的。
现在范金又回来,想把这个宅子收回去。
我们也没有说不同意,只是说让他先去和府衙商量一下,给我们换一个安置的地点。
但是范金也不同意,就是想说直接把我们赶走。所以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请大人明查。”流民张明对着范金说道。
张明的意思非常明白,并不是自己找事情,而是被逼无奈。
其实这些流民对于士兵内心还是有些恐惧的。
这几年做流民,最怕的就是士兵,他们真杀人。
而且他们也并不占理,毕竟还是占了人家的房子嘛。
所以他也不知道这些士兵会站在哪一方。而且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对待他们。
“你听听,是不是这个样子。他们自己都承认了,占据了我的房子,现在你们可以把他们赶走了吧。”范金嚣张的对士兵说道。
“你就是范金?我也听说过你。在鞑子攻城的时候,你家都跑了,在这里面连一个人都没有。
这个是宅子是官府安置他们的,既然是这样的话,所有的事情都是官府那边在做。
所以你如果有任何意见的话可以去找官府去商量。
现在不要在这里闹事。要不然的话就按照违反治安处理,小心你被抓去挖矿。
现在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你们不能赶人家。大家该住这就住这,剩下的这个范老爷先去找府衙的人去商量吧,等有了结果之后再说。
但绝对不能够用暴力去赶人。要是我知道谁去使用暴力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士兵对着范金和张明说道。
这个时候他大概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就是鞑子攻城的时候,范家人都跑了,宅子空了。府衙用来安置流民。
现在遵化城守住了,范家人回来了。发现自己家被别人住了,想要拿回来。
他根本当然不会去帮助范金了。
“你怎么能够这样,这是我的宅子,还要不回来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投诉你。”范金对着士兵威胁说道。
他没有想到这些人真的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要知道自己原来是在遵化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范老爷,现在说句话没有一个人听,都反对的,这个让他非常的受伤。
而从昨天没有进城开始到现在遇到的这一系列事情,让他非常愤怒。自己根本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了。
但是他知道自己在遵化城无立足之地了。只要府衙那边不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话,他却是无可奈何的。
而明显现在张岱是想要和他作对,这样想让他只能够尽量的去换一个靠山,要不然的话他以后在遵化城这边没有任何落脚之地。
而且张岱也是新来的,和他以前有关系的那些人也不敢为自己出头。
这样的话,他想要和张岱或者是李宇拉上关系,就需要付出更多的精力。
现在看起来自己居然连自己的宅子都要不回来了。
“我不管你是什么以前的人,现在马上给我离开。这个宅子是你的没有错,你需要报备一下,把这宅子拿回去。
这样官府那边的人给这些流民另外安置的地方。这个是我能够给你的建议。
当然了这些也不归我管,我也不想去处理。现在就是你现在马上离开,别找事。
我现在看到的你就是破坏遵化城的治安。”士兵对范金说道。
在士兵眼中,范金就是这样贪生怕死的人,根本就不配在他们遵化生活。这些是他们遵化城的人打击的对象。
就像原来那些收保护费的,现在也都不敢随便去打人,也不敢去随便闹事。而且遵化城的矿洞应该算是有非常多这样的人。
其实他们原来作威作福,现在也不得不去挖矿,要不然的话他们就没有饭吃,这就是以权谋私啊,欺负别人,甚至是草菅人命的这些人的下场。
现在遵化城每个人秉承的一个想法,就是绝对不能够在遵化城胡作非为。要不然的话最后的结果肯定会是累死在挖矿上。
“好,你们厉害,那就等着瞧,我就不信这个天下没有说理的地方去了。”范金对着士兵和张明说道。
然后就转身离开了。他觉得和这些人说也说不通,最重要的还是要有官府承认,这也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事情。
这些流民看到范金离开之后,连忙对巡城士兵道谢。
“你不用谢我,这是你们应该得到的,对只要是以后不能惹事情,我也不会去针对你们,好好的在遵化生活,遵化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士兵对这些流民安抚了一番。
而这些流民对于遵化城和李宇充满感激。
要知道在别处的时候,只要是稍微有些权威的人,对待他们的不是打就是骂。
甚至是他们为了一口吃的,不得不拼命了。
反而在遵化城这里,给他们吃的,让他们过上安定的生活。甚至是在这些权势的人物面前也会维护他们。
所以让大家心里面充满着感激,想着自己就是为遵化城死了也是应该的。
流民没有得到过这么多的尊重,有时候在他们眼中其实死亡并不是特别可怕的,毕竟他们也经历过非常多的生死
他们一路上流浪,死的人多了去了,而他们之所以坚持到现在,在这个过程有他们忍受了很多。
只有在遵化城这时候他们才体会到了一丝丝的温暖。以后他们就可以把这当成他们的家。
如果遵化城遇到了危机,他们也愿意挺身而出。这个就是这些流民的真实的写照。也是他们在遵化城这边感觉最大的感慨。
而范金离开之后就是我都无处发泄,张岱他对付不了,只是一些流民居然也不给他任何的面子。
现在他想要在遵化做一点事情都非常困难,就不像原来谁都自己说了一句话,非常多的人把事情给自己办的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