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熊自然不知道,玉京上,张玄的视线始终落在了他的身上。
待看到他收服了四不像后,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这也算是张玄的一点恶趣味吧!
他的思维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此方世界的天道意志,你不会以为“天师”之称是浪得虚名吧!
在前世,天师的意思乃是能与天神沟通,了解天意之人;但此方世界的天师却完全不同。
他乃天地之师,天道之师,从身份和地位上来讲,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所以,天师一念,此方世界立生感应,并非什么稀奇之事。
也因此,今后,此方世界出现任何和张玄前世相似甚至相同之事,张玄都不会奇怪。
四不像的产生便是其中活生生的一个案例。
这也是张玄突破真仙境后新得到的一个感悟。
真仙!真仙!看破一切虚妄,直指本真!
……
且说姜熊骑着四不像一路飞腾,直奔靖南府府城而去,也不知走了多远,突然一声虎啸声从地上升起,拦住了姜熊的去路。
姜熊道心一动,连忙轻拍四不像的脖颈落到了地面。
此处乃是一座山丘,山丘并不高,山上林木葱茏,怪石嶙峋。
山丘之下乃是一条大河拦住了去路。
姜熊刚刚落地,突然山脚下刮起一股怪风,升起一团怪云。
云散后,从中现出一只奇怪的生灵。
只见那生灵:“头似驼,狰狞凶恶;项似鹅,挺折枭雄。须似虾,或上或下;耳似牛,凸暴双睛。身似鱼,光辉灿烂;手似莺,电灼钢钩。足似虎,钻山跳涧;龙分种,降下异形。采天地灵气,受日月之精。发手运石多玄妙,口吐人言盖世无。龙与豹交真可羡,来扶明主助皇图。”
看到这般奇异凶恶之相,姜熊也是被吓了一跳,一伸手便将桃木剑重新抓在了掌心,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那生灵看到姜熊的身影,大喝一声:“你这道者乃是何人?”
姜熊稳住心神,开口应道:“贫道乃是道教门下弟子姜熊是也,你这妖孽乃是何人?因何拦我去路!”
“姜熊?”那生灵闻言,眼前一亮,乃大笑道:“吾曾听闻,但食姜熊一块肉,可得延寿一千载,原本,本王不知到何处寻汝,没想到,汝竟自投门上了!哈哈……”
说到这里,那生灵忍不住仰头大笑了起来,然后继续说道:“兀那姜熊,你速速过来,吾要吃你!”
姜熊闻言,气的好悬没背过气去。
你听听,你听听,汝人言否?
你要吃我,还要我自己过去!
看着眼前的这生灵,其修为大约只有初阶妖王境,姜熊心中冷哼了一声,提起桃木剑便要出手。
这一剑若是下去,便是中阶妖王都未必挡的住,那就更遑论初阶妖王了。
但就在姜熊将要出手时,他突然心中一动,立刻又将桃木剑收了起来,然后探手入怀摸出了一根杏黄色的小旗子。
“兀那妖孽,汝要食我,倒也不是不可,汝若是能够攻破贫道这面小旗子,贫道便任凭你吃,如何?”
说完这话,姜熊一抖手便将手中的戊己杏黄旗抛了出去。
但见戊己杏黄旗一被祭出,就看到霞光万道,朵朵金莲次第生成,将姜熊和四不像牢牢的护在了当中。
那生灵见状先是一愣,接着看着空中的小旗子,面露出了不屑之色。
“兀那道者,你此言当真?”
“自然当真,汝且出手吧!”姜熊笑着答道。
“好!”那生灵答应一声,然后伸出双手往空一招,紧接着,只见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有无数磨盘大小的石头从天而降,便向着姜熊砸了下来。
怎奈,那些石头看着凶猛,但皆是凡石,又如何破得开先天五方旗中防御最强的戊己杏黄旗之防御?
所以,一炷香过去了,无数的石头落下,皆被那一朵朵金莲所阻,或被弹飞,或被直接炸成了齑粉。
那生灵初始时,还面露不屑之色,很快便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怎么会?……”
到后来,空中的石头逐渐停歇了下来,那生灵的心中也萌生了退意。
它心中不傻,自己最得意的手段都无法攻破对方的防御,显然对方绝非好惹之人。
知进退方为英雄,懂退缩才是好汉。
想到这里,那生灵一转身,驾起一团狂风便要逃走。
眼见得它要逃走,姜熊又怎能任它离去,立刻一伸手,便将打神鞭拿了出来。
与桃木剑不同,桃木剑一旦出手便很难收手,但这打神鞭就好把握多了。
“孽障,哪里逃……”
说完这话,姜熊催动四不像向前迈步,直接就祭起了手中的打神鞭。
只见那打神鞭瞬间飞出,但见霞光万道、瑞彩千条,一鞭落下,便正砸在了那生灵的背脊之上。
耳轮中只听到“砰……”的一声,接着“啊……”的一声惨叫,那生灵直接跌落尘埃,倒在地上惨叫连连。
姜熊催动四不像几步迈出,很快就来到了那生灵的身后,接着就举起了手中的打神鞭,眼看着就要再次落下。
那生灵见状大惊,立刻哀求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妖见识浅薄,此皆乃那宋大命害我!”
“宋大命害你?……”
姜熊闻言一愣,目露狐疑的看着地上不断求饶的那生灵。
“汝欲吃我,与那宋大命何干?再者说了,宋大命又是何许人也?”
“大人,小妖龙须虎是也,乃先朝之时得道,生于这友仁江中,采天地之灵修道,食江中鱼虾为食,从未害人,只因前段时间,有一道者路过江畔,对着江水自语道‘人间有道者,名唤姜熊,食其一片肉,可得千载寿元!’,小妖寿元已过半,若再不能突破,仅余不足千载之寿,故此欲念蒙了心,才动了此念,还望大人慈悲,饶过小妖!”
龙须虎连连磕头,并开口解释了起来。
姜熊闻言,紧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思忖:“宋大命!宋大命?这宋大命究竟何许人也?莫非与我有仇?可我怎对此人毫无印象啊!而且……他又如何得知我会从此路过?……”
想不通啊!想不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