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组的队伍已经陆陆续续展开了不同规模的战斗,也正如《兵》书中记载的那般,那些在复杂地形先动手的人大多输掉了战斗,只有少部分运气好的遇见了比自己还弱的人,才侥幸获得了胜利。
无月指挥的队伍也在这个时候埋伏在了另一只队伍的附近,清点了一下对方的人数,一个不少正好1000人,这让无月放心了不少,对方明显属于不是特别擅长带兵的那类人。
没有任何的迟疑,五支小队迅速出击,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顺利将1000人的队伍冲散,到了这一步,结果就已经确定了。
不过在小木人战斗的过程中,无月还是留意到了一个细节。
每个人指挥的队伍里,都有几个体型相对较大的小木人,只要将他们顺利击杀,就会有一片普通木人停止行动,即便不对他们动手他们也不会反抗,就和俘虏一样。
注意到这点后无月也明白了左相的意图,每个人拥有的士兵是固定的,轮番的战斗必然会有损伤,这样的设计正好可以弥补兵力的缺失,最大可能保证演武的公平性,正如《兵》书中所说——以战养战,养粮养兵养器,杀戮者终有一败,心存善意者,方能流放千古。
简单点说,就是走擒贼先擒王的路子,尽可能减少自己损失的同时扩充自己的兵力。
于是无月的第一场战斗在迅速地结束之后,他手里的兵力来到了1500人,虽然攻城还略显不足,但对付藏在山里的对手就相对比较容易了。
正巧在这个时候,另一支队伍有了动作,摆出两条长龙慢慢地向无月这边靠拢着,想必是刚刚战斗的动静被他觉察到了,想来一次黄雀在后的戏码。
见到这一幕,无月越发开心了起来,《兵》书里记录的一句话正巧符合现在的局面——敌盛我疲,虚虚实实,示敌以弱,出其不意,不以残兵对整军,不以势弱对强敌。
所以无月将原本就属于他的队伍隐藏了起来,只留下那些刚刚收编的俘虏,散漫地蹲坐在原地,摆出一副正在休息的模样,静静等待着鱼儿落网。
对方的队伍也没有让他失望,只用了片刻便出现在了无月的视野之中,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的队伍见到一支残兵后,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毫无顾忌地便冲了过来,在他们眼里无月显然已经成了其囊中之物。
无月自然也没有惯着对方这种莽夫的行为,就在他们即将与无月的残兵接触的时候,埋伏在四周的小木人蜂拥而出。
对方也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布置,瞬间就乱了阵脚,好好的一支队伍被冲的七零八落。
无月这次更聪明了,专捡那些高大一些的木人进行击杀,对方显然并没有意识到俘虏的存在,并没有对这些木人进行保护,很顺利的,只用了片刻功夫,无月就将对方淘汰出局,他自己手里也已经有了2200余人的兵力。
虽然无月不知道这些人够不够完成攻城,但心里还是踏实了不少。
和无月这边闪电出击一样,临界关那边也在今日打响了战争的号角。
孙坤在带兵打仗上面还是不如孙坤,所以几乎整个战场都是由孙乾在指挥着。
趁着韩王朝的守军松懈,孙乾直接组织了一万人发起了猛攻,和无月那边的小打小闹不同,这里是实实在在的战场,各种攻城器械蜂拥而出,呐喊声更是响彻云霄。
但临界关毕竟是易守难攻之处,即便韩王朝的士兵没有做任何的准备,守城器械也没有第一时间调动起来,想要攻下依旧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城墙高耸,城门也是由强者用特殊的手法进行了加固,想要破开绝非易事,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利用云梯一点一点向上攀爬,这也将战场彻底变成了绞肉机,韩王朝的士兵从城墙上落下,孙王朝的士兵从半空跌落,生前不管受伤如何,落地的一瞬间都会变成一个个肉饼。
为了阻止临界关守城器械的使用,孙王朝的将士更是一路攀爬,一路将城墙上的孔洞给堵了起来,至于城墙上的那些器械,就只有拿命去填了。
投石器的轰鸣声,箭雨激射的刺耳声,刀剑碰撞的铿锵声,不绝于耳的喊杀声,重伤倒地的呻吟声,这些声音编织出了一个血腥的战场,无心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心里多少有些五味杂陈,如果不是为了复仇,又有几人喜欢这般残酷的景象。
双方的强者都没有出手,这是属于整个大陆的约定,不到迫不得已,五阶修为以上的人不能参与到普通的战争之中,一旦出手,就势必要先解决掉另一方阻击的强者,如此一来,造成的杀伤势必会非常严重。
孙乾眼见短时间内没办法拿下临界关,便决定鸣金收兵。
即便如此,在孙家军退回后清点人数,还是少了五千余人,韩王朝的士兵虽然也有不小的损失,但作为守城的一方,还是比孙王朝少了一些。
这样的损失是孙乾不能接受的,毕竟他们一共也只带来了三万人,还有数千人并不适合这样的攻城战,如果执意进攻下去,即便最后成功了,手里的士兵也会所剩无几。
无心明白这个道理,所有将领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急于表现自己的孙坤却不明白。
孙乾刚刚返回营帐之中,孙坤就一脸阴沉的找了过来。
“孙乾你到底是何居心?”孙坤冷声呵斥道。
“二哥为何会如此问?”孙乾虽然恼怒孙坤的语气,但他更明白带兵打仗,将帅不能乱,不然军心就乱了。
“刚刚明明只要再多坚持一下就能拿下临界关了,你为什么要撤军?”
“为什么?二哥你难道不知道只是这么一会儿咱们就损失了五千多兄弟吗?再坚持下去,能有几个人活下来?”孙乾对于自家二哥的愚蠢也颇为无奈,字里行间中一点没有想要好好解释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