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知道你们想给芙宁娜上强度,但也不能对咱和至冬国动手吧?那群家伙感觉不像演的。啥,你们只安排人在歌剧院找芙宁娜麻烦?那我们还真碰上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暴民了?”
“啧,好吧,好吧,先把眼前的事解决完再说。”
“怎么样?”赵墨白看向江柒七。
“一部分枫丹人的末日狂欢,踢到铁板上了,不过我们现在可没多少时间去找他们麻烦。”
歌剧院
芙宁娜推开门跑出了歌剧院,就在幕间休息的时候,有人就开始质问观看演出的芙宁娜为何对眼下的枫丹无所作为。
很快,越来越多人加入其中,最后演变成了一场声讨芙宁娜的闹剧,而芙宁娜借着人群和逐影庭的干员的混乱中离开了歌剧院。
对于枫丹眼下的状况,芙宁娜内心心急如焚,她当然想保护枫丹人、她当然清楚失去自己的亲人有多痛苦,可是......可是,已经500年过去了,她还是看不到一丝能改变预言的希望。
对于红钢的出手相助,她当然很感谢。尽管有时对方会给自己使绊子,但若没有他们,白松镇真的会和其他地方一样变成无数“鬼村”中的一员。
然而,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当白松镇的受灾情况被公布后,人们普遍对这个高高在上的神明头一次产生了如此巨大的怀疑。因此,白松镇的情况反而还让芙宁娜陷入了不小的争议中。
在外人看来,眼前的水神竟然还不如一个没有神明的国家?这简直不可思议!
此时,饱受指责的芙宁娜最想做的就是离开枫丹廷,去一个地方散散心,再做其它打算。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不少巡轨船因为各种原因停运,不是设备维护就是道路紧急维修,甚至连司机休假的理由都搬出来了,搞得芙宁娜又气又急却无可奈何。
总不能徒步离开吧,以街上混乱的情况来看,自己上去怕不是当场变成人群的焦点。虽然她平时没少把自己变成人群的焦点,但这次她巴不得变成隐形人离开这里。
终于,在等了足足2小时半后,有个美露莘过来告诉芙宁娜刚好有一个末班车准备出发,目的地是白松镇。
白松镇就白松镇吧,你瞧瞧现在哪有巡轨船,这都是枫丹的巡轨船。芙宁娜二话不说,马上掏空钱包买了最后的一等座。
等上船后,芙宁娜发现这船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寻轨船上虽然坐了不少人,但船舱却安静得死寂一般,好像是专门迎接芙宁娜一样。虽然偶有几个人抬头看向她,但更多人则是撇过视线。
这......这不对吧?他们难道不会惊讶吗?不会生气吗?不会指责我芙卡洛斯玩忽职守?
【老张,这船太安静了,咱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这——我不会说话,你来,只要别把她吓得跳船就行。】在芙宁娜的视线外,两个假装看报纸的安全局特工用唇语交流。
“噗叽啪”
“唉,我去,我的蛋糕!”
“嘿,我都说了,看着点,看,没了吧!”两人开始吵起来,一边观察芙宁娜的反应,一边大声争执。
而其他人看到后也意识到什么,纷纷开始了各自的表演。虽然芙宁娜可能认出这一船的演员,但此时有些疲惫的她根本无暇去观察谁是演员了。
来到了白松镇,芙宁娜发现这里仍然维持着基本的社会秩序,或者说这里比枫丹廷安全得多。虽然街上时不时有全副武装的警察盘问路人,但总体上也比组团零元购的情况强。
而一路上,芙宁娜庆幸自己没被巡警盯上,要是被人发现的话那肯定免不了遭受人们的质问。
在乘坐电梯来到白松镇后,看着基本完好的白松镇时,芙宁娜内心既开心又难过。水神是爱枫丹人的,她作为水神更是比谁都担忧枫丹人的生命安全,可她明白要是再不想办法,那么有人借白松镇质问自己的水神身份只是时间问题。
想到这里,刚刚有些放松的她这时又陷入了烦恼中。
“就在这里吧,剩下的路你们自己走过去。”飞艇打开了舱门,荧和派蒙离开了飞艇,直奔芙宁娜。
当芙宁娜情绪低落的时候,荧突然出现在了她身后。
“噫!”芙宁娜虎躯一震,回头一看,嚯,竟然是和红钢关系不明不白、人脉广大的旅行者荧和派蒙。
看到她们的到来能和十个仆人出现在她身后一样更恐怖、更可怕啊,此时的她马上控制情绪,绷住,自己的人设必须绷住,哪怕刚刚上一秒要哭了,自己也要在荧面前表现出高高在上的样子。
“哼,什么嘛,我还以为是那些鼠目寸光的暴民亲自上门磕头道歉了,原来是你们。”
“这些家伙真是一群白眼狼,我保护了他们那么久,难道就不能失误一次,我这次的离家出走,看看他们在没有神明面前是多么渺小、多么无能。那维莱特他们估计急得焦头烂额,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想起来了,又哭又闹!”芙宁娜脸一撇,鼓着嘴抱怨。
“芙宁娜,你刚刚哭了吧。”派蒙看着芙宁娜脸上淡淡的泪痕。
还没等芙宁娜辩解下去,旁边的人群就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喂,你们看,是芙宁娜!”几个人看到芙宁娜后就朝她跑了过来,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但有些心虚的她几乎是一瞬间就跑掉了。
此时,荧和派蒙也不得不追赶上去,而身后的人群则紧随其后。
在跑了几百米后,芙宁娜来到了一间隐蔽的房子面前,还没等她继续朝着白松镇深处跑,派蒙就提议躲进那间房子里。
芙宁娜知道自己不识路,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进去,而荧和派蒙则跟着进入了房间。
“芙宁娜呢?”
“不知道,她应该往那个方向跑了。”随着屋外的声音逐渐减弱,芙宁娜松了一口气,然而,这还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