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无不俏脸大红,但却没人退开,反而个个都捋起袖子扎好了裙摆。
“开始啦!”
吟霜娇呼一声,第一个冲了上去,纤足疾踢。
陈言哈哈大笑,脚一收一挑,那球顿时活过来一般,以毫厘之差避过了她的脚。
其他人已然围近,纷纷探脚去抢。
陈言两只脚像装了弹簧一般,在地上稍点即起,带着那球穿花般上下左右翻飞滚动,每每在众女脚边滑过,却始终没人能够将它拦住。
转眼间一刻钟过去。
陈言带着球退开两步,看着累得娇喘吁吁、没再冲过来的众女,笑眯眯地道:“本官的银子,哪有那么好赚呢?”
虽说有段日子没玩了,但看来自己还是宝刀未老!
为了赚银两,她们都是卯足了劲,结果半晌没得手,反而把自己累坏了。
众人一边喘息一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过方圆两丈许的小院,挤了他们五六个人在这,按说就算是瞎踢也能碰到那球,可她们硬是一脚都没挨着它!
尤其是吟霜,俏脸涨得通红,眼都红了。
大人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这脚法简直匪夷所思!
脚法比她厉害,她还算能接受,关键是这么长时间,她都快累吐了,居然连球毛都没沾到,简直是对她自尊心的摧毁式打击!
“来来来,愿赌服输,脱脱脱!”陈言摩拳擦掌,兴奋地叫道。
众女本来就因为剧烈运动而红起来的脸,这下更是红了个透,你看我我看你,终究还是娇羞地脱去了最外面的衣衫。
里面的中衣不像外衫那么宽松,将众女的身段勒得曲线玲珑浮凸,极为惹火,看得陈言两眼放光。
“别说本官不怜香惜玉啊,咱们规则升一升。”
“现在开始,谁要能抢走本官的球,赏二两银子!”
“以此类推,你们每多脱一件,抢走本官的球时,就多得一两银子!”
陈言坏笑着宣布道。
众女眸子无不大亮,本来有些打退堂鼓,这下全都打起了精神。
今儿非得把这银子赚到手不可!
半个时辰后。
郑妍匆匆进了后院,叫道:“大人!有……咦?你们在干什么!”
院子里,以吟霜为首的几个丫环全都脱得只剩肚兜和亵裤,一个个香汗淋漓,却没人去管自己身上的衣不敝体,争先恐后地朝着陈言追去。
陈言灵活地带着那球在众女之间穿梭,不时和她们挤挤撞撞,惹得她们娇羞嗔叫不断。
春光致致,波浪荡溔,院子里充满了香艳又快活的空气。
这时听到郑妍的声音,一个丫环转头叫道:“大管家快来!只要能把大人的球抢过来,就能拿五两银子呢!”
郑妍眼眸一亮:“什么?这么好赚?我也……”
刚说到这里,突然觉得有点不妥,赶紧改口:“大人!太后来了,你还不赶紧去迎接!”
她刚说完,身后响起太后的声音:“哀家已经进来了!”
院子里倏然一静。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齐刷刷地转头看去,无不石化!
太后身着便装,正红着脸站在郑妍身后。
陈言反应最快,慌忙趋前跪地道:“微臣有失远迎,请太后恕罪!”
众丫环也赶紧纷纷跪落,连耳根都红透了,垂着头不敢抬起,心跳砰砰作响。
居然让太后撞见了!
太后绷着脸道:“陈卿在家的生活还真是丰富。”
陈言陪着笑脸道:“太后见笑了,我们几个就是玩玩蹴鞠。”
太后瞪他一眼:“什么蹴鞠需要脱了衣服玩?”
陈言老脸一红,道:“天热嘛。”
太后冷笑道:“热?那你怎么不脱?”
陈言不假思索地道:“毕竟男女礼防,臣为她们着想,自然要谨慎一些。”
太后无语地看着他。
这家伙还真是有脸说!
明明就是些淫磨的花样,居然还敢胡说八道!
“太后,您莅临寒舍,不知是有什么吩咐么?”陈言见她神情不悦,连忙转移话题。
“哼,陈言,你如今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了,胆子也大了啊。”一提起此事,太后气就不打一处来,冷着脸道,“哀家多次叫人召你入宫,你竟敢拒绝!”
“咳,太后误会了,臣一是真的太忙,二是身体不适,实在无力入宫。”陈言干咳一声,这才明白她的来意。
“你这么忙,身体又不舒服,还有这么好精神,和府中的丫环玩这些不堪入目的勾当?”太后板着脸道。
众人无不吓坏了,屏息凝气,不敢作声。
唯有陈言见她来了之后不但没任何软言安抚,反而还一直指责自己,不禁心中暗怒,语气转硬:“难道太后想让臣说,是因为怕太后又给臣背后使刀子,才不敢入宫?”
太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大胆!”
话已出口,陈言豁出去了,沉声道:“太后过誉了,臣连背后使阴刀这种事都不敢做,算什么大胆?”
太后来前完全没想到他竟敢如此硬怼她,一时失了方寸,有些手足无措。
上次阻止陈言辞官之后,她也有些心虚,没敢见陈言。
但这终究不是办法,陈言给她的那些面膜保持期极短,她已经用得七七八八。
前天晚上开始,她就没了面膜敷用,虽然眼霜还有不少,但想到若是不重新和他搞好关系,眼霜也就撑个把月,以后怎么办?
太后没办法,只好派人来找陈言。
哪知道一向无令不从的陈言,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入宫见她!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家伙是在跟她呕气!
太后虽然大怒,但另一方面更担心从此这家伙就真的再不肯见她,左思右想,干脆亲自来一趟。
却没想陈言竟敢当面和她较劲!
众女也感觉到气氛的紧张,更是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良久,太后才压下了翻腾的情绪,道:“陈言,哀家要与你单独一谈。”
不多时,书房内。
陈言面无表情地道:“太后有话请说,臣洗耳恭听。”
太后放软了声音,道:“哀家知道这次的事做得不甚妥当,说吧,你要怎样,才肯谅解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