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珩渊望着双眼迷离的叶之钥,牙齿轻轻咬在她的耳垂上,“叶之钥,你爱我吗?”
“爱......”
“我不信,你水性杨花。”聂珩渊牙齿用力,痛的叶之钥倒吸一口凉气。
“我可以解释!”叶之钥痛的眼泪都冒出来了,“你要怎样才信?我从未喜欢过其他人,一直都只有你。”
聂珩渊心尖狠狠一颤,掏出一根铁链塞进叶之钥手中,声音阴沉偏执,“将我锁在你身边,锁一个辈子。”
“不然,我就灭了盛宁王朝。”
叶之钥一把将锁链推回聂珩渊怀中,转头朝皇位上跑去。
“想跑?”聂珩渊黑眸震颤,咬牙切齿的望着叶之钥,刚才得甜蜜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只剩无尽的酸痛和想要摧毁一切的暴虐。
叶之钥转头对聂珩渊甜甜一笑,“不跑!”
说完,抄起玉玺又屁颠屁颠跑回聂珩渊面前,“喏,给你的礼物。”
聂珩渊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玉玺,“礼......物?”
叶之钥冲聂珩渊眨眨眼,“不然你以为我辛辛苦苦练兵逼宫是为什么?”扬起甜美温暖的笑容,踮起脚在聂珩渊嘴边落下轻吻,“因为你想要啊......”
“叶之钥,你......!”聂珩渊心脏疯狂的跳动着,犹如擂鼓般响动,声音巨大。
“我从未喜欢过文林修,一切只不过作戏而已。”叶之钥将玉玺塞进聂珩渊手里,将锁链接了过来,“盛宁王朝覆不覆灭与我何干?我只想要你啊.......”
冰冷的铁链将两人的手腕相缠绕,叶之钥兴奋的举起戴着厚重手链的手,“这是阿渊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我们以后永远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玉玺落在地上,聂珩渊一把将叶之钥抱入怀中。
“钥钥.、钥钥......我爱你......”
叶之钥闭着眼,用心感受着男人的气息,手轻轻在聂珩渊背上拍打抚摸,“我也爱你,我们永远不会分开了,别怕.....别怕。”
聂珩渊眼角似泪水闪烁,倏然胸膛震动,闷笑出声。
闷笑转为大笑,殿外的一众士兵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羽生一身玄铁盔甲,本带着人虎视眈眈的望着对面的郑王,结果看郑王连正眼都没瞧他们,甚至直接让他那边的人收了兵器。
听到聂珩渊传出大笑,羽生忍不住暗骂,“狐狸精。”
这些年把他们主子勾成什么样了,屋子里那些泥娃娃,泥都还是他亲自去挖的!他堂堂黑甲军统帅都成了挖泥工。
郑王听到羽生的暗骂,轻啧一声说道:“话可不能这样讲,本王倒还觉得聂珩渊是祸害呢。”
“你说什么?!”羽生怒瞪,身后所有人同时抽剑,气势汹汹。
郑王不屑瞥嘴,“不然,本王长姐为何千辛万苦要夺着天下送给他?”
“谁要她送......你说什么!?”羽生震惊了,身后的一众黑甲卫也震惊了。
郑王认真的看着羽生等人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碗狗粮,咱们干了!
等叶之钥和聂珩渊手牵手出来时,便看到两家军团玩成了一团,郑王和羽生肩并肩坐在阶梯上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叶之钥只隐约听到了什么挖泥......
士兵们有的围在一起分享杀敌经验、有的在比武器看谁的好、还有的在堆雪人打雪仗......
“聊什么呢?”叶之钥的声音突然在郑王身后响起,将聊的正起劲的两人吓了一跳。
郑王和羽生同时转头,就看到了笑吟吟的叶之钥的嘴角上扬的聂珩渊。
羽生简直不忍直视,三年了,他从未见过主子露出这般不值钱的表情。
郑王拍拍衣服上的血站起来说道:“没聊什么。”
“文林修呢?处理了吗?”叶之钥询问道。
郑王耸肩摊手,“你说不能杀,我就只派人将他押着。”
“不能杀?”聂珩渊挑眉。
叶之钥握着聂珩渊珩的用力捏了捏,语气甜糯的说道:“不许随便生气!我有我的原因,但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聂珩渊轻哼一样,眼睑下压,将心中的不满压了下去。
叶之钥沉思了几秒后,开口说道:“把文林修和白雪真关进大牢,注意不要让他们自杀了,他们的命很重要,好生养着关一个辈子。”
郑王领命,转身离开。
聂珩渊终究还是没有问,得心爱之人在身边,又得了这天下九五之位,何必再和一个区区文林修过不去。
他相信,若是能说的玥玥定会告诉自己,若不能说的,那定有她的苦衷吧......
就如同她不是真正的长公主,她如此聪慧,该早就察觉到他知道了,可她却从不多说一句。
他尊重她的秘密,只要她不离开他,一切就够了。
一切尘埃落地......
阴暗潮湿的天牢内。
或许是冬季的原因,天牢比外面还要阴冷一些。
白雪真和文林修关在同一个牢房里,两人都冻的嘴唇青紫。
白雪真蹲在角落抱着身子,委屈的哭泣道:“文林修,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你不是说你必赢的吗?”
文林修满脸颓废,眼底闪过一丝恨意,“还不是该死的叶之钥,我本来已经掌控了皇宫,她却忽然横杀出来!”
“一个女人都防不住!你有什么用?!”白雪真责怪的吼道,要不是因为他,她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别人穿越都活出自己精彩的人生,怎么她穿越就如此悲催。
文林修听到白雪真的怒吼,立刻抬头怒瞪,一双赤红的眼如同凶兽一般,“你也是女人!你怎么不学学人家叶之钥?!人家敢带兵逼宫,你敢吗?”
白雪真被文林修忽如其来的凶狠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不服气的低声道:“我和她能一样吗?她那么残暴......”
看到白雪真可怜巴巴的样子,文林修到底心软了,好歹这也是自己的爱人。
虽不能同富贵,但至少有难可以一起当,在最落魄的现在,她与他同在。
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文林修努力柔着嗓子对白雪真安抚道:“对不起雪真,我情绪不太好,不该凶你。”
白雪真吸了吸鼻子,将脑袋埋进膝盖里,喃喃道:“没事,我理解。”
文林修将白雪真揽入怀中,“放心,等我出去了,一定让你享受这世间荣华富贵。”
白雪真感动的望着文林修,“我相信你!”
本应是凄美动人的场景,奈何两人乌蓬垢面,白雪真鼻子下还吸着一坨鼻涕,着实有点煞风
“想出去?做梦呢?!”牢房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