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隐雾山......”
苏小安举头一望,只观石碑溢出稀薄寒气,彰显神秘。
令她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时,一只鸭爪悄然接近,轻轻在她的脚边摩擦一二,苏小安当即毛骨悚然。
“啊!!”
一声少女的尖叫划破沉寂,苏小安顿时闭眼向后一抓,猛地一个旋转蓄力,将鸭子甩飞天际。
“这是什么玩意儿?”
空中飞鸭,苏小安颜艺再现,急忙的追了上去。
鸭子扑腾展翅,在一处湖上空挣扎,湖中似有一骚人,如美人出浴,溅起一片涟漪。
二人四目对视,尴了个大尬,顿时双双变脸,表情逐渐阴间。
“?啊...!”
顿时,苏小安一个踩滑,直接跌入湖底。
鸭子、女子......
面对同时跌落的二人,闻人翊悬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了选择。
他当即一个飞身错位,将鸭子稳稳接下!
苏小安顿时懵逼,脸部当先,拍入湖底。
水冠扭了扭被甩疼的脖颈,朝苏小安之处鸭叫一声,闻人翊悬这才反应过来,将脸伸入湖底,对苏小安对视一眼,不禁扫了一眼她的衣衫。
“橘子?”
苏小安闻言,脸部顿时涨红。
“死变态啊!!”
一阵尖叫刺破水障,苏小安当即一个环扣,强人锁男,将闻人翊悬的裸体死死抱住。
——嘭!
随即一个倒扣,二人双双陨落,震起林间一片鸭声。
......
“嚯......啊.....”
“被偷窥还被揍,我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
闻人翊悬活动着筋骨,身边水冠坐于身旁,其周遭都是它的这几年收的鸭子小弟,嘎嘎乱叫。
“诶嘿嘿...抱歉抱歉!”苏小安惭愧一笑。
“还有你,再敢乱跑,就把你给卤了!”
闻人翊悬邦邦一拳揍过水冠鸭头,带着些怨气,自己的清白都差点被它给毁了。
“嘎嘎!”水冠不甘示弱鸭叫两声,其意指,大胆!你在教我做事?
“我也没遇到过这种事儿,嘿嘿......”苏小安亏欠道。
“嗯?你怎么你一人跑到这儿来了?”闻人翊悬问道。
“现在什么时辰?”苏小安突然想起来自己要做的事。
“未时刚过啊。”
“糟了!阿爹让我来后山找酒鬼张提药罐子,怕是赶不及在天黑之前回村了...”苏小安一声惊叫,随后垮起个脸,后山夜晚有瘴气,会令人致幻,常人难以辨认方向。
“哦,这么巧,找我们家老头子?”闻人翊悬手持小木棍,赶着鸭子排好队,“我领你走个近路吧,保你天黑前回村。”
“真的?可我不认识你啊,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苏小安质问道。
闻人翊悬逸略加思索,手抚下颚,似有深意。
“嗯......我打不过你呀。”
苏小安闻言,竟有些陷入深思,对哦,自己好歹跟五叔学过几日功夫,随即她一副张扬姿态。
“这倒是,那走吧。”
闻人翊悬剩下的话都还未来的及说,“呀嗬,真好骗。”
和某人待久了,他的思想都逐渐潜移默化了。
林间小道,沿路赶鸭。
“诶对了,那个石碑写的神隐雾山是什么意思啊?”
“你不知道?买我只鸭子先。”
此话一出,水冠当即满头大问。
“我这些鸭子天天翻山越岭,个个膘肥体壮,蒸煮、油炸、碳烤、黄焖,怎么做都行,简直是舌尖 的极品呐!”
闻言,众鸭不禁菊花一紧。
“哼,如果你解释的满意,可以考虑买一只。”
“在很久很久以前............”
听完闻人翊悬的解释,苏小安的疑惑更加明显,这不是山婆给他讲的的传说吗?
“五行之中当属火行最为厉害,集智慧、美貌、潇洒、炫酷、猥琐淫贱啊不是......于一身。”
“既然妖兽被封印了,为什么还设界立碑禁止进入呢?”
“这个嘛...虽然凶兽被封印,可小妖没有啊,所以还是避而远之比较妥当。”闻人翊悬解释道。
“难怪那时候的寒气这么逼人...等等,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苏小安突然疑问。
“我们到了。”
后山小院,落日黄昏。
闻人翊悬习以为常的走进屋内,随意地一声吆喝,“老头子,我回来了。”
“咦~好臭的酒味......”
苏小安紧随其后,一进门便闻到了股刺鼻的酒臭味儿,不禁捏住鼻子。
但很快,她的目光便被眼前木架上琳琅满目的陶瓷品所吸引住。
“死老头子又喝个烂醉,火候都错过了。”
“哎呀~你吵什么吵~我...我都两宿没合眼了,也不体谅一下,老人家的身子骨,嗝~~”
房间的角落,堆满了喝空的酒罐,从中却钻出一老头,脸部红晕不断,显然是喝醉了酒。
旋即,酒鬼张的目光挑向入门的苏小安,调侃道,“你还带了个漂亮的小娘子回来呢~啊?”
“不不不,不是的!”苏小安急忙解释,随即取出了白义交给他的钱袋递过去,“地膳村的村长让我来您这儿取他订购的药罐,这是银两,您对对。”
“哦~原来是那家伙。”酒鬼张掂了掂钱袋,随即对火房的闻人翊悬叫唤一声。
“悬哥!把我那鎏金锦盒取来给这小娘子。”
“老伯,这些瓷器都是您做的吗,太漂亮了!”苏小安的目光放在一旁的瓷器上。
“哦,那些都是悬哥烧的,技术比我可高多咯。”
“那个养鸭的?”苏小安凑近一看,发现其瓷器虽做工精美,却都有着一道凹痕,像是刻意而为。
“老伯,为什么每个瓷器上都有个口子?”
“那是那小子做错了件事,给自己烙印子呢。”酒鬼张灌下一口烈酒,喃喃一语。
当年麒麟之事让闻人翊悬备受打击,至今都无法忘怀,就算是现在,自己都不敢去触他伤处。
为啥叫他悬哥,还不明白?
因为打不过啊!
“是这个吧?走咯。”
闻人翊悬将药罐的锦盒取来,轻笑一声,向外走去。
“一会儿天黑了找不着路,我可就不管你了。”
“诶,你等等我呀!张老伯,我先走了。”
——
——
地膳村之外,
与此同时,『嗔』兽三人终于抵达。
『嗔』立于石巅之上,俯瞰着下方之景,一脸懵逼。
山子正与一男子打的热火朝天,枪出如龙,震碎鸣音。
而『嗔』的目光则置于另一名金白衣衫的男子身上,其与山子的战斗游刃有余,如同戏耍。
『嗔』的目光一惊,他竟看不透此人。
“此人是谁?”
居然有人比他们先到,难道也是来夺取圣兽的吗?
『嗔』的目光逐渐深邃,寒意冷冽无匹。
难道『贪』和『痴』骗了自己?
“罢了,人类宵小,蝼蚁之辈,无可顾忌。”
“吾等只需圣兽之鳞,便可重临人间...”
『嗔』心中一凛,其无意中露出的妖化之羽向前一挥,口吐一字。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