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羊的朋友?”
一开始,羊妈的语气还有些疑惑。
不过很快的,我听到羊妈的语气变得有些高兴:“她这会儿在房间里呢……找她有什么事儿吗?”
“这……”
我快速在脑海中思索了一下,才说:“七羊一直联系不上啊……我换手机了,忘了她的号码,所以……”
“这样啊……那我去叫七羊!”
羊妈那边先是这么说了一句。
可很快的,羊妈又道:“七羊居然把我们家里的电话都告诉你了……你跟七羊的关系不错的吧?”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一听这个语气,那绝对是作为一个老母亲在打听女儿的私事儿啊。
旋即我想到……
七羊的未婚夫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七羊也三十出头,年龄不小了。
她这个年龄,冷狱长夫妇应该很着急。
所以羊妈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那就不言而喻了。
“啊这……这这这……”
我不由得暗暗吞了口唾沫。
七羊她妈这是开始八卦模式了啊。
“啊……这……还……还算好吧?”
我只能支支吾吾地说。
羊妈明显就不信:“小伙子……你可别骗阿姨啊!我以前听七羊说过,她只会把我们家里的电话给未来的男朋友……你……不会是七羊的男朋友吧?”
虽然羊妈的声音听起来很优雅。
可是她的问题却一点也不优雅啊!
这个问题是直接把我给问蒙了。
“啊这……这这这……”
我看了旁边的阿金一眼。
阿金看向我的神情很古怪。
虽然阿金听不到我们的谈话,但是从我这有些尴尬的表情,已经能看出我的心情了。
“不是不是……阿姨,您真的误会了。麻烦您叫七羊过来接一下电话好吗?我真是找七羊有事儿啊……”我苦笑道。
羊妈那边态度一下子就坚决了起来:“你又不是我家七羊的男朋友,你找她啥事儿啊?”
我做梦都没想到,羊妈居然会这么说。
听她这个口吻,又是在八卦,又是在胁迫……
是有那么一点想逼我承认的意思。
而且好像我不承认就不让七羊接电话一样。
突然,阿金一把抢过我的手机。
我不由得愣了一下。
我心说难道阿金听到我们的谈话了?
下一秒,阿金笑道:“阿姨,我们真是七羊的朋友,我们是七羊的老同学呢……这个电话还是当年七羊在同学录写的,没想到还能打通……好久没见七羊了,所以想找她叙叙旧呢!”
过了一会儿,我隐隐约约听到羊妈在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但是没听清。
阿金笑道:“好的……那就麻烦阿姨了!”
阿金白了我一眼,随后把电话递给我,还吐槽了一句:“阿尧,你可真是到处留情呢……看来这位整容医生是你的老情人啊!”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低头看向手机,发现电话还没挂。
我赶紧拿到了耳边,不过这会儿没有听到羊妈的声音,想来羊妈应该是去叫七羊了。
可不得不说,阿金的反应真快啊。
而且阿金刚刚说的那个理由,羊妈估计也不好拒绝。
我这个时候根本不敢跟阿金说话,生怕我们说话被电话那头的人听到。
过了大概有半分钟的样子。
电话那头终于是响起了七羊的声音:“喂,你们是我什么同学啊?”
一听到七羊这熟悉的声音,我整个人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因为我听到七羊的语气中还颇有一些怀疑的意思。
我赶紧离阿金远了一些。
阿金的听力实在是太好了,生怕一会儿七羊在电话里说出什么阿金不该听到的话。
“那个……七羊姐姐……是……是我啊……”
我鼓起勇气跟七羊打了个招呼。
可七羊听到我的声音之后,居然沉默了。
好半天,那边都没有动静。
“喂?”
我试图喊了一声。
可很快我听到羊妈鬼鬼祟祟地在电话旁边低声对七羊道:“你咋不说话啊?”
很显然羊妈就在一旁偷听我和七羊的谈话。
虽然刚刚阿金已经解围,但羊妈实在是太八卦了。
可羊妈的声音刚刚响起,七羊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忙音。
我不由得苦笑。
看来七羊这下真的把我给恨上了。
居然听到我的声音就挂电话。
我有些为难地朝着旁边的阿金看了一眼。
阿金仿佛看穿了一切。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阿尧……你是不是辜负了这位整容医生?你们俩的关系,很不简单的吧?”
“阿弥陀佛……阿尧小施主,万花丛中走……”
如见和尚冷不丁地在前面添油加醋。
我瞪了如见和尚一眼:“尼玛的,有你啥事儿?还想不想喝茶了?你要是再多嘴,信不信回江州不带你喝茶了啊?”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如见和尚赶紧住嘴。
我心烦意乱的又点燃了一根香烟。
现在好不容易帮阿金想到了办法,而且目前看来这是最好的办法。
可七羊那边居然不愿意跟我通话。
我心说……难不成我要亲自带阿金去云南跑一趟吗?
正当我心乱如麻的时候。
我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这一次是一个陌生号码给我打的。
我一看归属地正是云南。
不由得心头一紧。
几乎是一秒钟我就反应过来了,这绝对是七羊给我打回来了。
我赶紧接了电话。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响起了七羊的声音:“小屁孩儿,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你这几个月你都死哪儿去了?你死哪儿去了?”
七羊的语声有些埋怨。
甚至说到后半句的时候还有些激动和哽咽。
我顿时有些慌了起来。
我没想到她居然是这个反应!
好歹我现在也算得上是花中老手了。
什么类型的女人我都接触过。
而且我是做老千的,想拿捏别人的心理对我而言很容易。
七羊典型的就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她的性格早在云南的时候我就吃透了。
再有,从她不顾一切非要从云南跟我去江州来看,她是一个非常有执念的人。
所以对付这样的女人……
最好的办法,那就是欲擒故纵!
我深吸了一口气,用一种十分难过的语气对七羊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确实不应该再来打扰你!我……”
说到这儿,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随后,光速关机。
看到我这一系列举动,阿金都亚麻呆住了。
“阿尧,你可真是个高手啊!”阿金对我竖起了大拇指:“难怪人人都说你好色。看来你是真的有点东西的……”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如见和尚在前面竖起耳朵听。
很显然,这死秃驴在学习我的技巧。
我靠在后座上,有些不爽的对阿金说了一句:“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否则你以为我想拉下脸去求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