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德以配位,一个人拥有多大德,才能对应相等的职位,才是一种理想状态。不过世事无常,无德之人常常占据高位,他们缺乏全局眼界,不具备履行职责的能力,往往靠打压、威逼等手段来行事,才有了“官大一级压死人”的说法,体现了下位者的无奈和无可选择的单一性。
王飞鹏走马上任东州省长一职,先是烧了三把火,一是不服从命令者革职查办;二是消极执行命令者革职查办;三是目无上级者革职查办,当时人称“王三火”。
周通眼见进攻高阳命令已经下达,心急火燎,心道:“能拖一天是一天,给老朋友多争取些时间。”无奈,王飞鹏的命令一道接一道的下来,催促赶快行事。
这天夜里,天气异常闷热,没有一丝风,月亮也躲在云层后面不肯露脸,整个世界都仿佛被黑暗笼罩着,让人感到窒息。周通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汗水不断地从他额头滑落,他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而他却还没有想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
周通瞅见屋内一盆洗脸水,心生一计,让人准备一缸凉水。他先是围着训练场跑了几圈,回来后大汗淋漓,随即向缸中一跳,来回几次,周通病倒了。
王飞鹏见进攻时间已到,18 军还没有进攻的迹象,骂了一句:“解释不好,老子给你好看。”便带着几个士兵,来到周通房间。
王飞鹏推开门,但见一股浓郁的药味扑来,他定睛一看,只见周通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满脸通红,他伸手摸了周通的额头,瞬间抽掉手,说了一句:“怎么搞的,这么烫,别出人命了。”
王飞鹏转身离开房间,副官紧紧跟随在他的身后。他们穿过走廊,来到了指挥所的大厅。王飞鹏停下脚步,沉思了片刻,然后对副官说:“周长官身患重疾,影响大军进发,不妨直接撤掉,换个忠厚之人。”
副官听了,心中一惊。众所周知周长官在军队中有着很高的威望,如果直接撤换,可能会引起军队的不满和动荡。他说道:“省长,18 军跟着周长官多年,都是他多年的老部下,我们要缓缓图之,现在换人乃操之过急,发生兵变就麻烦了。”
王飞鹏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赶快找个医术高超的医生,先让周通能够开口说话,只要能说话,立即让他下达进攻的命令。”
过了一个时辰,一个医生过来了,诊断了一会儿,给周通开了几副药,说道:“病人要不是身体底子好,早就不行了。能不能治好,就看今天了。”
这时,外面突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屋内的烛火被风吹得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周通的卫兵见医生如此说,眼圈红红的,说道:“一定要把我们的长官救醒,周长官与我们有知遇之恩,万一周长官有三长两短,我也随周长官而去。”
周通毕竟是军人出身,身体练得倍棒,又兼年轻力壮,吃下医生的汤药,几个时辰转醒了,第一句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手下士兵答道:“近乎一天了。”
这时,外面的风停了,雨也停了。天空中出现了一道彩虹,宛如一座美丽的桥。周通叹了一口气,说道:“路兄弟,我只能帮到这了。”
没过一会儿,王飞鹏带着几个士兵来了,一见面,王飞鹏说道:“周长官病重,我无时无刻放在心上,听到周长官转醒,第一时间来看望。”
周通有气无力说道:“感谢王省长关心,敝人不胜荣幸。”
王飞鹏说:“此次来,还有一件大事要办。”
周通明知故问道:“省长所指何事?”
“请周长官赶快向 18 军,先下达返回军营的命令,然后下达进攻高阳的命令。”王飞鹏说。
周通明知再也不能推脱,有气无力地说道:“好的!”
一个时辰过去了,周通的命令传达到黄河口和双狼山的 18 军士兵,也有小道消息传言返回军营后,会立即进军高阳。只见所有士兵从掩体中走出集合,转身离开熟悉的阵地,有的士兵抹抹眼泪,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离开,没有我们阻击,日军很快就会攻打过来,这些天我们的努力都将荒废。”
夜幕降临,篝火旁的士兵们围坐在一起,他们的心情沉重而复杂。其中一名年轻的士兵,他望着星空,想起了白天的那一幕,心中充满了疑问和不安。他开口说道:“大家都说说吧,为什么我们要和高阳的友军变成敌人呢?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抗日吗?”
旁边的老兵叹了口气,说道:“这是上面的命令,我们也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周长官病重,王省长来传达命令,我们只能执行。”
另一名士兵激动地站起来,说道:“可是,我们曾经和高阳的士兵一起战斗,一起流血,他们是我们的兄弟啊!我们怎么能对他们刀刃相向呢?”
这时,一名年长的军官走了过来,他是 18 军的一名营长。他默默地听着士兵们的议论,心中也充满了无奈和痛苦。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弟兄们,我知道你们心里都很难过。但是这是命令,我们必须执行。我们是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士兵们默默地听着,他们知道他说的没错。作为军人,他们必须服从命令,即使这个命令让他们感到痛苦和困惑。
在一个日式房间内,井田大喜,说道:“据前线士兵报道,与我们对战的18军,已经离开掩体,处于返回军营的途中。”
河本大作说:“是小股部队,还是大队人马?”
井田说:“是大队人马,应该是18军的主力部队。”
河本大作高兴的说道:“天助我也,离开掩体的士兵,对于我空军来说,犹如案板上的鱼肉,任我宰割。”
井田说:“我军多次进攻无果,只因18军守住要塞。今日既然放弃要塞,我军可平铺直入了。”
井田随即,哈哈大笑,说道:“下命令吧,河本君。”
河本大作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命令全体战机做好准备,消灭18军主力士兵及一切掩体,步兵做好紧随其后的准备。”
顿时20架战机携带炸弹全部升空,一列列战船装满士兵,一辆辆坦克开赴前线,后面跟着大队的日本士兵。
驻守在黄河口和双狼山的18军士兵返回军营后,周通躺在床上被两个士兵抬到军前,王飞鹏穿上军靴,披上风衣,说道:“上峰指示攘外必先安内,高阳军烧毁我粮草,炸毁我弹药库,又假惺惺的去前线支援我们,我们不要被他们蒙蔽了。今日召开动员大会,我们的首要目标是消灭高阳军。”
随后,王飞鹏话锋一转,说道:“现在由周通下达进军的命令!”
只见,周通被两个士兵颤巍巍的扶起来,声音嘶哑的说道:“立即进攻高阳。”
后面的士兵,喊道:“我们的周长官怎么了,我们什么都听不到,待周长官恢复身体后,再行决定。”
王飞鹏说道:“军令如山,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周长官只是偶感风寒,过几天就好了。”
王飞鹏又说道:“请周长官大声一点,给兄弟们鼓鼓劲。”
周通点点头,断断续续的说道:“请大家听从王省长的指令,即刻进攻高阳城。”
王飞鹏喊道:“你们听清楚了,周长官让即刻进攻高阳城。”
只见18军士兵手握枪炮,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朝高阳城的方向前进。
王飞鹏见18军已经出发,随口对着副官说道:“召开紧急会议,商议罢免周通18军负责人事项。”
副官担忧的说道:“大军刚刚出发,为防出现意外,待破敌之日再行罢免不迟。”
王飞鹏坚定的说道:“我已近忍耐姓周的很久了,胳膊肘总向外拐,根本不把我放在眼中,今天是极限,必须罢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