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斐逊·皮克科瑞的脸像调色盘一样精彩,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没料到杰瑞会如此云淡风轻。他咬牙切齿,试图摆出东道主的气势,却更像一只色厉内荏的公鸡。
“杰斐逊!”赛拉菲娜·皮克科瑞快步流星地赶来,劈手夺过他手中的魔杖,恨铁不成钢地呵斥,“卡门,把他带下去,让他清醒清醒!”
卡门二话不说,架起涨红了脸还在叫嚣的杰斐逊离开了宴会大厅。
赛拉菲娜·皮克科瑞无奈地叹了口气,安抚了几个被惊扰的客人,才来到杰瑞桌边坐下,歉意地说道:“抱歉,杰瑞,让你见笑了,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杰瑞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仿佛刚才的闹剧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插曲:“放心吧,我不会跟孩子一般见识。”
他根本没把杰斐逊·皮克科瑞放在眼里,一个仗着家族势力耀武扬威的纨绔子弟,连让他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赛拉菲娜·皮克科瑞苦笑一声,你俩到底谁是孩子!
“赛拉菲娜,这两位是?”一个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的老头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杰瑞和凯瑟琳。
“我朋友的孙子,”赛拉菲娜·皮克科瑞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老头的出现有些不悦,但还是礼貌地介绍道,“杰瑞,这位是国会的约翰逊议长。”
“你好,小朋友,很高兴认识你们。”约翰逊议长露出一个自以为和蔼可亲的笑容,伸手和杰瑞握了握。
就在松开的一瞬间,他那干枯的食指却在杰瑞的掌心不轻不重地划了一下。
一股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顺着指尖传来,杰瑞强忍着把这老东西的灵魂抽出来用厉火烤的冲动,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心中一阵反胃。
该死的老杂碎,杰瑞被恶心坏了!
“约翰逊,你有什么事,我们去办公室谈吧,别打扰年轻人玩乐。”赛拉菲娜·皮克科瑞似乎察觉到了杰瑞的厌恶,不动声色地将约翰逊议长带离了宴会大厅。
“冕下,还记得游轮上的堕落者吗?”凯瑟琳凑到杰瑞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这件事和这个约翰逊议长脱不了关系!”
“我知道了。”杰瑞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他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杰瑞发誓,一定给他一个轰动巫师界的死法!
宴会继续进行,不过接下来各个贵族和魔法部的官员忙着相互结交,就没什么人关注杰瑞和凯瑟琳这两个不认识的人了。
水晶吊灯的光芒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将宴会厅照耀得如同白昼。
衣香鬓影间,衣着华贵的男男女女端着酒杯,脸上挂着虚伪而热情的笑容,穿梭于人群之中。
宴会厅的角落里,阿尔贝和杰斐逊·皮克科瑞的三个黑人跟班正襟危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
晚宴的尾声渐渐消散,赛拉菲娜·皮克科瑞送别了最后一位宾客之后,将杰斐逊·皮克科瑞单独叫到了书房之中。
“祖母,您找我?”杰斐逊·皮克科瑞低着头,不安地绞着手指,发丝遮住了大半张脸。
“知道我这么晚了还找你是因为什么事情吗?”赛拉菲娜重重地将茶杯放在黄铜桌面上,茶水溅了出来,在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桌布上晕染开来。
杰斐逊眼见赛拉菲娜真的动怒后,瑟缩了一下,小声嘟囔:“是因为宴会上的事情?”
“哼!”赛拉菲娜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将杰斐逊钉在墙上,“你还有脸说!”
“我知道错了,今天是我冲动,不该在客人面前丢脸!”杰斐逊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细若蚊蝇。
“蠢货!到现在你都不知道错在哪里!”赛拉菲娜猛地站起身,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杰斐逊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杰斐逊被祖母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他畏缩地向后退了一步,却还是梗着脖子反驳道:“还是杰瑞·格林不成,这里又不是英国!今天为什么要让卡门叔叔将我拉走!”
“你!”赛拉菲娜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脑门,眼前一阵发黑,她颤抖着手指着杰斐逊,半天说不出话来。
“闭嘴,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货,”赛拉菲娜一把抓起桌上的书,狠狠地朝杰斐逊砸去,“我那是在救你!”
厚重的精装书擦过杰斐逊的耳朵,重重地砸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杰斐逊吓得脸色苍白,却还是倔强地梗着脖子,不肯服软。
杰瑞·格林身后的每一个势力都不简单,邓布利多就先不说,据赛拉菲娜所知,格林德沃可没有老老实实待在纽蒙加德!赛拉菲娜她不信杰瑞和格林德沃一点关系没有!
甚至,今天跟杰瑞一起来,自称杰瑞未婚妻的女孩都有可能是使徒组织中人,这个神秘组织就连她们魔法国会掌握的情报都少之又少!
“最近这两天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哪儿也不准去!”赛拉菲娜指着杰斐逊的鼻子,厉声警告道,“如果你敢踏出这栋房子一步,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孙子!”
第二天,杰瑞找到了安德烈·阿尔贝,告诉他自己和凯瑟琳决定明天启程就回英国。
“冕下,您为什么这么着急回去?”安德烈·阿尔贝的语气有些惊讶。
“我回去还有其他事情!”杰瑞说,“地下室的那几个人,你处理了吧!”
安德烈面露困惑:“具体该如何处理?”
“怎么处理,还需要我教你吗?你第一天加入使徒?”听到安德烈的问题,杰瑞瞪了他一眼,“要不那些人的尸体……送你了?反正关上灯都一样!”
地下室的几名死囚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他们的灵魂都快被杰瑞用老魔杖切成臊子了!
那还是算了吧,安德烈·阿尔贝猛地打了个寒颤后摇了摇头,他向来是个情感专一的好男人,只对已婚了的贵妇人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