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将军怕了,不敢跟孤比?”
边塞风很大,风声在覃可耳边呼啸而过,吹得她几乎站不稳。
她何尝不想选一把剑,或者一把长枪,可那些毫无胜算。
况且武器库的有些兵器,真的太重了,用起来不趁手。
古装剧里那些都是刷了漆的赝品,跟这些个真刀真剑的完全没法比。
耶律鑫迎着夜风笑出一口白牙,“你们听到了吗?皇上说本将军怕了。”
“哈哈哈哈哈。”
众将士再一次哄然大笑。
覃可微微皱眉,捏紧了匕首,眼神坚定,“耶律鑫,先说好,比赛规则由孤定。”
耶律鑫收起嘴角的笑,点头,就这么看着覃可。
那眼神似乎在说“不管你耍什么花样,都是本将军赢”。
覃可活动了下筋骨,还顺带跳了一套大家见所未见的健美操。
就在耶律鑫等得不耐烦时,她忽然大声喊道:
“孤宣布,本次比赛一局定输赢,比的是勇气,谁先把武器插进身体里,谁赢。”
话落,只听“嗤”一声,覃可眼一闭,心一横,将匕首插进了自己的大腿处。
鲜血瞬间染红了她黄色的衣衫。
她高举手挥舞,“比赛结束,孤赢了,耶律将军随孤去营帐拿解药即可。”
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覃可飞速跑走了。
那速度跟小兔子似的,哪里像腿上有伤的人。
独留夜风下还没回过味来的众将士,大眼瞪小眼,懵圈了。
耶律鑫拇指指腹轻轻摩挲唇瓣,而后开怀一笑。
这个小皇帝竟然还会跟他耍小心机,有点意思。
其实覃可真在腿上插了一刀,只是系统商城里有止疼丸,每次任务可免费领一颗。
所以她才临时决定冒险一试。
不然她这么怕疼的人,才不会选择自残。
当然,不真刺肯定不行。
毕竟耶律鑫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想要骗到他很难。
等耶律鑫来到营帐,覃可已经兑换好积分,拿了三千个将士的解药给他。
临走时,耶律鑫还特地捏了把她受伤的地方,覃可故意挤出两滴泪,装出很疼的样子来。
“皇上一个大男人哭唧唧的干什么?”耶律鑫眼神复杂,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终是松了手。
“三天内交出全部解药,否则,臣会砍掉皇上的腿。”
小将军一离开,覃可就发现刚刚他坐过的位置,落下一瓶药。
她拿起来一看,是军营里专治外伤的药。
覃可笑了笑,忍不住往浮动的帐帘看去,看来这耶律鑫也不算太坏。
半空中蓝光一闪,系统发布了下一个任务:让耶律鑫帮忙上药,完成任务奖励500积分。
“500积分?”
她插自己一刀,才换来100积分,现在上个药就五百。
“系统,你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宿主,任务积分都是原定好的,系统只负责发布,宿主加油。]
覃可那个气啊,默默在心里把系统全家问候了一遍,才抓起药瓶去了耶律鑫所在的营帐。
根据书里的内容,她很快找到位置。
只是奇怪营帐门口居然没有守卫。
覃可一心想着完成任务,没再耽搁,掀开帐帘便大步走进去。
她的想法很简单,既然都给她送药了,那顺道再帮她上个药也没什么吧。
覃可东张西望的四处看了看。
烛光下,营帐里很亮堂,收拾得很干净,却空无一人。
中间还放了一道屏风,后面还有一道帘子。
难道耶律鑫不在营帐里,而是去了练武场操练。
覃可正想离开,却被叫住。
“是翠青吗?进来给本将军捏捏肩膀。”
捏肩膀?
耶律鑫在沐浴。
覃可非常肯定,以及确定。
她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话说翠青是谁?
覃可快速在书里翻了翻,原来翠青是耶律鑫的贴身侍卫。
书上说翠青还有个双生妹妹,叫翠金,在军营里打杂。
“怎么还不进来?”耶律鑫的声音里透着丝丝不耐烦。
覃可不敢吭声。
书里描写这小将军很勤快,日日操练,身材超棒。
覃可脑子里自动浮现出耶律鑫洗澡的画面来,两条腿不受控制般,暗搓搓地走了进去。
超大的浴桶里,耶律鑫背向覃可,手臂肌肉线条流畅紧实,一看就是常年参加锻炼的男人。
跟一般军人不同,他肌肤很白,热蒸汽下甚至泛起丝丝红,一颗颗水珠在他紧实的肌肉上缓缓流淌。
然而背上却带着大大小小的伤痕。
覃可伸长脖子看去,猛咽了一口口水。
啧,那就是传说中的八块腹肌,耶律鑫的身材竟然比书上写的还要好。
这样一副男性荷尔蒙爆棚的身体,对她一个母胎solo23年的女性而言,无疑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关键对方还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脱都脱了,还免费的,她不看白不看呀。
不行,她是来完成任务的。
覃可努力屏蔽掉脑子里多余的废料,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过来给本将军按按。”耶律鑫的声音听上去多了丝丝疲惫。
覃可深吸了口气,挪着小碎步上前,半跪在地上,双手放到耶律鑫肩上,捏了起来。
哇咔咔,这男人皮肤竟然一点不粗糙,手感好好。
五秒后,覃可冷静下来,没敢造次,认认真真捏起来。
妈妈去世前,腿经常疼,她专门去学过,所以手法自认为还可以。
果然耶律鑫闭着眼睛,享受极了,辛苦覃可一捏就是半个小时。
手都酸了。
“将军,翠金找到了仙人花,或许可以炼制出解药来。”
“你们,这是?”一个背着草药的少女,走了进来。
覃可大惊失色。
耶律鑫扭头看看少女,又瞅瞅覃可,眼神又惊又怒,“都滚出去。”
覃可脸颊爆红,快速跑走了。
少女脸一红,嘴一扁,也委屈巴巴地跑出来。
覃可低垂着头,盯着脚尖,有些手足无措。
尴尬。
大写的尴尬。
她想闪人,但想着自己的任务,抬起的脚,又收回来。
哗啦——
帘子拉开,耶律鑫已经穿戴整齐,脸色铁青地看着两人。
进来的少女比覃可先一步开口:“星星哥,你沐浴怎么能喊外人给你捏肩?”
“你平时都是喊我哥给你捏肩的,你怎可让外人碰你身子?”
覃可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她怎么能是外人,好歹乃一国之君。
好吧,是个不受人待见的昏君。
耶律鑫眼神里带着些许无奈,“金金,你先找翠青去,我有话要与他说。”
“哼,臭断袖,我讨厌你们这样。”少女冷冷睨了覃可一眼,背着背篓,气呼呼地冲出营帐。
覃可低头扫了眼自己,又牵了牵明黄色的袍子,有些懵。
她哪里看着像断袖了?
“说吧,皇上的目的。”耶律鑫大赤赤坐在凳子上,望着覃可的目光明显不善。
覃可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将药瓶递上前,“这个药要怎么弄?孤不会。”
耶律鑫轻笑一声,“皇上想让臣帮忙上药,直说无妨,大可不必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覃可咬了咬牙齿想打人,“可有人之前明明很享受孤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呢。”
“孤幼时常常帮额娘捏腿,现在给孤守卫边疆的将军捏捏肩,有何不可?何来偷鸡摸狗一说,啊!”
耶律鑫长臂忽然一扯,覃可整个人坐到耶律鑫腿上,吓得她花容失色,尖叫出声。
耶律鑫指尖勾起她下巴,眼神里嘲弄意味明显,头慢慢低下去。
两张脸越靠越近,着实吓到了覃可,瞳孔都在不断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