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把揪住川子胸前的衣襟,老眼放光,“你把皇上的解药给师叔一瓶,师叔拿来瞧瞧,以后你要师叔干什么都行。”
“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你。”川子极为不耐烦地扯开胸前的手。
老头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抹算计,“川子,你知道吧,其实你不是颜知府的亲儿子。”
“当年啊,师兄让我去帮你寻亲,到了你出生的地方,碰到了你娘。”
说到这里,老头眼神逐渐迷离像是在回忆,还满脸陶醉的样子。
“当年我看你娘独自在家,刚沐浴完,只着内衫,肌肤白如霜雪染着水汽,双颊泛红,又有几分姿色,师叔也是男人嘛,一时没忍住,正想强了她。”
“师叔抱着你那哭哭啼啼的娘,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你亲爹和亲妹就回来了。”
“于是师叔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刺瞎了你娘一只眼,又用雷火弹炸垮了你家一间房,你娘因此断了一条腿,你爹和妹妹的尸首还是你师兄帮忙埋的。”
“看你娘哭得可怜,死了男人女儿又毁了容,师叔头一遭做了回好人,放了你娘。川子啊,你若想找你亲娘,就快些把药水给师叔弄来一瓶,否则……额……噗……”
川子眼圈通红,眸中满是愤愤不平,一根细长的银针,就这么直直插进了老头心脏处,还使劲儿搅弄了几下。
老头眉心一拧,咬着牙齿满眼痛苦,吐出一口鲜血,头一偏,断了气。
唯独睁大的眼球宣示着他的心有不甘。
“爹!”
年轻男子扑过来报仇,川子抢过长风手里的剑,手起刀落,“刷”一下砍掉他的头颅,鲜红的血水飞溅而起,溅了他一身,染红了他的衣袍 。
连眼皮都沾上了血渍,他似乎毫无感觉。
温热的液体无声地划过他的脸庞,一颗颗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晶莹剔透,滚落而下。
长风很同情他的遭遇,拿过他手里的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看闹热的灾民们也开心不已,大骂两人“死得好”。
眼角余光一直瞄着这边的覃可,心里也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书里并没有这一茬,她万万没想到这孩子的身世竟然如此可怜。
那两坏蛋死得太便宜了,应该千刀万剐处以极刑。
还好她提前告知了川子的身世,不然他为了套出亲娘所在之地,又要被那两个混蛋威胁了。
中毒的灾民数量众多,覃可一行人忙到昏天黑地,整整三日才弄完。
清冷的月光下,获得新生的几十万灾民挤满咸洲城的大街小巷,诚心跪拜,场面盛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洪亮有力且整齐。
覃可头一遭觉得自己是堂堂正正的一国之君了,夜风撩起她的衣摆,吹乱她额前散落的发丝。
望着众人,她笑出一对小酒窝,伸手喊大家起来。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奖励5000积分。]
覃可郁闷,好心情全没了,“狗系统,孤给灾民解毒花了一万一千三百个积分,你奖励五千积分啥意思,还能再抠点么?”
[接下来还有更多轻松赚积分的任务在等着宿主呢,宿主加油。]
覃可冷笑,“轻松?孤信你个鬼。”
夜已深。
覃可忙完,回到房间才真正觉察到累,似乎连抬一下手指头都是软的,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这一觉覃可直接睡了三日,导致坤衍长风等人皆以为她生病了。
怎么都喊不醒。
坤衍靠在床榻边,将覃可搂在怀里,蹙着眉心看着她。
月光从窗户透进来,洒下一片细碎的光点,壁灯的烛火随风摇曳,映出坤衍俊脸上的担忧。
“吱嘎”一声,门开了。
长风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米糊糊,走进来,“主人,皇上都没醒,你要怎么喂她?”
坤衍蹙眉,他的确没想过这个问题,单手搂着覃可,另一只手捏起一勺子米糊糊往覃可嘴里送。
米糊糊顺着覃可嘴角流下,一丁点都没咽下去。
坤衍眉心都拧成了一个川字,他拿着勺子的手伸出去。
长风立即接过勺子,放回碗里,又拿来帕子,正准备上前去帮覃可擦嘴角的米糊糊。
坤衍夺过他手上的帕子,“让本王来,你先退下。”
长风“哦”了一声,默默退出房间,还贴心地关上门。
他刚一出去,门口的川子和两个玉林卫就围过来,满眼关切。
“皇上醒了吗?”
“皇上怎么样了?”
“我熬那碗米糊糊吃了吗?”
长风一声叹息,“皇上没醒,也没吃,川子你不是会医术吗,皇上这是怎么了?”
川子一脸纳闷地摇头,“皇上的脉象平稳,毫无异常,不知道为何不醒,也吃不下东西。”
哐当——
屋内传来碗掉到地上的声音。
四人赶忙趴在门缝处,往里瞧。
覃可梦呓连连,嚷着要喝水,坤衍端来一碗水,正准备喂她,结果她手一抓,碗掉在地上碎了,水也洒了一地。
坤衍刚想起身去收拾,手指就被覃可抓住,她依然闭着眼,捞进嘴巴就开始吸\/吮起来。
指尖忽然被一团温热黏腻包裹,让坤衍整个身体都紧绷了一瞬,那柔软的舌\/尖一下又一下地扫过他的指节。
如一股气流沿着指尖蔓延至心脏,乃至全身。
原本死气沉沉的心脏,仿若即将渴死的鱼儿遇水后,瞬间活过来了般,“砰、砰、砰”地跳动着。
自从他掌管朝政以来,那些个达官显贵想往他榻上送女人的数不胜数。
她们或美、或妩媚、或妖艳、或清纯,却勾不起他心中的半分欲\/火。
每次都被他极其厌恶地赶走,至今从未有人成功过。
可如今皇上只含\/住他的手指,便让他有了超出平常的反应。
没曾想他第一次尝到身体失控的滋味,竟然是为了一个男人。
坤衍眼神复杂地望着依然处于昏迷状态的覃可,俊脸一热,指头强行撬开她的贝齿,取出了自己的手指。
覃可翻了个身,大赤赤躺到榻上,眼睛还磕着,微红的舌\/尖伸出来,舔了舔唇瓣,小声抗议,“水,孤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