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可蹙眉,“问他宝箱在哪里?”
男人忽然笑了,还笑得好大声,“哈哈哈,想拿宝箱,看你有没有那个命拿回来,我死了,有人会给我报仇。”
说完男人就想咬舌自尽,吕修远眸色一暗,指尖一颗小石子弹过去,弹爆男人一颗眼珠子。
“啊!”男人栽倒在地,捂着血流不止的眼眸,惨叫连连。
吕修远大步走过去,在男人身上搜到一包粉末,凑近鼻尖嗅了嗅,点了点头。
他指尖掰开男人的嘴,将粉末倒进他嘴里。
男人使劲挣扎,还是将粉末全数弄进了嘴里。
吕修远眸底闪过一抹狠厉,“自己的毒药,滋味如何?”
男人跟只蚯蚓似的,疼得在地上打起滚来,对着覃可喊道:
“覃可,很快有人会替我报仇的,你死定了。”
说完,他掏出一包粉末吃掉。
覃可长睫抖了抖,就见男人的身体快速腐烂掉,最终化为一摊血水。
她眉心狠狠一折,对自己狠的人,才是真可怕。
“覃可,你个小混蛋,竟然给本王下套,都给本王上,本王今日就要弑君。”
覃可闻声看去,只见玉王一行人,灰头土脸地爬上山顶。
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的,头发也乱糟糟的,浑身还脏兮兮的。
一个个光着脚,露出一双沾满泥土的脚丫。
那样子好生狼狈。
覃可倒是有些好奇,他们这是经历了什么?
这么想着覃可也这么问出口:“皇叔,你们这是怎么了?”
玉王冷哼一声,怒道:“覃可,你小子少揣着明白装糊涂。”
对上他那埋怨的神色,覃可有些哭笑不得:
“孤哪里明白了?孤啥都不知晓,皇叔只管如实道来,孤听着呢。”
玉王眉毛都拧成了麻花,手指向覃可:
“说,上山那一路的陷阱,是不是你个小混蛋让人布置的?”
见他眸中戾气之重,覃可嘴角放平,挺挺脊背,一脸严肃道:
“皇叔把孤想成什么人了?孤乃堂堂一国之君,怎会干那些偷鸡摸狗之事?”
“不瞒皇叔,孤带着大家走的小道,路上同样被各种幻术、毒药,弄得焦头烂额。”
“好不容易爬上这山顶了,还差点被宝箱里的毒气,给毒死。”
说到这里,覃可手指了指地上那滩血迹,声音冷了些:
“皇叔也瞧见了,四处隐藏着想杀孤之人,皇叔觉得孤有那个闲工夫去设置陷阱吗?”
见她说得有板有眼,玉王也不禁有些怀疑起来:
“暗害我玉家军那些陷阱,真不是你小子搞的?”
覃可神色坚定,“当然不是孤。”
玉王点了点头,“行,本王就暂且信你这一回。”
末了他又问:“你方才说宝箱又是怎么一回事?”
覃可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玉家军,“皇叔不妨问问那守护宝箱之人。”
那个玉家军听到自己被点名了,立马小跑过来。
“扑通”一声跪到玉王跟前,“砰、砰、砰”地磕起头来。
头磕得一声比一声响,额头都磕破皮,还流血了。
他颤颤巍巍地解释:“王爷,属下知错了,是属下有眼无珠遭了奸细的道,请王爷恕罪。”
“说清楚。”玉王上前一步,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这一脚不轻,疼得那人捂住心口,脸都皱成了一团。
他瞧了眼地上那滩血迹,又抬手指向两个共同守护宝箱的山匪,忍着痛继续道:
“在他们两个去方便时,另一个加班的玉家军,给了属下一定银子,让属下将箱子交给了他保管,然后……”
玉王听不下去了,一把揪住他衣领子,咬牙切齿问:“原来的宝箱去哪里了?”
男人吓得浑身哆嗦,说话都不利索了,
“被、被一个黑衣人抢走了,属下知道错了,这是那锭银子。”
说罢他就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双手捧给玉王看。
玉王“刷”一下拔出长剑,架到他脖子处,“黑衣人在何处?”
男人身体抖如筛糠,手指向之前看守宝箱的两个山匪,“被他们打下悬崖了。”
“啊!”
随着一声惨叫,玉王手起刀落,一剑削掉了那男人的脑袋。
鲜血溅了一地,那双眼珠子睁得大大的,脑袋还在地上滚了一圈。
看上去有些渗人。
几乎是玉王落剑的一瞬间,吕修远便伸手挡住了覃可的眼。
他语气轻柔,“皇上别看。”
覃可拉开他的手,摇了摇头,“无碍。”
她总要学会习惯。
还记得刚穿来时,达公公就捏着她的手杀死了小胖子。
当时鲜血溅了她一脸,她害怕极了。
如今再次面对这些血淋淋的场面,她依然有些害怕。
但又比那之前好了不少。
玉王掏出帕子,擦干净剑上的血,将帕子嫌弃地扔掉,长剑“刷”一声插回剑鞘。
这才转身看向身后的一群玉家军,语气冰冷:
“都看好了,这就是违抗军令,背叛本王的下场。”
一群玉家军默不作声,一个个眸光里皆染了惧意。
待玉王情绪平复了些,覃可才上前一步,淡声开口:
“如今宝箱丢了,皇叔定的比赛该如何进行下去?”
玉王斜睨了覃可一眼,“比赛规则改了,找到宝箱,先返回此处,受伤最少的一对获胜。”
覃可有些无法理解,“一个比赛而已,皇叔不用这么较真吧。”
“这一看就是敌人设的陷阱,我们还要往下跳吗?”
玉王冷哼,“本王不但要跳,还要将那幕后之人揪出来,千刀万剐,为这一路死去的玉家军报仇。”
经他这么一提,一群玉家军霎时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举起拳头大喊:
“报仇!报仇!报仇!”
覃可被这场面惊住,直接整不会了。
看来这一路,他们着实被那些陷阱弄伤心了。
这玉家军到底死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