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玉王有危险。
这一路上山以来,对方设置那么多陷阱,目的很明确。
杀死玉王,挑起战火。
忽然,奇怪的声音传来。
覃可寻声望去。
只见小树林里走出来好多诡异的人。
全都是她认识的人。
还是已死去的人。
小胖子和一群家丁。
还有咸洲、壤洲、钳洲被她砍掉脑袋的三个知府。
他们眼神顿顿的,指甲长长的,正朝她走来。
但他们都有一个特点。
跟纸片一般,很薄一片。
覃可心跳如鼓,说不害怕是假的。
难道这就是刘双筱口中的资源,还是死人资源。
要不要这么搞她?
覃可抓起火堆里红火的树枝,朝那群怪物扔去。
果然它们怕火。
被砸中的皆是一溜烟就烧没了。
可惜火堆里的树枝一会儿就扔完了。
眼看着一群怪物靠近,覃可慌了。
她赶忙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丝带空间里一包痒痒粉,撒出去。
竟然不管用。
一群怪物毫无反应。
许是她摸得太急,怀里一块玉佩被带出来。
落到了地上。
下一瞬,她就瞧见一群怪物竟扑去疯抢那块玉佩。
看着这场景,覃可内心一惊。
那玉佩真有问题?
怪不得这么容易就拿到了,果然有猫腻。
她四下看了看,发现之前那两个黑衣杀手不见了。
指不定那两个杀手,也是刘双筱搞出来的怪物。
望着一群疯抢玉佩的怪物,覃可大声吼:“玉佩别弄坏了,那可是孤赢玉王的筹码。”
倏然,一群手拿长剑的暗卫,从小树林里窜出来。
覃可长睫颤了颤,心中又惊又怕。
这些人是来杀她的,还是来帮她的?
只见一群暗卫“刷刷刷”地拔出长剑。
“哐哐哐”地对着一群怪物乱砍。
砍了一会儿,却怎么也砍不死。
就跟一个壮汉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好无力。
见大家也很纳闷,覃可挥舞着手,大声喊:“他们怕火。”
一群暗卫皆是扔了剑,摸出怀里的火折子,吹燃,朝怪物们戳去。
果然那些怪东西遇火即燃,眨眼便烧成灰烬,消失不见。
待所有怪东西全都除干净后。
一群暗卫跪在地上行礼,齐声道:“属下救驾来迟,让皇上受惊了。”
覃可弯腰捡起地上那块玉佩,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收好。
这才站起来,看向一行人。
这一看,才瞧见带头的竟是玉林卫首领。
会在这里看到玉林卫,覃可倒是有些意外,“是母后派你们来的?”
“是,太后命属下们暗中护皇上周全。”
覃可微抬手,“都起来吧,孤无碍,你们快去保护玉王,恐有人对他不利。”
一群玉林卫站起身,领头的抱拳道:
“皇上放心,我们来时遇到摄政王安排的一队暗卫,他们已经去保护玉王一行人了。”
覃可咬了咬唇,这坤衍卜卦了吗?
算到玉王有危险,所以提前做了防备?
不管坤衍是哪国的皇子,至少目前他还是向着她的。
这就够了。
覃可忽然想到寒潭里的吕修远。
他的寒晶毒发作了,还被带进了寒潭,都不知是生是死?
覃可手指向冒着寥寥寒气的潭水,满眼焦急:
“吕相被一个怪物扯进寒潭了,你们谁帮孤下去找找?”
“属下这就去。”玉林卫首领抱拳领命。
而后,他转身看向一群人,淡声吩咐:“都给我精神点,护好皇上。”
“是。”
一群玉林卫齐声答,声音浑厚有力,穿透了小树林。
玉林卫首领快速脱掉鞋子和外袍,一头扎进寒潭里。
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覃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直直盯着水面。
只要水面有一丢丢波纹荡漾,她便魔怔般地伸长脖子瞧去。
等了好一阵儿,也不见动静。
覃可终是忍不住念叨一句:“怎么还不上来啊?”
一个玉林卫走上前来,抱拳行了一礼,“皇上莫急,首领水性极好,不会有事的。”
有人忽然吼:“看,首领出来了。”
覃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不远处的岸边,看到一个刚爬出寒潭的身影。
待那抹身影走近,覃可立即迎上去,“吕相呢?”
玉林卫首领摇摇头,“没找到。”
对上覃可微微失望的眸光,首领补充道:
“不过,属下发现寒潭底有个带锁的暗门,可惜没找到钥匙。”
“要不,属下再下寒潭去寻一遍?”
见他浑身衣袍发丝皆滴着水,露在外面的肌肤冷得泛白,覃可抿了抿唇,“不必了。”
说完她扭头看向其余玉林卫,“去找些干柴来,生一堆火。”
“是,皇上。”几个玉林卫答完,捡的捡柴,生的生火。
火堆又重新燃了起来。
玉林卫首领立即单膝跪地行礼,“谢皇上。”
覃可拉着他起来,“赶紧去烤烤火。”
话落,她便开始整理书里龙浴山的剧情。
可惜书里关于龙浴山的笔墨很少。
寒潭的描写更是少之又少。
好在覃可找到一个崖下的剧情。
原主就是死在了那里。
被一只野兽咬死了,吕修远刚好找来,一剑杀死了野兽。
书里写他抱着原主的身体,哭了整整三个日日夜夜。
直到第四日,才刻了墓碑,忍痛埋了原主。
之后,他带着一身疲惫,伤心欲绝地离开了龙浴山。
覃可发现一个重点。
原主坟墓的位置,是一大片掉光了叶子的银杏树林。
她看向一群玉林卫,“你们谁有龙浴山的地图?”
“属下有。”一个玉林卫,立刻走过来,将一块羊皮图纸,呈给覃可。
接过来看了看,覃可很快找到那个位置,离这边寒潭不算远。
她带着几个玉林卫便大步朝那边走去。
等一行人来到目的地,皆是不自觉搓了搓手臂。
对比寒潭那边的小树林,香樟、榕树棵棵枝繁叶茂,生机勃勃的一片。
而这边一大片银杏树,叶子掉光了,光秃秃的不说,还漏风。
风声在覃可耳边呼啸而过,吹得她衣袍乱飞,发丝乱飘。
她吩咐几个玉林卫去附近巡查一圈。
不多时,巡查的玉林卫就返回来了,跪地行礼。
“启禀皇上,前面有一间茅草屋。”
“走,都跟孤去瞧瞧,说不定吕相就在那里。”
等覃可一行人来到茅屋前,还没进去,里面便传来了争吵声。
那声音覃可在熟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