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耶律鑫已回到军营的营帐内。
此刻他正坐在榻上,手掌拍了拍脑袋,剑眉微微蹙起。
他脑子好疼,好乱。
昨日夏峋来找他,说皇上在宫内养了个野男人。
他决定夜晚潜入皇宫查看 但到底是去了,还是没去?
他为何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偏头看向帐帘处,他大声吼道:
“翠青,滚进来。”
不多时,帐帘被人捞开。
翠青走了进来,抱拳跪地行礼,“将军有何吩咐?”
耶律鑫揉了揉发疼的脑仁,一双桃花眸里满是疑惑:
“昨夜可是你在值夜?”
“是的将军。”翠青猛点头。
耶律鑫薄唇紧抿,“你可瞧见过本将军离开军营?”
翠青猛眨几下眼。
昨日他小妹翠金偷听到了夏统领与将军的谈话。
说皇上在宫内养了个野男人。
抱怨将军宁愿选个花心劈腿男,也不选她。
便又气又恨地跑到小河边,寻死觅活地闹到大半夜。
搞得他头一遭擅离职守,去安慰了她一夜。
若是被将军知晓这事,肯定要军法处置。
翠青心虚地垂下头,不敢与他对视,小声撒谎道:
“没有,昨夜将军一直在营帐内,从未离开过。”
耶律鑫还是有些不确定道:“你确定本将军未去过皇宫?”
虽不知将军这是怎么了,老是问他这种奇怪的问题。
但翠青还是昧着良心重重点头:
“是的,将军昨夜从未离开过营帐。”
耶律鑫挥挥手,“滚吧。”
“是,将军。”翠青站起来,麻溜撤了。
耶律鑫眉毛都拧成了一股绳,嘴里喃喃自语道:
“难道昨夜他与皇上缱绻缠绵那些画面皆是一场梦?”
平日皇上入他梦,关键时刻皆会冒出小小皇上来吓他。
但昨夜皇上却变成了女儿身,与他实打实地干了几场。
太不可思议了。
那画面真实得让他一度怀疑自己梦游症犯了。
跑去龙颜宫欺负了皇上一宿。
可翠青又说他昨夜未离开过营帐。
梦都到了那种程度了,肯定会有点反应吧。
这么想着,耶律鑫拉开袍子,扯开裤腰,大手伸了进去。
指尖下干干爽爽的,根本不像做过春.梦的样子。
他垂眸瞄了眼一身穿得好好的长袍。
又看了看脚上的长靴。
他就寝时,皆会脱掉鞋和衣裳。
这次却没脱,为何他毫无印象?
唯一的可能便是翠青值夜偷懒了。
他梦游症发了,跑去了皇宫,与皇上痴缠了一夜。
这么想着,耶律鑫眉心的褶子漾平,唇角几不可查地弯了一瞬。
“翠青,备马,本将军要去进宫面圣。”
空中的蓝色屏幕消失,覃可满眼担忧道:
“系统你确定孤这三千积分没白花?”
她怎么看都觉得这耶律鑫压根没相信昨夜那些只是一场梦。
不然他不会这么猴急进宫来找她。
[宿主莫慌,耶律鑫只是来找你确认。]
[这次宿主一定要坚守住底线,不能再被扑倒了,否则本系统也没辙了。]
覃可伸出一条手臂来,眉心轻蹙了下:
“狗系统,孤身上这么多印子,要如何不被识破?”
[宿主,商城里有隐痕膏,抹上便可消肿去淤青。]
“破系统,有这种好东西你不早说。”
覃可点开系统商城查看了一圈,总算找到系统口中的隐痕膏。
200积分一盒,是她能接受的范围。
她迅速打开盒盖,指尖挖了一坨药膏,一点点涂在手臂上。
果然如系统说的那样,那些青紫痕迹,很快消除。
涂完手臂,她又开始涂身上。
两条腿上痕迹明显,看着都有些吓人。
原主这肌肤果然和书里描写的一样,娇嫩得很,掐一下就青紫一片。
涂完双腿,她穿上裤衩下了榻。
来到一面铜镜前,准备涂身子。
当看清镜子里自己的身子时,覃可吓坏了。
这、这耶律鑫也太禽兽了。
她又转过身去,扭头看向铜镜。
后背比前面好不了多少。
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痕迹。
那些印子或深或浅,跟被狠狠摧残过一般。
看着相当吓人。
[宿主,别欣赏了,吕修远已到宫门口。]
覃可咬了咬唇,动作麻利地涂抹起来。
但后背的位置涂抹不到,她只好作罢。
涂完药膏,穿好衣裳,梳好发髻,她这才想起窗外还有一个人。
她打开厚重的雕花木窗。
果不其然,就见被耶律鑫堵了耳洞,蒙了双眼的黑衣人,还站在那里。
几乎是一见到覃可,那人便求救的冲他眨眼。
覃可也在看他,故意凶巴巴地瞪他:
“敢把耶律鑫来过的事说出去,孤砍你脑袋。”
黑衣人对她猛眨一下眼。
那样子似乎在说“不敢,求皇上放过属下”。
覃可微挑了下眉,“孤可以给你解穴,但该跟太后如何说你可知晓?”
他再次眨眨眼。
覃可伸出两根手指,朝他胸前戳去。
一连戳了好几下,戳得手指头都疼了,却还未解开穴道。
她每戳一下,那黑衣人便表情痛苦地皱一下眉。
覃可也拧着眉心,瞧着自己的两根手指发愁。
耶律鑫就是这样教她的啊,怎么不灵了?
她还真不信邪了。
甩了甩手,又对着两根手指吹了口气。
这才将指尖伸到黑衣人心口戳来戳去。
戳得黑衣人满眼痛苦,眼泪横流。
见他这样,覃可也着急,“你别哭啊,待孤在研究研究。”
她两根手指并拢,对着黑衣人一阵猛戳。
戳呀戳,好一会儿过去了。
若是软一点的物体,铁定被她戳成马蜂窝了。
这学艺不精真是太难了。
就在她准备放弃时,黑衣人身子一挺,突然就可以动了。
覃可戳出去的手指,来不及收回来。
吓得黑衣人摔倒在地,惊恐地看着她道:
“皇上,属下一定守口如瓶,没什么事属下告退了。”
说完,他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跟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似的,跑得飞快。
直到跑到转角处,他才抹了把眼泪,扯开心口的衣襟查看。
那里已是乌青一片。
皇上太猛了。
他再也不敢来龙颜宫监视了。
怪不得夏统领那样的铁血汉子,都是狼狈地从龙颜宫跑出来的。
耶律将军恐怕惨了,怕是要好几日下不了榻了。
他摸了摸自己脸。
心中感谢爹娘样子普通,才将他生得样貌平平。
不然被皇上看上就完了。
以后他再也不来龙颜宫监视了。
还在收拾床榻的覃可,压根不知对方会这样想她。
她一边整理被子,一边甩了甩手。
疼死了,点穴也太难学了。
耶律鑫还挺细心,她方才整理被单才发现换过。
那根染了污渍的被单还被他洗了,晾在她的浴池边。
这小子还挺勤快,又爱干净。
放在现代社会,妥妥的居家好男人一枚。
“连这些小事都要皇上亲自来弄了吗?”
“龙颜宫是谁在打扫?本相这就让人砍了她脑袋。”
“别。”覃可转身就对上吕修远一双染满怒意的蓝眸。
他细长的浅蓝色眸子眯起,“皇上嘴怎么肿了?”
覃可心里咯噔一下,遭了,她忘记给嘴抹隐痕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