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殷素素和往常一样起床，一样打车去上班，一样地提前一段时间早到公司。
    但是她和凌靳言发生了那样的关系，哪怕她装得再镇定，紧握的双手还是一览无遗地泄露了她的紧张。
    她绝不能让别人发现。
    如果她想在皓月继续混下去，这是职场中最忌讳的。
    “早呀，素素。”
    迎面走来的同事热情地向殷素素打着招呼，她并不知道殷素素发生了什么，“素素，昨天你怎么没来上班？是生病了吗?”
    “额……”
    殷素素神情闪烁，措不及防的招呼差点让她失去了表情管理，但也很显然，她并不情愿回答这个问题。
    “没事，没事，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同事四处打量，小心地凑过来，“素素，我告诉你呀，昨天你不在，你很幸运地逃过了一劫，但总裁办的其他人呀，那叫一个‘惨烈’”。
    殷素素并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同事会对她如此地熟络，而且她们俩个并没有过多少的交集，莫非是她看起来很和善吗？
    这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的性子，就像鲁兰说的那样，她就是不讨喜。
    但她很感激面前的同事给她传递的消息——凌靳言的心情很不好。
    殷素素是知道的，像凌靳言这样的男人，火气由昨天蔓延到今天，是绝对有可能的。
    至少今天，她得更小心一点。
    “谢谢你，宋温暖。”
    殷素素发自内心地感谢她，这个才刚刚毕业，走进社会的小姑娘，对她释放的善意，一如当年初入职场的她。
    可时过境迁，她为了自己的安危，并不会再傻乎乎地交付所有的真心。
    “不用客气，素素，你不用谢我，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宋温暖摆摆手，受宠若惊，眸子里的惊艳还没来得及收回。
    “谢谢。”
    该有的礼数都做完了，殷素素便踩着平底的皮鞋离开了。
    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能在这里耽搁，她得好好准备一下。
    说来搞笑，宋温暖竟然一直目送着殷素素的离开，久久都没有移开脚步。
    “妈呀！素素姐是真的漂亮！”
    宋温暖“嗷呜”了一声，殷素素不知道的是，她什么都没有做，就悄无声息地捕获了一枚颜粉。
    平时处理事情，殷素素会在秘书固定的办公场所，但因为她是凌靳言的贴身秘书，所以上班的位置又会有所变化，就设立在总裁办公室的正对门处。
    此时，殷素素正处在秘书们的办公点。
    “早，素素。”
    李雪芙拎着早点，爱美的她竟然连头发都是乱糟糟的，一看就知道是一路赶来的。
    殷素素已经收拾了差不多有十几分钟了，对于昨天落下的工作基本都理清了。
    “早，雪芙。”
    殷素素从文件中抬起头，对着李雪芙问候了一声，就没有然后了。
    别人不知道，但殷素素心里门清，她怕被人拆穿昨天发生的一切。
    “素素，你昨天都没来，苦了我们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李雪芙绘声绘色地向殷素素描述了她们受到的压迫，确实，和宋温暖讲得相差无异。
    “素素，问你个事情呗？”
    李雪芙凑过来，“你是怎么请到假的？传授传授我经验呗！”
    “下个月我前男友结婚，我想请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