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陛下又没有上朝,已经连续五日这样,南荣茂与晏坤一起下朝,彼此看到严重的凝重,两个人沉默的出宫,在宫门口被端木剪叫住:“两位伯爷慢走,近日我得了一方化戟,请两位帮我鉴别一下,可是上好的兵器?”
两个人转身看见端木剪走过来,三人见礼后,南荣茂应声:“能得端木上卿相请,我等荣幸,请!”
“请!”端木剪笑着伸出手示意。南荣茂与晏坤都是武将都是骑马代步,只有端木剪是文官,坐马车。
等到了端木剪府中,三人直奔书房,三人喝口茶水,端木剪直奔主题:“两位伯爷,圣女可有醒来的迹象?陛下突然病重,这病来的蹊跷啊?”
“我等也不知道圣女何时醒来。陛下的病确实蹊跷。”晏坤应声,圣女是他的儿媳,他不能不回答。
“如此,陛下病重,储君未立,朝局怕是要有一番动荡。几位年长的皇子最近频频入宫,私下里也很活跃啊。”端木剪意味深长的说着。
“端木大夫可是有想法?”南荣茂询问。
端木剪轻轻摇头:“非也!只是觉得十九皇子此时也应该入宫侍疾!两位觉得呢?”
南荣茂知道这话里的玄机,思虑后出声:“十九皇子还是太年轻,已无母族,拿的出手的师傅还在昏迷,我等也是无奈。且不知这少年心性如何?”
“说的是,如果那孩子无意,我们又何必让他陷入权利的旋涡?当初圣女救他,只是看他命在旦夕。”晏坤搭话,不想让端木剪误解圣女救人的用意。
“圣女仁慈,我等已知。只是十九皇子身在皇家,又有圣女为师,圣女殿及你们三府为后盾,其他皇子又怎会放任?要么为他人所用,要么他自己来。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是也。”端木剪话说的明白。
“今日请两位来,是想请两位与我一起觐见十九皇子,总归是要看看他的意思,才好安排后面的事。”端木剪表明自己意思。
“这有何难,直接去就好了!”晏坤是个直爽的性子,一口应下。
“伯爷爽气!”端木剪向他抱拳,并看向南荣茂,等他的回应。
南荣茂也没异议,直接站起来:“既如此,我们就去圣女殿吧!”
“好!有两位在,端木安心!”端木剪跟着起来,三个人一起去圣女殿,觐见十九皇子。
十九皇子这两年在千童书院读书,很勤奋,身子也比从前康健。跟着武师傅习武,防身的同时强身健体。虞妃已经带了话给他,陛下突然病重。听见禀报,三位重臣求见,他心中已经有数,必是与他父皇病重有关。
他吩咐身边的人把三位重臣请到正厅,自己更衣梳洗后,郑重其事的出来见他们。这是他第一次会见重臣,还一起来三个,他明白此次会面的重要性。
他换了一身月白色的皇子服饰,头上戴着白玉冠,脚踏云纹靴,端的一副富贵公子模样。十二岁的少年已经褪去自卑和柔弱,离开皇宫的三年里,逐渐成长为自信、儒雅的翩翩公子。
三人平日里甚少见到这位十九皇子,今日一见,与初次见面相比,恍如隔日,却也有些对不上号,实在是他成长的太快了,乍一看,便有龙章凤姿之相。
三人忙行礼:“臣等给十九皇子请安!”三个人按规矩,觐见皇子要行大礼,都跪地行礼。
少年忙上前挨个扶起:“三位长辈,快快请起。快请坐!”
“来人,上茶!”
三个人忙起身,见少年坐下,三人才落座。
少年儒雅的一笑:“三位长辈请喝茶!这是今年的新茶,虽不名贵,但贵在新鲜。入口甘甜,齿颊留香,也算的上品。”
“谢殿下!”三个人端起茶杯喝茶,品茗之后端木剪出声称赞:“殿下的茶确实如此,好茶。”
“端木上卿喜欢,一会儿让人包一些给您拿走,不是什么金贵东西。”少年笑着出声。
端木剪端详面前的少年,仿佛三前奄奄一息的孩子不是他,他从未有过被欺凌的过去。现在的少年,阳光,自信,儒雅,被教养的很好。
他笑着讨乖:“那我等就不客气了,谢殿下的赏赐!”
“端木上卿不用客气!三位日理万机,又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今日相携而来,可是找我有事?不妨直说。”少年直接点破。
端木剪一脸尴尬的笑着:“殿下慧眼,我等确实有事觐见。陛下突然病重,然储君未立,悬而不决,早晚会使朝局动荡。我等想向殿下讨句明白话,也知道何去何从?”
少年看着三人,仍然一脸笑意:“端木上卿想要什么明白话,请明明白白的说出来,要不然,我也不知怎么回应三位。”
“殿下眼明心亮,陛下突然病重,殿下为何不去皇宫侍疾?是不愿还是不能?亦或者有其他考量?”端木剪斟酌着说,抬眼观察着他的表情。
少年只是一笑,并未回应,端起茶碗喝茶。
晏坤看着着急,脱口而出:“哎呀,殿下,端木的意思,你想不想争大位?想不想给个痛快话!我们也好做安排。”
南荣茂和端木剪都被晏坤的直言说的吓一跳,怕十九皇子不悦。
少年放下茶碗,笑着问晏坤:“忠勇伯爷,我的想法重要吗?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当然重要!殿下若想争,我们助你;若是不想,我们保你安稳。虽然你是皇子,但你是圣女的首徒,圣女未醒,总是有香火情在。”晏坤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他见过几次这个小皇子,懂礼貌,勤奋,知书达理的,他很喜欢。
少年看着三个人笑着问:“您二位也是这么想的?”
南荣茂点头:“是的!”
“嗯!嗯!是吧!”端木剪点头,之后出声。
少年听完,起身,躬身行礼:“我谢谢三位的回护之情!”
三人忙起身:“殿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