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人族。”
肖利咧嘴一笑，虽然他现在拥有了诸多前世记忆，但终究还是他这一世的意识占据主导，所以他主观意识上，自己依旧是一名人族。
“不过。”
笑容过后，肖利脸上又露出些许忐忑：“李长空或许还没死。”
“还没死？”陈墨挑眉，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把李长空的脑袋都给砍碎了。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我获得的李长空记忆并不完整，只有万族之战结束之后的记忆，那之前的记忆都是零碎的。”
“所以你认为刚刚那个李长空其实也只是一道分身，是李长空的本体留下来的后手？”陈墨好奇。
“不错，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并不一定是真的。”肖利点点头，毕竟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李长空还活着。
“那姑且当作他还活着吧，不过。”
陈墨看了肖利一眼：“你站在李长空的角度想想，如果是你的话，你现在会躲在什么地方？”
话音落下，陈墨二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下方的绞肉机。
二人对视一眼，笑道：“看来我们想到一个地方去了。”
下一刻，两道流光直直的冲进有绞肉机之称的无底洞中。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洞底屏障外。
“他们还是死了。”
肖利看着与他们一同前来的那些修士的尸体，神色有些哀伤。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不用太过在意。”陈墨拍拍肖利的肩膀，内心毫无波澜。
他与肖利临走前就曾告知过他们不要擅自行动，但他们既然选择不听，那就不能怪陈墨了。
“我知道，但毕竟是在古战场共同作战这么多年的朋友。”
肖利点点头，找了一处较为空旷的位置，将几人安葬。
做完这一切之后，肖利回到陈墨的身边，二人的目光同时放到屏障之上。
“如果我想得不错，他们应当是想要强行闯入屏障内，触发了某种保护机制而死。”
陈墨抬手在屏障上摸了摸，感受到另一边传来一阵阵压力。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陈墨轻轻一拳砸向屏障。
果然，屏障也还给了陈墨相同的力道。
“果然是这样。”陈墨点点头，转头看向肖利：“到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我？”肖利指了指自己，有些愣。
“不是你说的李长空本体可能躲在这里面吗？你现在拥有了分身李长空的一切，那我想，你应该可以自由出入才对。”
闻言，肖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觉得陈墨说的有点道理。
紧接着，肖利一步来到屏障前，就要学着陈墨那样给屏障来一拳。
“你干嘛呢？”陈墨抓住肖利的拳头。
“开门啊。”肖利挠挠脑袋。
“我的意思是记忆啊，你这怎么吸收李长空的记忆之后变傻了？”陈墨一阵无语，要是用拳头能砸开的话，自己还要他干什么用？
“哦哦。”
肖利连连点头，开始在脑海中搜寻与屏障有关的事情。
终于，在经过整整一刻钟的回忆之后，肖利总算是睁开了双眼：“我知道开门的方法了。”
“那还浪费什么时间？赶紧的啊。”陈墨催促道。
“只能从里面开。”
肖利两手一摊：“这是神妖殿的一门疗伤神术，名为涅盘诀，可以在体表凝结出一层坚不可摧的薄膜，以此来保护施术者的生命安危，等到疗伤结束，那薄膜自然就会脱落。”
“所以，这里面真的是李长空的本体？”陈墨眉头一挑，这样看的话，那这李长空的本体可真是有够大的啊，少说也有快一个月球的大小了吧？
“应该就是了。”肖利点头：“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李长空本体似乎对外界发生的事情并不了解，至少我获得的这具李长空分身记忆中从来没有出现过本体。”
“啧。”陈墨皱皱眉，取出轩辕剑在薄膜上比划着，随后找准角度用力一戳。
‘扑哧！’
轩辕剑剑刃轻而易举的刺入了薄膜之中。
“看来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陈墨嘿嘿一笑，随后便用轩辕剑打开了一道可供二人进入的门。
“陈前辈，你这把剑来历不一般啊。”
肖利看着陈墨手中的轩辕剑，他从记忆中知道，这涅盘诀创造出来的薄膜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破坏的东西，至少也要修为高出施术者两个大境界才行。
显然，李长空并不会是什么普通的神妖族，光是分身就有合体期战力，本体战力只会更高。
而陈墨呢？不过是合体初期而已，却能用这把剑轻松的将涅盘诀的薄膜划破，这就足以证明那把剑的来历非凡了。
“祖传的。”陈墨嘿嘿一笑，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能不好用吗？不好用的早就被淘汰了。
‘阿嚏！’
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一名老者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是谁又在背后念叨我？”老者不明觉厉的揉揉鼻子。
“喂喂喂，别想转移话题啊，到你下了。”
在老者的对面，坐着另一名老者。
“催什么催？我知道。”
老者摆摆手，随后目光飘向一旁的鼎，道：“你这鼎里面的东西煮好没？我有点饿了。”
“……”
“肖利，你不是说在体外凝结薄膜吗？怎么这里面还有这么大的空间？”
陈墨疑惑的看着肖利，按理来说，切开那层薄膜之后看到的应该是李长空本体的一部分才对，可这里面分明就是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象。
唯一不足的就是，这里毫无生气，虽然一切都在尽力欣欣向荣，但陈墨还是一眼便看到了这片空间蕴含的死气。
“我也不明白。”肖利摇摇头：“我从那个李长空那里获得的记忆中，并没有离开这里之前的部分。”
“你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
陈墨吐槽了一句，随后凭着直觉，朝着这膜中秘境最高处飞去。
不管李长空本体在不在最高处，只要自己能够抵达，那就能将整个膜中秘境尽收眼底，到时候自然就能注意到李长空可能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