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猴眉毛一挑说:“当然啦,我们只考深山老林里那些野生的古墓,被发现和保护起来的留给国家考古队去研究,我们绝对不去插一手。”
大块忍不住哈哈一笑说:“我去,说得好像真的一样,我就问你,这古墓还有野生不野生的说法?”
皮猴说:“当然有,野生的就是在自然界里无主的嘛,我们干活的目的就是研究其中深刻的道理。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做的事情和考研有异曲同工之处,只不过是考研在故纸堆里翻啊翻,我们则在黄泥堆里拱啊拱的,最后呢都是为了找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来。”
我们听这两人又在天南地北滔滔不绝的胡说八道,心里都忍不住一乐,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不过听他们说起考研,我冷不丁想起一件事情来。
以前读大学的时候,曾经看过一个考研相关的课题,当时感到十分的新奇,还特意去图书馆翻找过不少相关的资料。
我皱着眉头,努力的回忆着。
大块见到我一副便秘的模样,忍不住问道:“咦,老焦你怎么啦?是不是痔疮犯了?”
我呸了他一声说:“你他娘的才痔疮犯了。”
然后我看了一眼几人,说:“我可能知道这个楼梯是怎么回事了!”
大块兴奋的一拍旁边皮猴的肩膀说:“我就知道,老焦你肯定会想到方法破解这巫术。”
皮猴冷不防被他一拍,痛得哎哟一声向后弹跳开,开口骂道:“我操,死大块,你他妈的手真黑,下死劲了。”
大块可不管他,追着我问道:“老焦,你快说,是怎么回事?”
雷队长他们听我这么一说,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咽了口唾沫说:“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我觉得有这个可能性而已。”
大块不耐烦的说:“老焦,你能不能别卖关子,要说就干脆点。”
我看了一眼那楼梯说:“这有可能是个彭罗斯阶梯!”
“什么?什么膨胀螺丝?”
大块一脸懵逼的问道。
我心里又好笑又好气,但看到其他人也是一脸不解,便说:“不是膨胀螺丝,是彭罗斯,有个非常着名的心理学命题,叫彭罗斯阶梯。”
“彭罗斯阶梯?”
雷队长皱了皱眉。
大块不解的问道:“什么是彭罗斯阶梯?”
其他人也是同样的满脸问号。
看这神情,我知道他们肯定是没听过彭罗斯阶梯。
他们这几个人当中读书多一点的应该是大块了,他没有听说过,其他人更不用说了。
虽然说这东西并不绝对,但像雷队长和皮猴看着就不像会去了解什么心理学的人,小哥就更加不用说了,他就是个古人,而彭罗斯却是近代才出现的理论。
我看着一张张迷茫而又充满求知的脸孔,知道不跟他们说清楚是不行了的。
我轻轻的咳了一声,说:“这个,说起来可能有那老鬼的舌头那么长。”
众人听了不禁莞尔一笑。
大块打趣的说:“长怕什么,我们砍成一节节的来。”
我笑了笑说:“好了,我知道的将要跟你们说说吧,这彭罗斯阶梯又叫做恶魔阶梯……”
于是,我拿出记号笔,依照记忆顺手在墙上画了起来。
很快,一个大概模型画出来了,我边画边跟他们简要的说了关于彭罗斯阶梯的来历。
彭罗斯阶梯由英国数学家罗杰·彭罗斯及其父亲遗传学家列昂尼德·彭罗斯于1958年提出。
提起彭罗斯阶梯,大多数人都认为那是一个几何学悖论,它是一个始终向上或向下但却走不到头的阶梯,可是在此阶梯上永远无法找到最高的一点或者最低的一点。
它像鬼打墙一样,是一条永远走不到尽头的阶梯,可以永远地沿着它转圈,不管向上还是向下,最终一次又一次地回到他原来的位置。
大块歪着头看了半天我画的图形,说:“老焦,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听不懂,不过我看你画的这个图形还是挺有意思的。”
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刚才说的话都白说了,要不是画有图,他可能就是鸭听雷了。
得亏画了图,虽然是画得粗糙了点,总算能让人一目了然。
雷队长他们也是对着这图形左看看右看看,一脸的吃惊。
雷队长惊讶的问道:“老弟,你画的这个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吗?”
我摇摇头说:“我不知道,目前很多学者研究出来的结果,都说它是一个悖论,是心理学上的一个不可能图形,也就是说这个图形其实是我们视觉造成的错觉,但我们的大脑却认为这是可行的,说到底就是我们的大脑欺骗了我们。”
大块不以为然的说:“老焦你说这么多,最后的意思不就是幻觉的意思吗,等等!”
“啪!”
“哎呦!”
他突然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痛得他直呲牙,捂着脸嚷道:“不对呀,老焦,这痛死了,怎么可能是幻觉?”
皮猴指着大块,哈哈大笑说:“卧槽,怎么会有这么的得人,要扇你他妈的你也扇轻一点啊。”
“啪!”
他刚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他痛得眼冒金星,一睁开眼,刚好看到大块的手掌从自己的眼前掠过。
皮猴怒道:“你他妈的能不能正常点,你妈的手真黑,哎呦!”
大块指着他一本正经的说:“会痛,看来真不是幻觉。”
我和雷队长看着这两个家伙,真是哭笑不得。
皮猴狠狠的踢了一脚大块的屁股才解气,幸好大块的屁股皮糙肉厚,倒也不跟他计较。
大块自顾自的看着我画在墙上的图案,说:“老焦,我看你画的这个图形确实是巧妙的很,我现在越看就越觉得是那么回事。”
我说:“怎么说?”
大块说:“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楼梯啊,我怀疑就是膨胀螺丝楼梯,不论我们向上还是上下,最终还是回到原点。而且你看啊,你画的这个楼梯是四段,刚才不是做了记号做到八了吗,那就是八段,那刚好是四的两倍啊,所以我有理由怀疑我们这个就是膨胀螺丝楼梯。”
我一听不禁哑然,就凭八是四的倍数,这也构不成什么理由吧?
皮猴眉头一皱说:“不对啊大块,明明是九段,怎么可能是八段呢?”
大块说:“八段!”
皮猴道:“九段!”
大块十分肯定的说:“肯定是八段,老焦明明记到了序号八!”
皮猴摇摇头,也十分肯定的说:“九段,焦老弟的记号是记在转角的地方的,一个转角连着的是两段楼梯。”
说完,他从衣领上扯下一根绳子,放在地上,又从我手上拿过砍刀,向那绳子的中间一刀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