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霞见大家往外跑,急得直跺脚,大声吼叫。
“不许出去,统统给我回来,回来。”
此时此刻,哪有人听她的喊叫,特别是当她看见王小兰在张勇的搀扶下也往洞外跑。
她气不打一处来,端着只剩下半杯的尿液,也跑了出来。
正当大家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时,她怒气冲冲跑到王小兰跟前。
“好一个乡巴佬,就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说话间,她正准备往王小兰身上泼尿液时,却被张勇一脚将她踹倒在地上,把尿液全都洒在自己的身上。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尿骚味,大家看着肖霞狼狈不堪的样子,掩面偷笑,捂住鼻子,纷纷远离她。
她哇哇地大哭,骂道:“不要脸的炮筒子,你不得好死,你竟然合着伙来对付我,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张勇冷哼一声,道:“臭婆娘,你就是仗着我对你的好感,才把我当成了工具使,这些对其他人有用,却对我的救命恩人没有用,这点是非,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你就不念及我们同学情分吗?”
“从现在起,我跟你没有同学情分。趁我还没发怒时,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我就是不离开,你拿我怎么样?”
张勇一看她那可恶的样子,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走上前,抬起一只手,正准备揍她时,一股臭气直扑鼻而来,令人窒息。
他皱了皱眉,不得不放弃,捂着鼻子扭转头走开。
肖霞见状,用言语刺激他,道:“你打呀!量你不敢打。”
“不是我不敢打你,我是怕你身上的屎臭弄脏我的手。”
听到这里,她噌地从地上爬起来,发疯似地扑向张勇,嘴里还不停地谩骂。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到了难分难解的地步,就在这个时候,刘培带着公安赶到。
“你们给我住手。”
两个人这才停了下来。
刘培来到王小兰跟前,问道:“弟妹,你没事吧!”
“没事。”
“我们几乎把县城翻了个底朝天,总算在这里找到你,不然的话,我都没办法向赵立汉交代。”
就在这时,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响了起来。
“臭小子,是你干的好事吗?”
此人,正是县公安局局长,是张勇的父亲,他为人正直,一贯是秉公办事,从不姑息养奸,是有名的包公,在县城得罪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
当刘培,找到他,将王小兰失踪的经过告诉了他,他一脸震惊,便亲自带队,全城搜索。
“爸……我……我……”
肖霞见状,便想要撇清自己的责任。
“张叔叔,不是我,全是张勇干的……”
张勇见她这样说自己,气得他涨红着脸,指着她。
“你,你……”
“我怎么啦?这个地点是你定的,吉普车也是你找的,我有这个能耐吗?这些都是事实。”
这时的张勇才恍然大悟。
“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一旦事情败露,我就替你背黑锅的人,是吗?”
肖霞一脸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哼……这就是事实,你不得不承认。大家都知道我是没有这个能力的,只有你才有,你犯了事,有你爸爸罩着。”
张局长不耐烦地,道:“好了,别在这里吵了,回局里录口供吧!我们会调查清楚的,无论是谁,该承担责任就得承担,该拘留的,就得拘留,该坐牢的就得坐牢,你、还有张勇也不例外。”
肖霞一听要去公安局,就急了。
“张叔叔,我不能去,我爸爸妈妈还在医院,我得去医院……”
刘培走上前,道:“我刚问过受害人了,事情的起因是因你而起,你必须去公安局录口供,别想找借口逃避。”
肖霞看着穿着便服的刘培,一脸毫不在乎的样子。
“你是谁,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我要是说出来吓死你。”
“我不管你父亲是什么人,就是天王老子,在我这里也行不通。既然你与此案有关,必须配合公安调查,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绝。”
肖霞瞥了一眼刘培。
“我就是不去,张叔叔都没发话,你算哪根葱?”
在一旁的张局长,脸色十分严肃地说:“肖霞,告诉你,我也得听他的,他是省公安厅的领导。”
“张叔叔你别拿这个来吓唬我,我们这个小地方,哪有什么省城的大人物到这里来,我才不信。”
刘培一听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便大声地道:“拿手铐来,给我戴上,送公安局。”
一群人,押着肖霞上了一辆摩托车,离开现场。
张局长对着张勇道:“臭小子,尽给我在外面惹事,还不快上车,到了局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然后他来到王小兰面前。
“王医生对不住,是我没有教育好儿子,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王小兰道:“张局长,你儿子开始是他不知道事情的经过,盲目听信了肖霞的一面之词,才犯下了错。最后我还得感谢他,没有他的保护,我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
医院这边, 肖主任经过一夜的折腾,已经是精疲力竭,说话也没有以前那样嚣张了。
省城来的专家正是白院长。
他朝肖主任走去,还没靠近。
肖主任发出杀猪般地狂叫。
白院长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这种病例,我还是头一次遇见,我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肖主任一听这话,几乎是绝望了。
在一旁的龚凤梨,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王小兰的头上。
“我知道,肯定是那个乡巴佬搞的鬼,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跑进治疗室拿了一把手术刀,往重症监护室跑去,被众人一把拦住。
“你这是干什么?”
“我要杀那个贱人……”
“她不在。”
“我不信,我要进去。”
院长怒吼道:“那是你能进去的地方吗?连我都进不去。”
张主任道:“你知道吗?那个里面住的是重症病人,我进去都要换衣服,你这么做是犯法的。”
“在这个县城,我就是法。”
围观的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
“你以为这是旧社会,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你凭什么如此狂妄?”
“你这顶乌纱帽只怕难以戴下去了,迟早会有人收拾你们的。”
龚凤梨一听,不但收敛,反而情绪更加激动。
“是谁说的,给我站出来……”
“是我说的。”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众人纷纷扭转头看向来人,惊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