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呃……我刚刚是不是玩笑开过了？有点下头啊？”
    张浩然望着戴小羽和李秋横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轻声嘀咕起来。
    待那两人彻底离开后，张浩然缓缓收回目光，眉头微皱，开始仔细回想刚刚自己所说过的每一句话。
    越想越是觉得好像有那么几句不太妥当，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懊悔之情，暗暗反省起自己刚才的行为来。
    张浩然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苦思冥想了好一阵儿之后，突然间像是灵光一闪般地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原本紧蹙着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整个人如释重负一般长吁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话都已经说出去了，现在再去考虑到底说对说错还有什么意义呢。
    说不定呐，我这无意间一戳，倒是把李秋横和戴小羽之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给捅破了，
    这样一来，他们俩或许能够更快地走到一起呢！”
    如此想着，张浩然脸上露出了一抹略带狡黠的笑容，之前对于自己言语不当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
    反正没啥事就别内耗自己，这就是张浩然的心态。
    就在此时，跟随着戴小羽一同走出办公室的李秋横，其内心却是五味杂陈。
    他默默地注视着走在前方、始终沉默不语的戴小羽，好几次想要开口打破这份沉寂，
    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只能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就这样，李秋横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显得十分局促不安。
    终于，按捺不住内心冲动的李秋横快走几步，追上了戴小羽，并鼓起勇气朝着她说道：
    “戴小羽同志，刚刚真是不好意思了，那个......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说完这番话，李秋横紧张得手心直冒汗，眼睛更是不敢直视戴小羽，只是小心翼翼地用余光偷瞄着对方的反应。
    见对方依旧沉默不语，李秋横心中愈发忐忑不安，他深吸一口气后，再次诚恳地开口说道：
    “实在抱歉啊，戴小羽同志，刚才我的行为确实有些失态了。
    其实，我真的是因为太过兴奋和开心，所以才会失神一直看着你的。请相信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至于浩然厅长刚刚所说的那些话，纯粹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啦，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呀。”
    李秋横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戴小羽的表情变化，
    但令他感到失望的是，戴小羽始终面无表情，就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解释一样。
    于是，他犹豫了一下，准备接着往下说些什么来进一步表达自己的歉意。
    然而，正当他刚要张嘴时，一旁的戴小羽却突然轻声嘟囔了一句：
    “高兴？高兴就能这样失神地一直盯着我看吗？哼，还不如不高兴呢！”
    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安静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听到这句话，李秋横顿时愣住了，他有些茫然地看向戴小羽，想要听清她到底说了什么。
    可惜由于戴小羽说得很轻很快，再加上此时他的心思全在如何安抚对方上面，以至于并没有完全理解那句话的含义。
    不过，从戴小羽的语气和神态中，他还是能够感觉到对方似乎正在生闷气。
    此刻的李秋横不禁有些焦急起来，他拼命地回想着自己之前的言行举止，试图找出究竟是什么地方惹得戴小羽如此不快。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一直盯着她看的缘故吗？
    可是，他当时真的只是出于内心的喜悦失了神才会那样做的啊......
    与此同时，戴小羽的心情也越来越糟糕了。
    她之所以会如此生气，并不仅仅是因为厅长张浩然刚才开的那些玩笑话，更重要的原因在于李秋横不停地为自己辩解。
    在她看来，李秋横这种过度的解释反而让人觉得他对自己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否则为什么要如此急切地撇清关系呢？
    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戴小羽的脸色越发阴沉，心中的不满情绪也在不断积聚。
    而另一边，还处于迷茫状态中的李秋横仍然紧紧地盯着毫无反应的戴小羽，希望能从她的脸上捕捉到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戴小羽依旧保持着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这使得李秋横变得有些焦躁不安起来，整个人心情都低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