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梓轩是一路爬到正殿的,虽然身上穿着一件极其暴露的衣服,但仍让他感觉自己仿佛赤身裸体。
“主君,程奴侍已带到。”
圣箫垂眸看着地上的人儿。
嗯……
皮肤还挺嫩,身材也就那样吧!
只是有点没规矩呀!
要知道从陌缘玖去提亲之后,圣箫感觉自己已经被陌氏的规矩腌入味了,处处都是规矩。
这程梓轩学规矩的时间应与他差不多,竟还没形成条件反射?
圣箫有时是一个很好懂的人,云稚一眼便看出了他的疑惑。
云稚抬手,一条鞭子出现在她的手上。
“啪啪啪……”
“啊啊啊!”
几鞭下去,程梓轩已被抽得浑身血痕。
那本就稀少的衣服现在和破布似的挂在他的身上。
“没规矩的贱奴,见了主君竟不行礼请安!”
云稚一边怒斥,一边继续抽打程梓轩。
“啊!
贱奴知错!
贱奴知错!
啊啊!
贱、贱奴给主、主君……
啊!
请、请安!
啊……”
云稚下手很重,程梓轩不敢躲闪,不一会儿他身下的地面便已血迹斑斑。
直到程梓轩连请罪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整个人无助地抽搐着。
圣箫终于大发慈悲地抬了抬手。
云稚最后一鞭抽在了程梓轩最娇嫩的部位。
程梓轩双目瞬间瞪圆,他用手死死地捂住嘴,才没能让痛呼出声。
整个人也从半昏迷状态清醒过来。
看到云稚的最后一鞭,圣箫心里也打了个冷颤。
啧啧,这鞭下去那里肯定抽烂了!!
他犯错是谁责罚来着?
哦,是妻主!
还好,还好!
“程奴侍,你是本君的陪嫁奴侍,又得了妻主恩典不用日日待在暗房里。
这次也就是在本君殿里没规矩,若是在外,你丢的不仅仅是本君的脸,更是有失妻主恩典,那才是真正的重罪!”
“是,贱奴知罪!
贱奴知罪!
贱奴谢主君教诲!”
程梓轩不停地叩头。
圣箫心里也划过一丝悲哀。
苍灵界在千年前开始讲人人平等,步入现代化后,各大势力范围内也会有相应的法典颁布。
圣箫所在的圣家也有仆人等存在,可他们都是与圣家签订的用工合同。
和那些在企业里工作的人没有什么区别,雇主家不能随便打骂的。
若有仆人做错事,也是按照签订合同内的惩罚措施执行,但是都不涉及体罚。
但同样有一些势力仍保持着奴隶制,陌氏便是其中之一。
圣箫从小到大学的都是讲究人权的,可在陌氏……
圣箫遏制住自己的念头,既入了陌氏,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你既然随本君来了陌氏,便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你自己。”
程梓轩心里有点惘然,身份?
他如今只是一个陪嫁侍奴,一个卑贱的奴,再也不是程家的小少爷了。
心里的后悔已经遏制不住,他为什么那么傻!
为什么非要吊死在陌缘玖这一棵树上!
他想家了,他想舅舅了!
舅舅……
泪水从眼角留下,程梓轩赶紧擦拭。
卑贱的奴是不能流泪的!他们没有资格!
他真得不想再挨打了!
陌氏真得好可怕!好可怕!
“云稚,你先去花蓉殿盯着一些,中午的家宴不能有任何闪失。”
“是,奴婢这就去。”
云稚退了下去。
“你们也都先退下吧。”
殿内伺候的奴才全都退了下去。
“过来。”
程梓轩不敢迟疑,赶紧爬到了圣箫脚边。
圣箫抬起他的下巴。
“是个帅哥呢。
哭了?”
圣箫的指尖扫过他的眼尾。
“奴才……”
程梓轩有些惊恐。
圣箫的食指轻轻按住他的唇。
“无妨,这里只有本君和你,本君就当没看到,别怕。”
圣箫的脸上缓缓绽开一抹柔和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初绽的暖阳,温柔而不刺眼,瞬间驱散了程梓轩心中的阴霾与恐惧。
他怔怔地望着圣箫,那双清澈的眼眸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温柔与理解,让程梓轩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冰冷的宫殿增添了几分暖意。
程梓轩的眼眶再次湿润了,但这一次,不是因为绝望与痛苦,而是被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柔深深触动。
他看着眼前的救赎,想让这份温暖渗透进心底。
“你想成为奴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