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曜辰收回视线，轻笑道：“傅小姐不必紧张，既然我答应了，那就不会食言！”
    “谁紧张了？你才紧张！”
    傅书映撇了撇嘴，不服气地小声嘀咕着。
    殊不知，两人距离近，她的话一字不落的全落进厉曜辰的耳朵里了。
    厉曜辰讶然，他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好像还挺有趣的！
    厉曜辰一下子也来了兴致，假装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啊？”
    傅书映用手摸了摸嘴角，有些心虚道：“没……没什么。”
    “既然厉总不会食言，那我们现在继续？”
    想要跳过这个话题，那就快速地开启另一个话题。
    秉持着这个“真谛”，傅书映迅速将话题拉回正轨。
    “嗯。”厉曜辰轻嗯一声，放下手中的文件。
    四眼相对，两个人都在等对方开口。
    “厉总？”
    见厉曜辰看着她，迟迟不说话，傅书映不禁有些疑惑。
    他这是在组织语言？还是不知从何说起？
    又等了几秒，傅书映暗示性地提醒道：“厉总，你……可以说了。”
    厉曜辰眉心微蹙，露出不解地神情，“你要问什么？”
    闻言，傅书映瞬间恍然，原来厉大总裁是忘题了。
    没想到厉大总裁也会有忘题的时候啊！
    傅书映想想，嘴角弧度不由上扬。
    “就我刚才问你的。”
    生怕厉曜辰久等生气反悔，傅书映连忙回道。
    “什么问题？”
    厉曜辰继续问道。
    刚刚他只顾着逗傅书映，什么问题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而且，那种毫无意义的问题，他从不放心上！
    傅书映强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耐心地回道：“就是你和宋小姐的关系。”
    “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才情样貌，你们都很般配，而且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还有感情基础。”
    傅书映最后还是耐着性子，将问题重新说了一遍，“所以，你为什么不选择宋小姐跟您合作，却选择我？”
    “傅小姐还记得我们协议上的内容吗？”
    厉曜辰不紧不慢道，脸上一片平静。
    “协议的内容？”
    傅书映黛眉微皱，脑海里快速回忆着。
    什么内容啊？
    难道是自己的这个问题违反了协议里的哪条内容？
    思索了几秒，傅书映的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她实在是想不起来。
    毕竟谁会整天记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而且当初看那些协议条款的时候，她一下子就确定自己不会违反，所以压根就没怎么记。
    现在突然猝不及防地“抽查”，她还真想不起来。
    见傅书映一脸茫然，厉曜辰知道她肯定是想不起来了。
    “协议里有一条：协议期间，若其中一方对另一方产生男女感情，则协议提前结束，双方合作关系解除！”
    产生男女感情……
    傅书映心里反复琢磨着这一句。
    若她真的喜欢上厉曜辰，那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就会提前结束。
    那她是不是就得离开厉家？离开厉曜辰？
    想到这，傅书映不由有些失神。
    她的心似乎被钝器轻轻敲了一下，有种酸胀的感觉。
    她这是怎么了？
    他们两人本就不是一路人，分开是迟早的事。
    为什么她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难道她真的喜欢上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