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蔡敬一把拉着他,表情比刚刚还要严肃,“虽然保住钱良策确实很重要,但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危。”
花浅有点不自在地把自己的手臂从他手掌里抽出来,点头说:“我知道了。浅默
他最后看了一眼简静明,离开这里。
直到房门关上,办公桌后的男子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只是手上玩转钢笔的动作停下了,纤长的睫毛淡然地低垂着,仿佛没有任何情绪,周身是如冰雪般料峭的气息。
花浅中午早早就在食堂里等着钱良策,结果和他猜想的一样,钱良策在躲着他,根本就不见他。
他胡乱地吃了几口东西,就没有胃口了,放下筷子离开了食堂。
花浅突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繁忙。
他在这里不仅要关注钱良策的情况,还要躲着薄介。
他毕竟是台雀会的成员,之前在外面的时候就是薄介的左膀右臂,现在来到监狱里,也要和薄介形影不离。
薄介不管有什么事都喜欢吩咐他去干。
包括但不限于让他给他接水,给他打饭。
还有薄介来这里没几天,就有好几波看不顺眼的人,花浅还负责帮他揍人的工作。
这不是小弟干的事吗?
干嘛叫他!
“阿默。”
夕阳余晖下的操场,薄介大刀阔斧地坐在长椅上,他那边小弟根本没有坐的资格,就站在他附近,他们那一群人自动生成了一种气场,将其他人隔绝?
其他人也没有那个胆子往他们跟前凑。
花浅蹲在薄介身后正在休息,好不容易能喘口气,又听到他叫自己,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薅了一把地上的草,认命地站起身,脸上带着微微笑意。
“老大,你叫我。“
“我要吃水果。”薄介不紧不慢地翻了翻了一页书,这本书也是从花浅那里抢过来的食谱。
花浅捏拳,这个时候他往哪儿找水果?!
大哥!你现在是在坐牢,不是来度假好不好。
薄介略带着些伤痕的手压在书页上,手指粗糙却十分修长,睫毛淡淡垂着,漫不经心地看着上面的内容,余光却在关注着旁边的少年。
自然注意到他一脸咬牙切齿,仿佛想要给他脸上挠一下的奶猫。
生气的样子,比想象中的还要可爱。
薄介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微微扬眉,“怎么?很为难?浅默
花浅忍气吞声,摇了摇头,“不为难,我现在就去。”
他刚转过身,身后又传来薄介的一道号令。
“我要切好的。”
花浅:“……是。”
花浅走向不远处的狱警。
等他走远了一些,薄介微微抬头,狭长深邃的眸子里,目光带着某种穿透性,淡淡地落在花浅后背。
等花浅跟着狱警进了其中一栋建筑。
薄介不紧不慢地将食谱合上,站起身来。
高大的身躯,一瞬间带来令人畏惧的压迫感。
“走吧。”
四周的那些小弟们恭敬应声,“是。”
花浅站在后厨,看着狱警为他洗切水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微微皱起了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