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会一点。”
面对独孤娇的问询,王楚双手搭在栏杆上,轻声作答。
独孤娇撇嘴道:
“哼,只会一点可不行,剑冢里面的剑,并不会认可只会一点的半吊子剑客。”
“是吗?”
王楚叹了口气:
“哎,看来我这预想,是无法实现了。”
独孤娇翻了个白眼,只当是王楚在开玩笑。
她并不认为,王楚的内心,会真如他嘴上说的那样想。
能获得剑冢当中一把剑的认可,就已经是人中龙凤。
两把以上,可说百年难遇。
三把以上,千年,四把,万年,五把......
据独孤娇所知,至今唯有一人,那就是她爹。
“之前你进入过剑冢吗?”
王楚问。
独孤娇摇头:
“没有。”
她解释道:
“此前,我都没有做好准备,所以没去。”
“所以这次打算进去吗?”
王楚又问。
独孤娇点点头:
“嗯。”
她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我要在剑冢获得五把以上的名剑认可,超越我爹!”
王楚嘴角的弧度微微勾起,转头望着独孤娇的侧颜:
“我相信你会做到的。”
独孤娇冷哼一声,眼珠微微向王楚那边偏:
“哼,才不需要你的相信。”
王楚笑而不语,他回头望向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以及山峦周围的白色云雾,沉默良久后,方才再次开口:
“这里可真是看风景的好地方啊。”
独孤娇颇为骄傲地作出回应:
“那当然,这里可是附近区域最高的地方,从这里看周围的风景,可说是一览无余,所谓的一览众山小,即是如此。”
......
之后的几天里,王楚被叫到了剑阁的各个地方写字,事务倒也不是非常繁忙。
悠哉过了几天后,司归,也就是那个不受独孤娇待见的师兄,找上了他,想拜托他做一件事:
“听闻王公子开的店铺,是负责包办一切红白喜事的?”
面对皮笑肉不笑的男子,王楚如实说道:
“是,司公子问这个干什么?”
司归说道:
“是这样的,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剑道大会,五剑老命人拆掉了演武台的所有旧石碑,换上了新的石碑。”
司归说到这,话音一顿,而后接着说道:
“但这些新石碑上都还没有刻字。”
王楚听明白了:
“原来如此,这是要我在那新石碑上刻字?”
司归笑着点头:
“正是,王公子,不知道你能不能胜任此事?”
他补充道:
“若是可以,事成之后,我会另付你工钱。”
王楚隐隐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但却依然答应下来:
“在下可以试试看。”
司归侧过身,伸出手:
“那请随我来吧。”
说着,他背对着王楚,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微笑,率先向前走去。
王楚跟在他后面,表情平淡。
不久之后,二人便来到了所谓的演武台。
可能是剑道大会即将举行的缘故,彼时的演武台上,正有许多弟子在练剑比武。
叮叮咚咚,长短剑交锋,声音此起彼伏,倒是颇为“热闹”。
当下的剑修总体分两脉,其一,御剑流派,顾名思义,是主要以御剑为主的剑修流派,这个流派的剑修更注重术,而非剑。
其二,则为持剑流派,此流派的剑修则主要以持剑为主,更注重剑道,而非术法。
剑阁的大部分修士,包括剑主,走的都是持剑流,唯有少部分剑阁弟子,走的是御剑流。
这也难怪,御剑流虽说在初期比持剑流要强,看上去也风光气派许多。
但是到了后期,御剑流却是远远不如持剑流的。
演武台上正在交锋的一众弟子,也大多是持剑比武,唯有极少的七八个弟子,是以御剑对敌。
王楚饶有兴致地看着,站在演武台外的场地上,静待司归发话。
“王公子会使剑吗?”
须臾,司归问出了独孤娇问过的问题。
王楚的回答跟他先前回答独孤娇时如出一辙:
“会一点。”
司归点点头,心下的石头顿时落地,他拍了拍手,并暗中发动术法,让在演武台上比试的一众弟子,全都听到了这拍手声。
没多久,演武台上的弟子全都收了剑,望向司归这边,齐声道:
“见过大师兄!”
司归很是享受这种被众人行礼的场面,无比得意地背着手,点点头:
“嗯,很好,都练得不错。”
说完场面话,他开始解释叫众人停手的原因:
“不久之前,演武台上的号碑都被换上了新的,但还没有刻字,现在,我请这位公子过来刻字,你们先停一会儿,等到这位公子刻完字,你们再继续。”
演武台上一众弟子闻言,纷纷瞥向站在司归旁边的王楚,一边打量他,一边各自小声议论起来:
“号碑?师兄不说,我倒还没注意。”
“这些号碑还要请人来刻?随便叫个宗门里的人刻下不就行了吗?”
“你懂个屁!咱们剑阁现在可是天下的剑道泰斗,不论从任何地方,都得体现出咱们剑阁的底蕴来,就算是演武台上不怎么起眼的号碑,也得体现出底蕴才行,岂能随随便便叫个人来刻?”
“好吧,那快点刻吧,我还要抓紧时间练剑呢。”
“可没那么简单。”
有知晓内情的弟子说道。
不知情的弟子忙问:
“什么意思?”
周围的弟子也都看向那弟子。
在众人的注视下,这弟子说道:
“新换的号碑,可不比之前那些,为了体现出剑阁的底蕴,剑老特意从天下商会里,购来了材质特殊的剑道石,这种石头无比坚硬,很难被损坏,唯有在剑道上颇有造诣者,方能在上面留下痕迹。”
闻言,问话的弟子摸了摸下巴,分析道:
“如此说来,请来刻字的人,必须满足两个要求,第一,剑道上有所造诣,第二,会刻字,且刻下的字很好看。”
周围的弟子顿时面带怀疑地看向王楚:
“这条件有些苛刻了啊,师兄旁边那公子哥能行吗?”
“他能不能行,我不知道,但据我所知,剑老叫师兄去请的那个人,并非是眼前这位公子,而是在刻字上名满天下的大师,刻字大家严大师。”
“等等,这不是小师妹之前请来的那个王公子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