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小熙说得没错，她确实被我揭光了衣服。
    只是，她做的不是梦，是现实。
    “还有其他感觉吗？”我细心地问。
    “还有，就是皮肤在冒火，像火烧，师父，我是不是发烧生病了？”万小熙忍着疼痛穿好了外衣。
    “你没有生病。”我好言安慰万小熙。
    因为是第一次实施换身术，没有过去的经验，我不能确定万小熙的身体疼痛是否达到了忍受的极限。
    我知道自己有点儿自私，将万小熙作为一个牺牲品。
    她在为安邑浠试错。
    这个试错成本很高，甚至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嗯，师父说我没生病，我就没生病，我信师父的。”万小熙点了点头，眉毛紧蹙。
    我伸出一根手指，抓了抓万小熙的脚底心。
    万小熙没有动，也没有被挠痒后的本能躲闪。
    “脚底痒吗？”我轻轻地问道。
    “嗯？师父？什么脚底？” 万小熙被问懵了。
    我继续扩大面积，伸出四根手指，换了一只脚，齐头并进地抓了抓万小熙的脚底心。
    “现在呢？脚底痒吗？”我继续问道。
    “不痒啊，师父！”万小熙一本正经，看不出撒谎的迹象。
    我确定万小熙的身体没有痒感，只有痛感。
    如果她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我就能确认换身术用到安邑浠的身上，圣人对安邑浠来说，穹窿处的摩擦只是无感的接收而已。
    就和隔靴搔痒一样，和安邑浠的原身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这样的结果，是我想要的，也是安邑浠想要的。
    “痒了告诉我。”我需要跟踪万小熙的身体反应。
    “好的，师父，我可以起来了吗？”万小熙想起身，身子动了动。
    “不用，你躺着就行。”我摆了摆手，示意万小熙躺着。
    “我听师父的。”万小熙乖乖地躺着。
    我需要观察，需要她的反馈，需要她的支持。
    另外，我还要看看换身术时长多少，是无限时，还是有限时。
    如果是无限时，安邑浠大可放心。
    如果是有限时，安邑浠需要及时采取应对措施，避免真身受损。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万小熙越来越安静，几乎睡着了。
    我不敢离开。
    皇宫那头，有我的替身在，我还是很放心的。
    起码，我可以一心一意地守在万小熙的身边，细心地观察她的身体反应，提前做好预判。
    本来想去看看灵启大师的，想来想去还是放弃了。
    灵启大师看见我回来，估计心里也不会好受的。
    看见我，就等于看见了安邑浠。
    安邑浠，是他最最放不下的心事。
    我不想惊动太多的人，现在，我还一事无成，我还没有脸面去见大家。
    能守着万小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万小熙睡得沉沉的。
    良久，万小熙的身子动了动。
    “师父，我睡着了吗？”万小熙突然坐了起来，一个激灵下了床。
    她伸了伸懒腰，像失忆似的看着我。
    万小熙似乎忘记了前面我刚刚给她做的事情，一脸无辜地望向我。
    “糟糕，这不会失忆了吧？”我心里惊了一下，只差说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