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柔就知道自己讲的故事会给在场所有人一个刺激,果然在他讲完之后,几个大老粗也唏嘘不止,
“小郎君,您讲的这个故事太凄惨了,听得我都差一点忍不住哭出来,”莱恩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眶,唏嘘的说道,
“是啊,所以上天为了让这对鸳鸯双宿双飞,最终二人还是埋葬到了一起,待到春天鲜花盛开之后,”
“就在他们的坟墓周围有很多的蝴蝶飞舞,有两只特别偏亮,整天缠绕在一起,世人便知道这是两个苦命之人所化,”
一个故事讲完,秦怀柔这里多少有些沉重,
片刻之后,莱恩嗷的一嗓子喊了出来,
“小郎君,就依你,我定然要让赵小娘子变成我莱恩的妻子,而且是让长安城都知道,”
秦怀柔狠狠的拍了一下莱恩的肩膀,“这才对嘛,男子汉大丈夫,就要勇敢一点吗,”
“不过话说回来,你得全名叫什么,”
“小郎君难道你糊涂了?他不就叫莱恩么,”
张宝他们可不理解西方名字的构成,单纯的以为莱恩和大唐人的姓名一样呢,
“回小郎君的话,某叫莱恩.本拉登,”
“啥玩意?”秦怀柔惊呆了,
“莱恩.本拉登啊,”
莱恩以为秦怀柔没听清楚,再次说了一遍,
秦怀柔内心乐起来了,这个莱恩难道和后世那位大佬有关系?可能就是一个巧合吧,
秦怀柔安慰着自己,
“如果小郎君可以的话,能否让您老师给我起一个中原的名字,小的自然是感激不尽,”
“呵呵,好说,恰巧你这件事我还真的先去找我老师呢,”
有了莱恩的这件事,秦怀柔也提不起开会的兴趣了,生意上的事情都是一个过场,可给莱恩操持这婚事可有意思多了,
而且他觉得这件事弄好了,那李靖、李世民岂不是又可以记自己一份情了,
不光他们,要是他再能将孔颖达说服,那自己可是又做了积功德的一件大事啊,
随后秦怀柔让莱恩准备好一些礼物,当然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都是从秦怀柔的这些商铺里拿的,
秦怀柔带着秦方来到了孔颖达这里,
“小郎君,你说这莱恩真是一个憨货,有您带着,求孔祭酒赐一个名字,这事多么好的机会,竟然白白放过,真不知道这货怎么想的,”
秦怀柔白了一眼秦方,
这厮就知道说风凉话,他没有处在莱恩的位置,自然也不会从莱恩的角度来考虑事情,
就算莱恩有了大唐的身份,相见孔颖达,他的身份还是不够格的,当然了,如果孔颖达自己去秦怀柔的商铺买东西,见了面,那另说,
“你懂什么,我倒是觉得莱恩身份拿捏的挺到位的,”
“小郎君,您管这个叫到位?还不是一个胆小鬼么,”
秦方作为秦怀柔的狗腿子,跟着秦怀柔什么大人物没见过,虽然没有几个单独找他靠近乎,但也算见过不是,
也没有谁说不见他,
秦方的歪歪当中直接将秦怀柔扔到了一旁,完全当他不存在,
“想啥呢,还不赶紧跟上来,”
秦怀柔都走了好远了,那秦方还在原地咧着嘴笑着呢,一看就知道这货没想好事,
“啊......,哦......,来了,”秦方双手提着秦怀柔准备的东西,一路小跑,跟上了秦怀柔的脚步,
“我老师在府上么?”来到孔颖达府门口,秦怀柔仿佛到了自己家一般,拉过门房随口问道,
“大人在家,秦公子可以自行进去便是,”
到了孔颖达这里,秦怀柔和他的子侄是一个身份了,而且孔府里的那些下人对于秦怀柔也不陌生,有的时候还相当期待秦怀柔来这里,
每次来,秦怀柔都能带一些新奇的玩意,即使他们得不到,但放假的时候,还可以和七大姑八大姨的吹吹牛皮,总归是好的吧。
“小子,你可有日子没来老夫这里了,听说你弄了一艘大船去了莱州啊,”孔颖达此时正在书房看着书,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老师学问这么深了,竟然还这么认真的学习,真是令学生有些汗颜啊,”
“坐,上茶,”
孔颖达淡淡的笑了笑,让下人准备茶水,
秦怀柔坐到了孔颖达的对面,“昨日刚从莱州城那边回来,这不就抽空来看您老人家来了么,”
“说的和真的是的,你信么?反正老夫不信,”孔颖达太了解秦怀柔了,要说这小子孝心那是没的说,要说他真的能想到有空闲了就来自己这里给自己请安,
打死孔颖达都不会相信,这小子纯粹一个惫懒货,自己不抓他来或者这小子有事相求,绝不会来自己这里,
“老师,咱能不能说的不这么直接啊,”
“做了还不让说,真是的,”
“好吧,老师,我错了还不成么,您这是挑理了啊,这次我可是带着新出炉的海带丝来您这里的,”
“海带丝?”孔颖达乐了,“你还真以为长安城所有人包括老夫都喜欢你这海带丝啊,”
“你想错了,老夫是谁啊?”
“你不是孔夫子么,还能是谁啊?”秦怀柔还没意识到,
“你啊,你真是白叫老夫一声老师了,我可是听说你在莱州城那边差一点被人欺负了啊,”
自古以来,山东人就比较彪悍,秦怀柔在莱州城和王亮等人厮杀在孔颖达嘴里竟然变成了受人欺负,
秦怀柔拍了一下脑袋,“哎呦,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还以为带着我阿耶和程叔叔过去就能万无一失呢,”
“我怎么把您老人家给忘记了啊,”秦怀柔并没有说那些什么怕劳烦孔颖达之类的话,
他不愿说,孔颖达也不愿听,从一开始,孔颖达就和他交过底,自己的学生吗,有些事情总归要帮忙处理的,
秦怀柔去莱州城那边,竟然忘记了孔颖达这尊菩萨,还好他将王亮收拾了,要是被王亮收拾了,他的后悔死,
“想明白了啊,”
“恩恩,”
“那你说这个海带丝,我还会感兴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