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日晚。
    距离十月二日还有一分钟的时间。
    熬了一个通宵加大半个白天，加半个黑夜的林书彦和陶然挤在一起，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票房数据。
    《罪与病》的口碑经过十月一日的发酵，没有减弱的迹象，反倒越来越好。
    但是林书彦和陶然并不觉得骄傲。
    因为《罪与病》的票房，对比其他国庆档的电影真的很惨淡。
    不过，两人也没有很沮丧。
    毕竟在决定拍摄《罪与病》，这样不受市场欢迎的恐怖悬疑电影时，林书彦都没想过上院线。
    陶然被他说动跳槽过来时，也有《罪与病》上院线后扑街的心理准备。
    除此之外，这样匆忙的上映国庆档，也让他们两个将票房的期待值压得很低。
    但尽管如此，真到了国庆档开始，《罪与病》正式上映的时候，他们两个还是很紧张。
    同时心里面也开始期待着，《罪与病》有高票房。
    而现在，他们没空期待后面有高票房。
    他们现在期待着，《罪与病》的首日票房能突破一千万。
    此时距离十月二日还有一分钟。
    《罪与病》的首日票房距离一千万，还差不到五十块钱。
    这一分钟的时间，能卖出五十的票吗？
    林书彦和陶然都很不确定。
    毕竟《罪与病》今天的最后一场电影，在二十分钟前就开始了。
    “呼~还真是紧张啊。”陶然突然出了声，“感觉比我当年考大学时还要紧张。”
    林书彦重重点头，眼睛还是牢牢盯着实时票房的变化，期待着快快破一千万。
    其实这五十块钱，只要他和陶然自己购票就能填上的。
    但林书彦不想那样做。
    一分钟的时间很快，也很慢。
    林书彦和陶然只觉得这一分钟，很是煎熬。
    实时票房的每一次跳动，都让他们更加紧张。
    终于，票房跳到了9，999，999。
    林书彦和陶然看着这数字，连呼吸都屏住了。
    还差一块钱！
    这一块钱从哪缺的？！
    林书彦和陶然内心疯狂大喊，同时期盼着再有一个人买票。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飞蛾好巧不巧地飞了过来，停在了手机屏幕上，挡住了实时票房。
    陶然连忙伸手将它赶飞。
    duang~
    午夜零点的钟声响起。
    林书彦和陶然瞪大着眼睛，有些茫然。
    极限……卡九了？
    “擦！”陶然抹了把脸，“小燕子，你看到最后一秒的票房破了一千万没？”
    林书彦摇摇头：“我也没看到。”
    陶然咬牙：“那只该死的飞蛾！”
    缓缓吐出一口气，他道：“只能等明天首日票房更新后再看了。”
    林书彦叹了一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强忍着困意等了这么久，就为了看看首日实时票房有多少。
    结果最在最后一秒，被一只飞蛾搅了局。
    真气啊！
    气的他们怕是要失眠了！
    但大概是知道只能等明天的票房更新了，加上没有什么要第一时间知道的事了。
    以为自己会气的睡不着的林书彦和陶然，洗漱过后竟是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就连第二天他们的醒来，还是被闹钟吵醒的。
    这一夜睡得十分沉，熬了一夜加大半个白天，加半个黑夜的林书彦和陶然醒来时，疲惫一扫而空。
    咚咚咚跳得厉害的心脏，也恢复了正常。
    醒来后，两个人第一时间打开了票房软件，查看起了昨日《罪与病》的首日票房。
    因为闹钟定的就是票房更新的时间点。
    所以林书彦和陶然一点进去，就看到了《罪与病》的首日票房。
    1000.01万元。
    看到这个数字，林书彦和陶然顿时咧开嘴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破一千万了！”
    “真险呐，就差那么一块钱！”
    “一千万呐！桃子！我写的剧本！我拍的电影竟然首日票房破了一千万！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是梦不是梦！”陶然咧着嘴笑，满脸激动，“小燕子，我们首日票房真的破了一千万！
    五百万的投资啊！
    才上映首日就赚回来了！还盈利了五百万！
    之后的每一天票房都是净赚！
    不对不对，还要刨去宣传营销时用到的钱。 ”
    陶然陷入了计算当中。
    算着算着他又咧着嘴笑了。
    因为他发现，不管怎么算，《罪与病》这部电影都是赚定了的！
    上映首日口碑都没发酵开来，就能收获一千万的票房。
    就看现在网络上的口碑发酵情况，《罪与病》在国庆假期后面的几天里，票房只会越来越高！
    “不知道云总知不知道首日票房是多少。”林书彦激动过后，连忙给云鲤打去了电话，将《罪与病》首日票房突破一千万的事和她说了。
    等他们电话结束后，陶然问道：“云总说什么了？”
    林书彦看向他：“嗯，我知道了。”
    “？”陶然一愣，“就这样？就没了？”
    林书彦点头：“就这样，就没了。”
    陶然：“云总她都，不激动不开心的吗？”
    林书彦叹气：“或许是没达到云总的期望吧。
    云总给了《罪与病》这么好的档期，还让它上了天骄这样的超一线院线。
    甚至还为它撕来了那么高的排片，以及五场黄金时间段。
    一千万的票房，她失望才是正常的。”
    陶然闻言，沉默了下去。
    云鲤失望吗？
    不！
    她一点也不失望！
    首日一千万的票房，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不仅不失望，反而很是开心。
    至于她为什么对林书彦的报喜只回了那么一句，那是因为她昨晚上就开心过了。
    昨晚她和林书彦、陶然一样，都守着实时票房到今日的零点。
    不一样的是，林书彦和陶然因为被飞蛾挡了屏的原因，没看到实时票房最终是多少。
    云鲤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一千万的首日票房啊，开局不错。
    云鲤笑盈盈地看了眼今日的实时票房，顿时眉梢高高挑了起来。
    今日《罪与病》的实时票房，竟然突破了七百万！
    要知道，现在不过才早上十点十几分啊！
    这票房比昨日上涨的速度，快多了。
    照这样下去，《罪与病》今天的票房，怕是能够突破两千万。
    而且看今天票房的这涨幅速度，《罪与病》的口碑肯定正处在快速发酵中。
    明天的票房，怕是会给她带来个大惊喜。
    然而，云鲤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