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终于明白了,她对他忠贞不二的爱根本不值啊!为了报复他做的那些事对自己的伤害,她做的那些红杏出墙的事她一直觉得对他问心有愧,现在却觉得根本无足轻重了!他没钱时啃噬自己,有钱时嫖娼狎妓、寻欢作乐、乐不思蜀,他何曾在乎过自己的感受?他对她的轻视和侮辱,如果她计较就是小心眼,所以她尽量装作大度,可是现在,安吉终于明白了!放下吧,自己的幸福之梦!
半夜有刹那的迷糊,但很快被章书叫醒,继续聊下去。意识迷乱中,安吉坦诚了自己那次报复性的出轨行为,章书不信:“你在编小说吧?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不会那样放纵自己的。”
“我说的是真的。我那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痛!我还写成了小说,专门让他看见!我的目的很明确,也达到了预期的目的!但是并没有惩戒他的效果,反倒把我父亲卷进去生了好大的一肚子气,弄得不可收拾!”安吉干脆豁出去了。
“我还是不信。那你时候后悔了没有?”章书直接凌乱了。
“没有后悔。我只是大哭了一场,吓得那个人以为自己做错了,跪在床上求我原谅!可他后来打电话给我,想继续那种关系,可我明白告诉他不可能有下一次了,我爱我的丈夫,那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报复他对我的伤害和不仁不义!他说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我也说不可能,从此没有了联系。”
“是不是那个... ...老板?如果是他,我理解并接受,因为他看上去值得你那样。”章书猜测道。
安吉摇头:“不是他,我跟他只是一般朋友,只不过跟他倾诉了一下彼此的痛苦,被吴刚发现后弄得他也很尴尬。我也就跟他再无联系。”
章书又猜了几个,安吉一连否定:“你别猜了,你不认识的,我也忘了他的样子和联系方式,他不在本地。”
章书不言了,安吉也变得无语。
天已经亮了,安吉终于心平气和了,可是心脏部位非常难受,上厕所发现自己下体流着黑色的血,安吉的妇科病看来又气犯了,可安吉还要上班去。
单位上安吉装作云淡风轻,可是他间或的发呆和叹息让边上的人看出了端倪,关切地问起来,说她脸色特别难看,是不是两口子又吵架了?
安吉只好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可是掩饰不住自己的愤怒和痛恨,她们有的叹息安吉的不值,有的感慨吴刚的无耻,怪他没有理智,没有脑子也不会拒绝,但都只说他是老实、面情软,傻乎乎上了那个坏女人的当,他早就该想到这是迟早会让安吉知道,放给谁都会气死的。
快中午下班时,吴刚打来电话,东拉西扯地说了些废话,安吉忍着没爆发,但冷淡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中午饭,安吉几乎没吃几口。因为儿子已经用牛奶填饱了肚子,她做了炒菜馍馍逼着儿子吃了几口。安吉自己则难以下咽,只好倒了,然后洗了碗筷。
儿子要下楼打羽毛球,安吉让他先下去,自己打个电话就下来。
拨通了吴刚电话,他说他在青海部队服役的同学温禄从湖北过来出差,跟他见了面,他刚送走他。说温禄请他们一家去玩。
安吉冷笑:“那你去呗,你带上你小老婆和小儿子过去。”
吴刚骂道:“你胡滋滋什么?一天吃饱了撑的!”
安吉忍不住爆发:“你还有脸说?你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吴刚还想搪塞,安吉一语中的:“苟慧珍那婊子去你那里干什么?你们怎么见面的?”
吴刚振振有词:“人家一个学校的五六个人一起来的,我们能干什么?不就住了一晚上吗?何工也在的,不信你问他!”
安吉破口大骂,难以自控地拍着桌子:“你这个畜生!以前你耷拉着头,看他们欺负我不算,现在合起伙来欺负我!你没有钱时,被他们撵出来,让我跟孩子都无家可归,谁帮你度过那些岁月的?现在看我们过好了,他们追着屁股跑,那个婊子怎么歧视你的你忘了我可没忘!那个流氓强奸犯和母狗将我打成那样你不记恨可以,可是我这辈子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你现在有条件了,那个母狗主动送上门,你收容到自己房里,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婆吗?你还要这个家吗?”
吴刚那头居然还无理争三分,说他们并没有在一起住,还让贺工给他证明,贺老头接过电话说:“吴嫂子不要生气,人家毕竟是兄弟嘛!住了就住了,人之常情!”
安吉愤愤道:“要死他兄弟去住了我也不说什么,可是那个贱货母狗凭什么带别人去住?她跟吴刚什么关系?对,明面上是他弟媳妇,可你知道吗他们背着我干了什么?她怎么有脸去找他?他还有胆子接受那个贱货,是不是成心想气死我?”由不得将吴德他们对自己做的一切对他说了,并问他:“加入你家弟媳妇和你弟弟合起来打了你家嫂子,你会放过他们吗?你会背着嫂子和你弟媳妇来往吗?嫂子听说了你们私下的事情不生气吗?”
贺老头说:“你说的那种事不可能发生的吧,不过也不要紧的,已经过去了,就忘了吧。”
安吉更加气急败坏:“可他们在那件事上一点都没有给我出气!事后他们也没有对我有丝毫的歉意!我怎么可能原谅?吴刚明明知道我见不得那个贱货和他来往,他还背着我将那个母狗领到自己房里去住,据说平时也背着我来往,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贺老头说:“那我们转街时遇到了,一起走了走天也黑了,就让他们住下了,吴刚的床也宽着,住就住了呗,吴刚是和我睡的,又没有和她睡。”
安吉追问:“你们怎么遇上的?省城那么大,他们怎么就那么巧遇到了?你们又不是开旅店的,她们工资怎么高,为什么不去住酒店?”
贺老头还在替吴刚辩解,安吉已经气得拍起了桌子:“你不用为他辩护,你和他住了不过两年,我跟他一起生活了十年,我总比你了解他吧?我知道他们当着你的面肯定没有做什么,但是你不在的时候呢,你能保证她没有去找过他?他们没有私下里鬼混过?已经到了这么明目张胆的份上了,你让我不要计较?我本来身体就有病,都是这些年被他们气的!现在好不容易好些了,这两天又被气得流血了!我死了也好,他正好去养那个母狗贱货!让他们兄弟俩一起养!”安吉都被气得语无伦次了。
吴刚接过电话大骂道:“那是公司给我租的房子,凭什么你来管?我想让谁住就让谁住!”
安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单位给你住的房子是给你开旅店的还是招妓的?你让那个婊子住,是把我放到哪里了?你背着我勾搭也就罢了,我睁只眼闭只眼,还领到房子里住,你的床那么大,那你另外支的那张床又是用来做什么的?是不是专门让那个小杂种睡的?”
吴刚还想说什么,可是安吉早气得挂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