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浮生笑道:“各位,你们错了,如果真在战争时期,上军事法庭的,可不一定是我,反而是你们啊!”“为什么呢?”谢振奇沉声问道。他一开口,其余众人立即安静下来,他们也都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刘浮生扬起嘴角说:“我想请问各位,指挥部给你们下达的命令,是什么时候开始出发?”环视一圈之后,刘浮生自问自答:“指挥部和演习导演组,给你们下达的命令是,零点准时出发,赶往演习现场,我说的没错吧?可是在那个时间,我们好几支兄弟部队在干什么?他们在欣赏歌舞表演,在感受着军区派人送过来的温暖。”“军令如山,仅这一点,我们这里,至少有五支部队,就违反了军令,当然,有人会说,这是军区派下来慰问你们的心意,你们必须要看,可是各位有没有想过,军区为什么会发出,如此矛盾的命令?难道大家都没有思考过这点吗?”“在真正的战争中,这些慰问的歌舞团,如果是敌人伪装的,如果携带了定位系统,或者重武器,那么各位将如何自处?同样,在战争时期,敌人会不会拿着伪造的军区文件去你们那里?”“敌人是什么?敌人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利用各种手段,想要消灭你们的人!”“演习开始之后,模拟的就是真实的敌对关系,你们收到了错误的信息,不主动验证真伪,反而跑到领导这里诉苦,还状告敌人,违反纪律,这岂不是很可笑吗?”刘浮生一连串的问题,逻辑清晰,无比犀利。现场许多部队的领导,全都被他说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甚至有人目光闪烁,已经不敢和刘浮生对视了,因为这家伙说的很在理,从零点开始,演习就已经拉开了帷幕,如果说违反军令,这些不按照命令,准时赶往演习现场的部队,所犯的错误,比谢泽华等人更大!众人正尴尬时,刘浮生话锋一转,笑着说道:“当然,我觉得大家违反军令,也不算什么,毕竟演习已经开始,军区的指示是,所有参演部队都可以自由发挥,所以,看表演也可以理解为,自由发挥的一部分,对不对?”众人闻言,心情非常复杂,有的人甚至轻轻点头。还没等他们彻底想明白,刘浮生又说道:“大家都可以自由发挥,我们海州警备区的谢旅长,不管做出什么行动,也都不算违规吧?”啊?此话一出,众多部队的领导,终于发现了他的目的。果然,刘浮生说:“演习开始之前,我和谢旅长就对部队指挥的问题,进行过深入的探讨,我们一致认为,演习开始后,所有的行动,都要按照实际战争的情况来执行。”“演习在零点开始,请各位注意,我们不是友军,而是随时都有可能角色转换的对手,演习开始后,彼此做出任何事,都被规则所允许,这就是军区内部演习的宗旨,说白了,没有规则才是唯一的规则。”说到这里,刘浮生看向谢振奇:“司令员,我刚才讲的这些,没有什么问题吧?从零点开始,所有参演的部队,就已经进入相互竞争的状态了!”赵秋明没等谢振奇说话,就抢先发言道:“刘浮生,你就是巧舌如簧,搬弄是非,不靠耍阴招,你根本拿不到首战的资格!”刘浮生笑了笑,刚想说话,谢振奇已经开口了:“真没想到,我已经说了没有规则,你们却都无法理解,现在导演组的人也在,你们可以问问他们,我为什么不给你们剧本,而让你们自由发挥!”赵秋明闻言,好像霜打的茄子,低下头说:“首长想要效仿冬日和军演的规则,对军区内部的各支部队,进行一场大练兵。”谢振奇说:“没错,这次冬日和演习,咱们粤东军区输得很惨,作为当兵的,打败仗可以,丢脸却不行,哪里丢的脸,就要从哪里找回来!”“冬日和演习,让我学会了一件事——演习和实战,没有任何区别,只有把演习当成实战,真正面对实战,才能临危不乱,才能保家卫国,克敌制胜!”“以前我们怎么做的?导演组在演习之前,就把剧本给写好了,攻防时间,火力密集程度,什么角度攻下阵地,怎么迂回穿插,怎么防守,怎么进攻……这些全都写的清清楚楚!”“这种演习,对抗的部队,就像在唱双簧,甚至红军一定会获胜,蓝军一定要失败,完全成了套路!”“你们说,世界上有这么打仗的队伍吗?咱们是当兵,还是当演员?赵秋明,你说!”赵秋明被谢振奇吓得一哆嗦,心想:司令员今天是盯上我了,啥都让我说,我哪里做错了?即便心中疯狂吐槽,赵秋明也不敢抗命,他挺直腰板,朗盛说道:“报告司令员,我们是当兵的,不是当演员的!”谢振奇冷声道:“战争是你死我活,不是吃吃喝喝,只要能够克敌制胜,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会被允许,只有活下来,并取得胜利,才是最关键的!我制定的内部演习规则,就是要贯彻这个思想!”“这是模拟战争,不是逢场作戏,拒绝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模式,必须刺刀见红,分出胜负!我们指挥部和导演组判定,谢泽华旅长使用的手段,完全都在演习的规则允许范围内,有谁不服气的,可以在接下来的演习中,去找谢泽华旅长的麻烦,只要打败他,你就出气了!别来我这喊冤,听明白没有?”“听明白了!”会议室里,所有人都齐声喊道。谢振奇满意的点点头说:“既然如此,你们就回到各自的部队吧,准备一下明天演习正式开始,红蓝双方对抗,没有规则,自由发挥!”说完,谢振奇一摆手,诸多部队的领导,全都纷纷起身,对谢振奇敬礼后告辞。赵秋明没走,还想说点什么,就听谢振奇说:“你可别给我丢脸,否则那一号高地,我就交给谢旅长了!”“呃,好!”赵秋明吓得一缩脖子,立即转身就走,再也不敢多留。他唯恐谢振奇把自已吹过的牛说出来,那他可就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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