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仪难得没有失落,眼睛亮亮的看着苏稚凉,满眼都写着我想学。
苏稚凉移开目光,抵了抵陆寒殃,想让他出来解释一下。
这是她的本能反应,根本算不上什么招。
好在陆寒殃是个给力的,几乎是立刻就反应了过来,无语地看着洛仪:“之前叫你练的时候你不练,现在知道崇拜别人了?”
洛仪一噎,神色奇怪地看着陆寒殃。
他一点都不感觉心虚,还是那副理直气壮地样子:“瞧你这平时缺心眼的样儿,别哪天被绑架了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洛仪:……
如果有一天他被绑架了,绑匪都不用找,肯定是陆寒殃。
因为除了他哥,目前为止还没有能抓住他的人。
作为豪门贵子,他不是没有经历过绑架的事情,但是很可惜,最后想套他麻袋的人被他揍的差点残疾,他揍完人之后还十分好心地拿人贩子的手机报了警,给几个人捆成一团等待警察。
回家之后被他哥问为什么这么晚回来,他十分淡定地回答:“遇到了人贩子。”
浅装了个逼,陆寒殃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但是洛仪听说人贩子被警察抓走的时候彻底残了,他当时还在想自己揍人的后劲那么大吗?
但当时两个人的关系不怎么样,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说完这个事情之后陆寒殃就退出了游戏,也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
“走了,那放箭的没得手肯定不会继续放了。”陆寒殃说着,伸手又抓住了苏稚凉的手。
池锦川看了那个地方一眼,最后也没说什么,看着天上盘旋的鹰,吹了声口哨,它俯冲下来,十分乖顺地落在了池锦川身上。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只鹰是真听话啊。”陆寒殃看着有意思,想伸手去摸一摸鹰头,那只鹰却高傲地睨了他一眼,头一歪就偏了过去。
陆寒殃:……
“明天就把你鸟毛拔了炖汤。”陆寒殃阴恻恻地笑。
池锦川什么都没说,但是勾起了淡淡的笑意,垂下了眸子。
有时候陆寒殃是真幼稚啊。
苏稚凉也觉得她幼稚的很,指尖挠了挠他的手心。
“怎么了?”陆寒殃几乎是立马转头,把那只臭鸟忘之脑后。
苏稚凉忍笑:“陆寒殃,你幼不幼稚啊?威胁一只鸟。”
陆寒殃才不管那么多,哼了一声:“它看不起我,我不开心。”
苏稚凉憋不住了,笑了出来,伸手拍了陆寒殃一下:“你已经二十四了,不是小孩子了,别那么幼稚。”
陆寒殃好不容易找到可以为所欲为的机会,怎么可能说不幼稚就不幼稚?伸手把苏稚凉往怀里一揽,嚣张无比:“不管,我虽然二十四了,但我在爸妈眼里一直都是小孩子,我幼稚点怎么了?”
很好,苏稚凉无言以对,笑着拍了他一下。
偏偏陆寒殃还是一副十分骄傲的模样,走在路上就像是孔雀开屏,要不是现在苏稚凉不方便以真容示人,他多少到处炫耀一番。
看见没?这个,我的。
城堡还是十分大的,池锦川走到了另一个花园里,打量着这里的环境,很久之后开口说了一句:“这里看起来还不错。”
苏稚凉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总觉得熟悉。
“不然还是去别的地方吧,这里也没什么特别有意思的。”苏稚凉还是不打算在这里待下去,比起那些未知的区域,有印象却记不起来的地方会更让人警惕。
尤其是这里,明明装修的十分好,但是总觉得跟这座城堡格格不入。
虽然城堡修的很好,但是有些事情十分明显,比如这个花园跟他们刚刚喝茶的后花园不是一样的。
池锦川想了想,还是应下了。
他对这里也算不上特别熟悉,在一个地方停留过久反而会让他觉得不安。
开挂是开挂,但为了游戏的稳定运行,他还是不能用太多特权,万一哪天被他玩崩了,颜含酒非得骂死他。
开挂大户池锦川终于有了点良心,没有再给颜含酒制造负担。
只是没人注意到的是,就在他们离开这里后不久,有一个人进入了这片花园,小心地将园子里的花扶起,走到一个地方,垂眸看着这里已经立了不知道多久的墓碑。
上面的字迹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看不太清楚了,但是他依旧耐心地把缠上墓碑地蔷薇花藤拨到一边。
“我很想你。”他说,垂眸看着墓碑上的名字,指尖轻轻摩挲着,“你还愿意回来吗?”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有的只是拂过的风,将蔷薇藤吹的微微晃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回应。
蔷薇花藤左右晃了晃,没多久就恢复了原状。
池锦川感觉自己像个导游,但是他没有做过攻略,带着几个人瞎逛,也不知道怎么的带到了一片林子边缘。
池锦川站在原地,抿了抿唇。
“不是,哥们,你也没必要把我们毁尸灭迹吧?”陆寒殃演了口唾沫,开玩笑道,“我们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你说,我们罪不至此。”
池锦川绷着表情,看着陆寒殃,冷笑:“我第一个就埋了你。”
陆寒殃:“哈?为啥?”
池锦川冷酷无情:“你屁话最多。”
洛仪:“噗——”
他也不想笑啊,但是真的忍不住啊!
陆寒殃刚想回头找苏稚凉要安慰,苏稚凉伸手给他的脸挡了回去,虽然看不见,但是他听到了苏稚凉语气里明显的笑意:“在某种程度上,他这属于为民除害。”
陆寒殃:……
很好,现在老婆跟弟弟都嫌自己烦了。
陆寒殃伤心了,他真的伤心了。
但由于他本人的人缘,苏稚凉也懒得哄他,看着陆寒殃欲言又止好几次快要憋不住的样子,苏稚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着城堡的风景,没事还跟洛仪说两句话。
洛仪简直要笑死了,他看都不用看陆寒殃都知道他哥是一副什么样的怨妇样。
该说不说还得是苏姐姐啊,这要是换一个人……哦,换一个人陆寒殃根本不带搭理的。
“你真的一点都不管我了?”陆寒殃终于憋不住了,可怜巴巴地问了苏稚凉一句。
苏稚凉偏头,眨眨眼,随后十分认真地回答:“管,怎么不管?”
“那你……”
“我管杀,”苏稚凉笑眯眯的,随后接了一句,“但我不管埋。”
陆寒殃:……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