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都抓到这里了,还有什么问为什么的必要吗?
但洛仪觉得,有必要。毕竟屁话不讲就把他们绑了过来,也挺让人生气的。
苏稚凉动了动手腕,这个动作属实不舒服。她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身上连个能割绳子的工具都没有,刚刚试着解绳子还没有解开,应该是死结。
这么防着她干什么?苏稚凉不理解,但是大受震撼。
“我们只是想请二位来城堡做客而已。”艾德蒙笑得很礼貌绅士,但是苏稚凉怎么看怎么贱,想了想陆寒殃一开始的模样,寻思他也没笑得那么贱过啊。
npc就是奇怪,尤其是这里的npc。
上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npc还是见到池锦川的时候,感觉这个npc跟其他的npc不太一样,赌了一把,赌对了。
从此以后过上了开挂的生活。
然而这里的npc就连眼神都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愚蠢。
“不想做客,我们吃过了。”洛仪十分果断地拒绝了这个理由。
艾德蒙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草,怎么这几个人都那么不听劝呢?
之前跟占卜师说话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东西,要么就是不搭理他,一旦有什么话说的让他不满意了,上来就给他一个大比斗,人都能给他打懵逼。
跟这群人讲话真的挺难受的。艾德蒙深吸一口气,庆幸的是他绑住了苏稚凉,不然这里都能被掀翻了。
洛仪还是那副可可爱爱的模样,愣是没让人发现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在思考他那傻逼哥哥到底什么时候能发现他亲爱的弟弟跟老婆不见了。
池锦川也是,到底什么时候发现他亲爱的社会主义战友不见了。
要是没发现,洛仪都能想到他们两个会受到什么非人的待遇。
“好了,放魔法师走吧。”艾德蒙发话了,摆了摆手,一脸疲惫。
洛仪:?
这已经不知道是洛仪第多少次懵逼了,愣是没想明白艾德蒙到底为什么把他带过来。
带过来了还放他走,什么神奇的操作?
……
不对,不是,这男的不会以为自己会对他感恩戴德吧?这么想着,洛仪看艾德蒙的眼神都变得奇怪了起来,满眼复杂跟一言难尽。
但很可惜,他猜错了。艾德蒙伸手唤来两个人,指了指洛仪:“带魔法师去图书馆,找我们要的东西。”
洛仪:?
啥?
“找不到我要的东西,你们就一直留在图书馆吧。”艾德蒙懒懒地说,根本不给洛仪开口的机会,摆了摆手,让他们把他带了下去。
洛仪一路都是异常沉默,属实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去干什么的。
对了,他要找什么咒语来着?洛仪翻遍了自己脑子里的记忆,好歹想起来了一点。
沉默,还是沉默。
这下就只剩下苏稚凉在这里了,她抬头看着那两个人,抽了抽嘴角:“有屁快放。”
就差翻白眼了。
艾德蒙只是这样看着她,一言不发。
苏稚凉被这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要不是自己被绑着,多少给他来一拳。
这人不会是有病吧?苏稚凉想着,毕竟能把洛仪抓来又放走的人,说他没病她都不信。
果然还是不像她。艾德蒙叹口气,有些遗憾。
“这段时间就只能请巫女小姐留在这里了,为了避免您逃走,我们只能给您绑上绳子。”完全没有问过苏稚凉的意见。艾德蒙说完就起身走了,也不想再留在这里。
独留苏稚凉一个人凌乱。
不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怎么就和自己杠上了呢?
就算要搞什么人死复生那也别搞到她身上 ,搞的好像她有办法一样。
身边什么人都没有留,她就像是被遗弃了,被留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
洛仪被送回图书馆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麻木的,他真的想说一句这里是找不到真正的禁书的,禁书还在池锦川家里。
想起池锦川,洛仪也不知道他池哥到底想起他们没有,总不能还没发现吧?那多冒昧啊!
“先生,图书馆的书籍您可以随意翻阅,我们不会干涉,只希望先生早点找到那段法咒。”跟着他一起回来的是个高阶魔法师,洛仪还估算了一下自己打赢的可能性,最后发现几乎为零,于是放弃了自己不要命的想法。
有时候做人还挺无助的。
“我饿了。”洛仪暂时不想去看书,抬头对他说。
这个魔法师也是没想到这个小孩儿是这样的,现在都是别人的阶下囚了,还搁这儿要吃的。
洛仪也注意到了他奇怪的目光,也有些不太好意思,轻咳一声,随后假装正经:“我跑又跑不掉,饿了想吃饭有罪啊?”
……
是哦,没罪,也没错。
洛仪也是说真的,他又跑不掉,为啥不能吃点东西?
看书难道不要精力的?难道要饿死他吗!
洛仪还在理直气壮地想这回事,池锦川这时候已经找到了陆寒殃,开口第一句话就让陆寒殃差点炸了。
“你老婆没了。”池锦川淡声开口。
陆寒殃:??
你说什么没了?
“什么?!”陆寒殃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整个人都激动了。
池锦川看他这么激动的样子,实在是不好装高深,赶紧补了一句:“不是那种没了,是被抓了。”
“哦,被抓了,”陆寒殃瞬间就冷静了下来,坐了回去,“那没事了,你早说啊。”
池锦川:?
什么?你在说什么?池锦川没想到陆寒殃是这种反应,寻思怎么刚刚还是一副随时会提刀去干架的模样,现在就瞬间淡定了下来。
“苏稚凉被抓了,你一点都不着急?”池锦川问。
陆寒殃淡定如狗:“我着急什么,这时候估计都把敌军的大本营掀了,她玩够了自己会回来的。”
池锦川:……
“你老婆被绑了,还被喂了药,巫女本身的能力没用了,而且她现在动不了。”池锦川也很淡定。
“……”陆寒殃的表情裂开了,抬头看着他,咬牙切齿,“你怎么不早说?”
池锦川瞥了他一眼,轻笑:“你也没早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