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沈中平被提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问道。
    “我那一年利润的一半都给了他，在生意上他也给了我足够的照顾。”
    “如果没有那次事情的话，我跟他的交集估计也就只限于此了。”
    “哦？”沈中平发出好奇的疑问。
    “疫情快结束的时候吧，陈江海突然通知我让我把场子清空，他有人要接待。你也知道，我们做这一行的也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只是以前这种事情，这些大佬们都是直接去那些私人会所，来我们这种级别场子的很少。”
    “但是他毕竟对我有恩情，我也确实想跟他搭上线，就按他说的做了。”
    “那天晚上场子里除了我的人之外，还有一大批他带过来的网红，有名气比较大的，不过大多数都是一些名气不大的。”
    “夜店嘛，这些人到了之后，就按照陈江海的安排开始暖场，气氛起来有一会儿之后，陈江海才带着那个大人物过来了。位置也是陈江海提前说好的，整个场子里视野最好、空间最大的景观位。”
    沈中平却突然打断了他，“来人是谁？你知道吗？”
    地鼠顺势掏出一根烟点上，“那些大人物，你觉得我有认识的资格吗？”
    “不过那人年纪不大，不会超过四十岁。”
    “不超过四十岁还不大？”沈中平反问道。
    “对于上面那些人而言，四十岁最多也就才能到正厅级，你还觉得大吗？”
    沈中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人很低调，进来之后直接由陈江海领着上了二楼那个悬空的包厢，大飞和陈江海的另一个亲信在门外守着，楼梯上、走廊里，也都是他的人。能进包厢的女人，也都是陈江海自己公司的主播。”
    “后面不知道上面是喝嗨了还是怎么回事，那位大佬从上面点了几个舞池里跳舞的姑娘。”
    “这些姑娘里，有我的人，也有陈江海的人。我当时很担心我的这些姑娘们没见过大场面不听话闹幺蛾子，赶紧给他们一个个的打了预防针。”
    “但是我忽略了一点，这些姑娘里，有些只是在我这兼职的大学生，他们可能会愿意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但对那些大佬而言，咱们觉得出格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可能也只是一般般，而他们会玩儿的，也只是更加出格的事情。”
    说到这里，地鼠的面色都变了。
    “这些姑娘上去没多大会儿吧，一个女孩儿的惨叫声就把所有人吓了一跳，没有人再蹦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那间悬浮在后半场上空的独立包厢，都在猜测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当时心里就想着，坏了，八成是我这里的姑娘不懂规矩惹大佬不开心了，赶紧就往楼上跑。可是才到那个单独的楼梯口，我就被陈江海的人拦下来了。”
    “我在那跟他的小弟好说歹说，最后还是门口的大飞喊了我一声，我才有机会上去。你懂那种感受吗？就是你在本地在你的圈子里，多少也算是有点名声的一个小老大，结果在他们这群人面前，人家一个小弟都敢拦你，你还得笑脸陪着......”
    “我自诩也算是经过大场面的人，可是进到包厢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也明白了那女孩儿为什么叫的那么惨......”
    “当时里面除了陈江海和那个大佬之外，剩下的全是女人，有刚开始就进去的陈江海的人，也有后面叫上来的几个女孩儿。我进去的时候，茶几上有一个女孩儿躺着，果盘里的水果都被拿了出来，按不同的区域摆放在她玍光溜溜的身体上。其他女孩儿也没几个穿衣服的，有一个跪着趴在那里当椅子，还有一个伸着胳膊当衣架。”
    “能坚持的住？”沈中平诧异道。
    地鼠无奈一笑，“肯定坚持不住啊，就是因为坚持不住，才惨啊。”
    “那个嗷嗷叫唤的女孩儿，就是我那里兼职的女大学生，她好像是负责端烟灰缸的，我不知道具体姿势，不过后来听其他姑娘说，当时是让她跪坐着，双手捧着烟灰缸在那位大佬旁边。那大佬喝多了，摁烟头的时候看都没看，直接摁在了那姑娘的胳膊上。你想想，跑来夜店兼职的姑娘，基本都是吃不了苦的人，这一烫，可不得叫吗？叫就叫吧，还把烟灰缸直接摔地板上了。”
    “我很好奇，既然这些姑娘是兼职的，他们可能会上去陪他们喝酒蹦迪，可为什么会答应他们当摆件呢？”沈中平疑惑道。
    “你觉得，为了挣钱可以陪人喝酒被人摸的这些女孩儿，你钱给到位，她又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这些姑娘一进去，陈江海就给他们每人拿了十万。跟板砖一样，直接每个姑娘扔了一捆10万的现金。”
    沈中平哑然，果然还是低估了金钱的力量。
    “当时那姑娘摔了烟灰缸，要是认个错道个歉也就算了，但是谁都没想到她直接怼了那大佬一句，说你看着点啊，都烫着我了。好家伙，一个出卖皮肉的女孩儿怼她老板都不敢得罪的大金主，那人家能惯着她吗？那大佬也没说话，就是感觉跟不相信似的看了她一眼，那姑娘也没怕，就那么跟他对视了一眼。然后那大佬二话没说，捡起烟灰缸就砸在了那姑娘的脸上，砸了好几下，具体几下不清楚，反正那姑娘的半张脸都给砸烂了......”
    “就打成那样，屋里其他姑娘都没敢乱动乱跑。一方面是陈江海的人来之前都被他打过招呼，另一方面是都被吓傻了。”
    说到这里，饶是地鼠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陈江海看我进去，也没废话，就让我自己把这事儿摆平，别留尾巴。”
    “你说人命值几个钱呢？他这话一说，我也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喊了两人就把这姑娘弄走了......”
    “我混社会这么多年，第一次碰见这么人狠话不多的大佬，一般大佬都是油腻中老年人，身体嘛都不怎么样，最多就是让那些姑娘陪他们玩儿点花的。像那天的那种情况，我真是第一次见。这种玩儿法第一次见，这么轻描淡写的处理掉一个人，也是第一次见。”
    “那时候，我就明白，陈江海不仅是背景大，人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