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振南当年混的时候,手段是凶狠,但却是重情重义之人,特别是跟在他身边的人,哪怕自己死,也不会让他们死。
厉振南一顿,皮笑肉不笑:“傅总,你与那丫头是夫妻,不是问她,来威胁我这个老头子,你这做丈夫,做到程度不觉得羞愧和失败吗?”
“言而有信,在我这里终身有效,我手下人怕死也就不会跟着我,但若我死了,那丫头知道,你与她还有可能吗?”
“你可以否认,你若真敢堵就试试,我的人虽不及你,但也不是老弱病残,贪生怕死之人,只是你的人恐怕要损失一半,才能将我的人全部杀死,只是你敢下这个命令吗?”
在与沈澐寒接触时,厉振南就把沈澐寒的过往调查的清清楚楚,所谓旁观者清,用着他们这段感情恰好合适。
傅霆琛眸色幽沉,修长冰冷的指尖轻捻着杯沿边,腔调森寒:“我倒是愈发好奇了,她许诺了何种好处,让厉三爷如此护她,连手下人的性命都敢堵?”
沈澐寒竟有如此能耐,不仅靠近厉振南,还等到他相助。
厉振南这里不是慈善,没有交易,他又怎会心甘情愿的给沈澐寒提供帮助。
厉振南只是笑笑,继续品着茶,没说话。
“傅总,难道不知那丫头下棋十分厉害。”
傅霆琛冰冷的视线落在已经是死局的棋子上,沈澐寒会下棋?他并不知。
“看来傅总不知,傅总连自己妻子会些什么都不知道,就来兴师问罪,对她也太不尊重了些。”
她每次来这里都会陪我下棋,一下就是一上午,但每次都能赢,在要输时扭转局势,很聪明,就像本身就是棋局人,掌控棋局一般。
“傅总,还是要多多了解那丫头才是,不然何谈夫妻,何谈喜欢,恐怕连她死了你都是最晚知道的。”
死貌似在傅霆琛这里变成了忌讳了,冷凝着厉振南。
“不用想着杀了我,我只是在打个比喻而已。”
“年纪大了,容易犯困,傅总请自便。”
“若要动手,我奉陪到底。”
傅霆琛望着棋盘上的棋子,墨眸深邃,竟待了一会,才起身,迈步离开。
“三爷,不怕他真对你动手?”
“他不是冲动行事之人,他属于杀人不见血那类,真要对付我,他会先布局,然后才会行动。”
离开厉振南宅子的傅霆琛,傅霆琛突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
把车开到郊外的大海边,倚在车前,转着打火机,眉眼低垂,思绪烦乱着。
在海边等到夜幕降临,傅霆琛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在哪里,我来接你。”
“不用,我今天不回去。”
伯爵.菲普斯发了一通火,眼神肃杀的望着下面的人:“找一个人都找不到,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把领带甩在一旁,无比愤怒。
“你母亲让你过去见她。”
伯爵.菲普斯敛去愤怒,不敢耽搁的去见王后。
看着华丽尊贵坐在镜子前,让女仆涂着指甲的母亲:“你找我因为何事?”
“你最近离开k国了?”
既然她问了,就代表她知道了,伯爵.菲普斯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是,离开了一段时间。”
“你谨慎点,临近选举,你的一举一动都对你有影响。”
“不管你离开是做什么,但目前选举在第一位。”
伯爵.菲普斯望着坐在那里的母亲,与沈澐寒十分相似的眉眼,蓝色的眼眸闪着阴戾的色彩:“我明白。”
“别忘了我交代你办的事,还有联姻的事,我不希望期间出现任何问题。”
“我知道。”
“母后我还有其他事要办。”
“去吧。”
转身离开的伯爵.菲普斯,收起了尊敬,满身戾气。
沈澐寒,她还是在找沈澐寒。
远在寺庙的沈澐寒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刚拿起筷子,面前就落下一道人影,沈澐寒抬眸望去,看到她时,滞愣着。
反倒是傅霆琛没有任何波澜:“你不回去,我只能主动来找你。”
沈澐寒握着筷子的手,紧了又紧,最终什么都没说,垂下头,慢条斯理的吃着饭。